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对同一个人总会有着不同的看法。
花初夏忽而爬到了王桂英肩上,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话“妈,你织毛衣不织袖子,武松看到毛衣还是坎肩,就不会去京城。”
王桂英嘴角的微笑有点苦涩,微微看了女儿一眼。
……
傍晚。
我和陈海坡去了县城西关方向。
坐在6巡副驾驶席上,陈海坡怀里抱着赌资,足有5o万现金。
我的赌资也是5o万,扔在后座上。
今晚对付沙良,我的套路很华丽。
陈海坡嘴角的微笑迷离,心里想的肯定是大赢。
“没怎么玩过百家乐,一点经验都没有。网上查了一下,说出庄跟庄,出闲跟闲,对称之后打和,这办法行吗?”
“不是很行,但也不是不行。”
我迟疑之后,“给我的感觉是,在不出千的情况下,百家乐没什么规律可循,连续开了十几个闲,也不影响接下来还是闲。但是从概率的角度看,出庄的概率略高于出闲,但是押庄赢了以后,会抽水5%,这么一来,赌客还是没胜算。”
“也就是说,去了奥门、东南亚、拉斯维加斯那些大赌场,怎么玩都赢不了?”
“如果大层面去看,赌客赢了,就意味着赌场输了,怎么可能?如果把1oo万名玩家作为群体,其中应该有赢的,但赢的那个肯定不是你。即便很走运赢了钱的人,人生观和世界观也可能出现问题,下场可能还不如输钱的人。”
“真可怕,你停车,老子不赌了。”
陈海坡几乎是惨烈的尖叫起来。
我还真就把车停在了路边,低沉道“如果你拿着赌资下车了,以后我最佩服的就是你。我见人就夸你,遇到了重要的事都跟你商量。”
“别闹了,快点开车。”
陈海坡也只是觉悟了不到两分钟,就又是赌狗的模样了。
快到西关了。
陈海坡忽然提到了家在东关的刘建新。
“刘建新瞒着家人,把东关的砖瓦房都抵押了高利贷,今晚应该不会见到刘建新。”
“最好不要见到那个讨吃鬼,见了他,我就想打人。”
“上次在娟姐家里打麻将,揍了李景莉和李景山,今天在沙良家里百家乐,最好不要闹出矛盾来。按照奥门的说法,今天哥们不会洗白,一定是红了。”
听到了陈海波的话语,我忽然就想到了王桂英要给我织的大红毛衣。
大红毛衣,是长辈对晚辈最无奈的祝福。
到了。
沙良居住的三层楼看起来更像是别墅,有点欧式的感觉。
分出了前院和后院,据说后院还有游泳池。
我和陈海坡下了车,沙良走了过来,身边跟着几个人,包括他的老婆乔小梅。
乔小梅原来在物资局上班,工作普通,但人很娇美。
嫁给了沙良之后,自然就不在乎每月一千多的工资了,辞掉工作,变成了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
也不能说乔小梅在家里没地位,但她的生活,她的心思肯定都是围着沙良转。
沙良在外面寻花问柳,她不敢多问,如果沙良打骂她,她也只能承受。
但是平时有钱花,住着豪宅,开着豪车。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样的生活很难说是幸福还是不幸福。
“武松,刚来我家,你就从头到脚打量我老婆,如果你喜欢她了,带走算了。”
“沙良,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没现武松打量我?”
“你都没拿正眼看武松,当然没现。不管怎么说,我当武松是朋友,你对他客气点儿。”
沙良的傲慢和顽劣,让乔小梅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