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千,我应该足够冷血。
可我刚好就是一个有良心,有温度的人。
也听说,太冷血,太狠毒的老千,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沙良伤势很重,牙齿被你打断三颗,肋骨断了两根,多处软组织伤。”父亲缓慢的说着。
“比起当场被撞死的花志铭,如何?比起永远无法恢复心智的小花,如何?”我很悲愤。
“沙良的下场还不够惨,但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你最好不要针对沙良。”
“因为很复杂的原因,沙家暂时妥协,但是一定要提防沙家对我们下黑手,比如制造意外,下毒……”
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但父亲却笑了起来。
“真要拼的话,阴谋和阳谋,沙家都不是对手,这不是傲娇,而是底气。你小子大可以放心家里,在京城照顾好自己就行。我和你妈嘱咐了秦雨燕多管教你,日后她的话你要听。”
“知道了。”
我不敢说不听,怕父母担心。
在我心里,秦雨燕不过就是个还不到三十岁,结婚三年了还没有生小孩的女人。
也不知道秦雨燕和高飞的生活是否和谐,可这跟我有个皮毛关系。
早晨七点多了。
我酝酿了良久,拨了王桂英的电话。
“武松,你妈告诉我了,夜里出了事,你跑到京城去了。小花这边,我会解释的,你别太担心了。”
王桂英的意思是,等她安慰好了花初夏,再让我和花初夏通电话。
吃过早饭。
秦海洋和张欣雅去了福海茶业公司,今天似乎有个店长级别的会议。
秦雨燕训斥了我,给了我一点颜色,然后就和高飞出了门。
秦雨燕要去巡店,上百家福海茶庄全部都是直营,目前不支持加盟。
巡店一般都是在京城境内,或者去周边的常山、津门。
太远的地方,秦雨燕不会事必躬亲。
高飞在通州宋庄那边有画室,对山水画很痴迷的高飞,一般都会泡在自己的画室里。
据说用掉的笔墨纸砚和各种颜料,费用是卖画收入的十几倍。
为了爱好,一直倒贴。
我和秦致远出了门,这小子年龄比我大三岁,今年26岁。
虽然平时几乎不见面,但是他看我似乎不反感,比较有话说。
他没开自己的宝马车,就坐在了我的车里,去往同样位于朝阳区的丽景小区。
“我家里十多套房,面积从几十平米到几百平米不等,有几套房子都是出租的,收房租是我的事,就当零花钱了。本来我想让你一个人住个三居,房租就算了,可我姐说……”
秦致远似乎想把秦雨燕的话过滤一下,然后再说给我听。
我笑了“燕子说了什么,你告诉我就是了。”
“我姐说,给武松安排个次卧就够了,房租不能便宜。其实我也不怎么听姐姐的话,可涉及到了你,如果我跟她对着干,到后面吃亏的还是你。”
秦致远说着,“丽景小区那套两居室,主卧住的是我一个朋友,三里屯红颜酒吧的调酒师,老家东北哈尔冰的,炒股和玩牌亏掉了不少钱,租房的钱都没了,我只能收留了他。”
“秦少,你很仗义。”
“以后你就叫我秦少,就连我大学老师都这么叫我,我喜欢。”
秦致远看似轻佻,但不代表他没脑子。
因为看起来城府不够深的人,更容易有个好人缘。
“阿木太喜欢赌了,几乎是逢赌必输,斗地主有个2就敢叫地主。而且玩牌太草率,给他双王4个2,再来4个a,他都不一定能赢。心血来潮了,别人出个3,他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