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我爹娘肯定不满意。”
赫连洲眉梢微挑。
“他们本想让我娶一位温柔娴静的名门闺秀,谁想……竟是一个男人。”
赫连洲笑道:“不满意也迟了,玉儿已经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他握住林羡玉的手腕,放到枕边,指腹微微摩挲,再俯身含住林羡玉的唇瓣。
又是一夜酣梦。
翌日,赫连洲帮林羡玉盖好被子,刚准备起身更衣洗漱,萧总管走了进来,神色肃穆道:“皇上,祁国来信。”
“满将军出事了。”
赫连洲手中的外袍掉落在地。
“满将军手下的古昆和祁国的信差同一时间到达皇城,皆为此事而来,”萧总管满目痛楚,颤声道:“满将军不幸遇害,凶手是谵王殿下的近卫,而在满将军的尸体下现了……您写给满将军的信,信上写着您命令满将军择机刺杀谵王殿下!”
萧总管话音刚落,床上传来声。
在熟睡中惊醒的林羡玉撩开帷帘,难以置信地望向赫连洲。
赫连洲也望向他。
“玉儿,我”
目光相接的瞬间,彼此都领会。
“我知道不是你。”
赫连洲从来坦荡,他不会做这样栽赃陷害的事,林羡玉根本不用犹豫,也能猜出这一切无非是祁国的阴谋。
“你永远不会这样做。”
赫连洲怔怔地望向林羡玉,呼吸微颤,如释重负。他的玉儿给了他完全的信任,没有片刻犹豫,没有半点怀疑。
“玉儿信我就好。”
“不是你,但也不会是谵王,他就算再恨你、再恨北境,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林羡玉和6谵幼年相识,一同长大,即使这些年的宫闱争斗让6谵有所改变,但林羡玉相信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赫连洲接过萧总管手中的信,一封来自古昆,一封来自祁国。
古昆的信中说,满鹘将军遇害前一日被太子手下的重臣邀请去看歌舞表演,回来时人也好好的,还派遣手下人去京城御林军的营地暗中观察,结果第二天早晨,手下去敲门,现无人应答,推开门才现满鹘将军伏在地上,嘴角流血,脸色青黑,是中毒的症状。
而前一天晚上到第二天早上,只有谵王手下的一名近卫进出过满鹘将军的厢房。
满鹘将军的身下还压着一封信,信纸被人撕得四分五裂,拼在一起能看到落款的“特谕”二字。
第二封来自祁国的信则是简述经过,询问北境的意见,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
满鹘的突然遇害、承认罪行的6谵近卫、毫无缘由的信函……很明显的栽赃。
林羡玉接过信函看了一遍,抬头望向赫连洲,二人同时说出一个名字:
“三皇子,6。”
如果幕后之人不是6谵,那么整个祁国就只剩6有此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