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玉毫不犹豫地做了交换。
幸好,第二块烤饼的脆皮保留了原状,林羡玉心满意足地咬了两大口,又看到不远处的商贩拖着一车的酒朝这边走过来。他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把剩了一半的饼塞到赫连洲手里,忙不迭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他又抱着一囊壶的酒跑了回来:“这是马奶酒!你喝没喝过?”
赫连洲失笑:“玉儿,我在这儿生活。”
“也对哦。”林羡玉差点儿忘了,他用力拧开囊壶的盖子,凑过去闻了闻,那味道又烈,又有股浓香。
他问赫连洲:“我喝了会不会醉?”
赫连洲说:“可以尝一小口。”
“那我要尝一大口。”
林羡玉偏要和他反着来,慢慢捧起囊壶,浓白的马奶酒顺着壶颈滑入口中,林羡玉不能适应那醇厚浓烈的味道,一下子呛住了,咳得小脸涨红。赫连洲立即对身后的近卫说:“把我的水囊拿来。”
酒囊换作水囊,林羡玉用水漱了口,晕晕乎乎地了会儿呆。
两腮泛红,眼神微散。
身子还一个劲地往赫连洲身上贴。
赫连洲顺势把他搂进怀里,抚着他的后背,笑道:“别人是一杯倒,我家玉儿是一口就倒。”
“你笑话我!”林羡玉揪住赫连洲的衣领,气呼呼道:“我在家里是能喝酒的,我可以陪我爹爹喝三杯杨梅酒呢!”
赫连洲俯身亲他。
只碰了碰他的唇。
林羡玉像是更醉了,两腮的晕红迅染到耳根,抿了抿唇,然后一头扎进赫连洲的怀里,闷声说:“都怪这个酒。”
“嗯,都怪这个酒。”
林羡玉把脸埋在赫连洲的肩头。
“玉儿,要不要我背着你?”
林羡玉立即抬头:“要!”
赫连洲于是转过身,林羡玉立即趴到他的背上,赫连洲轻轻松松地就将他背了起来,两手托着他的膝弯,继续往前走。
此时街上已经没有人了,但灯笼还亮着,应该是赫连洲提前叮嘱的。
林羡玉的两条腿在半空中晃了又晃。
“等你忙完了朝中的事,调整完赋税,再拔擢一批能干的官吏,联合有名望的商贾,在各个地方建立行会,将北境的商市搞得热闹一些。到时候老百姓的日子就越来越好过,”林羡玉伸手指向左边:“这边是羊市、马市、那边是牛市和骆驼市。”
赫连洲顺着他的手望去。
“前面那条街再摆上一排红灯笼,北边是茶楼酒肆,南边是客栈和杂耍台。”
“就在那个位置,开一家肉铺,后面是鱼市,鱼腥味重,要离街远些。”
“再往前是点心铺子,旁边是布庄。”
“点心的品类一定要丰富,外面摆上桌椅,让人可以坐下来慢慢品尝。”
“还有什么银元行、香烛铺子、裁缝铺子……”
林羡玉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没听到赫连洲的回答,他很是不满,低头在赫连洲的颈侧咬了一口:“听到没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