不大一会儿,谢十三换了套贴身的薄款T恤和牛仔裤,衣服很合身,他高兴地摸摸身上的新衣服,跑到会客厅给齐衡礼看。
“齐公子,衣服好合适呀。”
齐衡礼笑着点头,把人拉过来亲昵地将衣角抻了抻:“你喜欢就好,我还怕我第一次买不合适。”
“我很喜欢,很好看。”
秦家父子看着两人的互动,进一步认识到齐衡礼对谢十三的重视。
过了一会儿,知哥去帮谢十三量尺寸,他现在已经在逐渐接手家里的产业,量尺寸这种事情是他来上手,秦叔在一旁看着,偶尔提点几句。
“怎么突然想到要做古装?”秦叔自然也是会一点传统手艺的,但基本很少会有人一下子定做那么多件。
“前些日子我把以前的一些戏服拿出来整理,十三挺喜欢的,自己试穿过觉得好看,就说自己也想定做几件。”齐衡礼一边喝茶一边笑着回答,心道自然是觉得十三更适应古装。
“我瞧着他的气质的确很适合穿古装。”秦叔这双眼睛看过不少人,一看就知道谢十三是娇养长大的公子哥,身上的气度是骗不了人的,也不怀疑他的财力。
齐衡礼噙着笑,这也是他想让别人看出来的,他希望所有人都觉得谢十三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依附于他的人。
也就是十三现在失忆了,又身无长物,虽有一身气度,但有时候眼神还是会带上怯意,否则也不需要他来用言语提示旁人。
至于眼中的怯意,双亲去世,一时彷徨不是很正常的吗?
谢十三也没有辜负齐衡礼的铺垫,他的行为举止也告诉旁人,他是习惯定做衣服的人,丝毫没有怯场,还会跟知哥商量一下自己的要求,一下就进入状态了。
这年头,家里产业不够大,没点社会地位,还真没法长期定做衣服。
秦叔看着,轻声问:“这位到底是哪家的少爷?我怎么没听说过?”
“他家长辈去世前不让我多说。”
闻言,秦叔自然也不好追问,左右他只是个做衣服的,就按照客户要求做就是了。
齐衡礼下了不少订单,古装、常服、正装、礼服、内衣、睡衣等等都有,别问,问就是双亲去世,谢十三他们那边的习俗需要去旧迎新,把衣服都烧了,这段时间都穿外面买的成衣,谢十三总是觉得不习惯,人家双亲又托他照顾孩子,他自然不能委屈了人家的孩子。
好多老家族都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习俗,谢十三的一些动作和眼神也能看出他家族的底蕴,齐衡礼套的这个身份一点也不怕被拆穿。
尺寸量完,天色渐晚,山下的一家私房菜送了一桌子饭菜上来,秦家父子吃了饭才下山。
等人走了,齐衡礼便跟谢十三说自己今天在山下做的事情。
现在谢十三是黑户,要上户口还挺麻烦的,好在齐衡礼社会地位还是有一些,名气也不小,他来做担保人就比较顺利。
手续比较繁琐,需要跑好几天,他托人帮忙办一些不需要本人到场的手续,过几天他们下山把剩余手续办好,到时候等户口到就行了,全程合法合规,不会有什么问题。
能有身份了,谢十三十分高兴,想要感谢,却发现口头感谢太单薄,可他也没办法从其他方面报答齐公子,心情又有些低落。
没等齐衡礼开导,他又自己打起精神:“齐公子,办这个手续需要多少钱呀?我以后加倍还给你。”
齐衡礼失笑:“行,加起来也就不到一百块钱。”
“那你托人办手续不要钱吗?”
“是托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办的手续,不要钱。”齐衡礼哪里敢让陌生人帮他办,自然是托最信任的发小去办,如果他不是个名人倒也不至于此,可他名气比较大,随便找人去办,日后这件事被人爆出来,他也怕伤害到谢十三。
谢十三并不知道他心中考量:“那我以后赚钱了,一定要请你朋友吃个饭。”
“好。”齐衡礼自然是高兴地应了。
“那定做衣服多少钱啊?”
额。。。。。。
“一千块。”
一千块?
谢十三面露怀疑,他虽不知道一千块的购买力是多少,可他刚刚换新衣服的时候都看到上面的牌子啦,一件成衣都要三千多块钱呢,定做衣服怎么可能才一千块:“齐公子,你不老实。”
“有吗?就是一千块啊。”
“不对,我身上这套衣服加起来都要五千块了,定做衣服不可能那么便宜。”
糟糕糟糕OMG!怎么忘了拆吊牌!
齐衡礼尴尬地轻咳两声:“我是说布料的钱,没算人工钱。”
嗯,秦叔看起来的确像是老师傅,手艺应该很值钱。
“那加起来多少钱啊?”
“一万块。”
谢十三其实并不知道定了几件衣服,还以为只有一两件,觉得这个数字也差不多,满意点头,把钱数记在心里,准备以后加倍还,却没发现面前的男人正在借喝水的动作掩饰心虚。
“对了,定做衣服需要不少时间,我准备过几天把家里装好监控,再请几个保姆在家里照顾我们的起居,打扫打扫卫生。”齐衡礼故作苦恼,“这段时间打扫卫生,我还觉得挺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