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林羡玉两手抵在赫连洲的胸口,央求着:“我……我不是断袖,我没有……”
赫连洲的眼神愈晦暗,林羡玉连“龙阳之好”都不敢说出口了,只一个劲地说“不行”。
他觉得自己应该逃离,逃出营帐,不知是此刻赫连洲看起来太过危险可怖,还是他在内心深处仍然对赫连洲保留了难以割舍的依赖和亲近。明明怕到极点,却依旧跨坐在赫连洲的腿上,呼吸急促,两腮泛着桃红。
七月,夜太热。
赫连洲把手探进林羡玉的寝衣里,掌心抚过林羡玉的后腰,然后将他压下自己。
营帐外是北境连绵不绝的高山,此刻已经是月中,一轮圆月高悬在群山之巅,银汉迢迢,散作满河星,这大概是绛州今年以来最美的一幅夜景,只可惜林羡玉没机会看到了。
他此刻昏昏沉沉,只觉得胯骨有些疼,很快,赫连洲咬住了他的颈侧。
说痛,算不上。
可林羡玉还是忍不住颤抖。
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属于自己了,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又来不及思考。
赫连洲的呼吸也愈急促,托着林羡玉的屁股,翻身将他压下。
林羡玉在赫连洲的手中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他摆弄。他只能庆幸自己在床上铺了四层羊绒毯,才不至于摔得眼冒金星。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赫连洲的呼吸终于恢复了正常。
林羡玉倏然睁大了眼睛。
赫连洲还没说话,林羡玉已经感觉到他完全恢复了冷静,变回了不苟言笑的怀陵王。
怎么办?我该怎么面对他?
林羡玉慌乱地想。
赫连洲在林羡玉的身上趴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系上林羡玉的寝衣罗带,说了声:“抱歉。”
林羡玉茫然地望着帐顶。
他都不知道刚刚生了什么,满脑子都是赫连洲的喘息声,以及到现在还残留在他胸口的余温,还有被蹭得有些疼的腿根。
赫连洲走出营帐,不知过了多久,才换了身寝衣,带着满身的凉意,回到营帐。
林羡玉缩在被子里,背对着他。
看起来是睡着了。
赫连洲吹灭了酥油灯,营帐里陷入黑暗,他走到床边,蹑手蹑脚地躺了上去。
他想帮林羡玉掖好被子时,现林羡玉的肩膀抖了一下,这才知道,林羡玉还醒着。
他心里有十二分的懊悔与无奈。
和七月流火之毒共存了将近二十年,这是他第一次失控。
他惊讶地现,林羡玉比刺肩出血的作用大得多,他从未如此舒服畅快,全身都变得轻松。但他不能说,更不能以此捆绑林羡玉,那不是君子所为。
林羡玉倒是先开了口,怯怯地问:“你……你好些了吗?”
“嗯。”
他又问:“你这个毒,是每过几天就会作一次吗?”
其实是每年只有七月暑热时才会作,但话到嘴边了,赫连洲还是说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