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快九点了,我才开车去了北郊的方向。
赌资就带了15万,和我在聚源湖边说出来的数字保持一致。
县城的灯火不是那么璀璨,但是这种亲切的熟悉,在外地永远都找不到。
我开车不是那么快,不能嗖一下就到了,我要在路上继续酝酿自己的套路。
什么情况该出千,这场牌局赢多少钱合适,都必须考虑清楚。
我到了。
可是,窗帘灯具大世界的姜文娟还没到。
院子里,沙良和曹大伟看着我,似乎有点不怀好意。
“武松,带了多少钱啊?”
曹大伟讪笑看着我的挎包。
“就带了15万,当时在聚源湖说好的。如果你们觉得少了,今晚我就不玩了。”
“不少不少。”
沙良表态了,“武松,这几年你都在外地读书,想跟你喝酒,想跟你打牌,很不容易啊。”
“我好像也没资格参加你们的酒局,你们身上都有酒味,但今天的酒局没叫我。”
我故意让自己很委屈,朝着楼房走去。
沙良和曹大伟跟了过来,沙良笑道“不是不想叫你,是怕邀请了你,你拒绝了,打了我的脸。武松,我早就想跟你和解了,更想和王桂英和解,可你们也不给我机会。”
这话貌似真诚。
但我绝不能轻信了极度腹黑的沙良。
我早就看明白了沙良的为人,在他眼里,任何人都可以是朋友,任何人都可以是炮灰。
没在一楼停留,直接就去了二楼的棋牌室。
骨牌和骰子放在了牌桌上,应该和上次用过的没什么区别。
“娟姐估计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2o万还没凑齐呢,咱们先斗地主。”
曹大伟拆开了一副扑克,“叫地主1ooo元,武松,你受得了吗?”
“说好了是推牌九,怎么变成斗地主了?就坐这里等娟姐,不斗地主。”
我看似很恼火,可我心里巴不得立马斗地主。
因为斗地主,我出千的手段更多。
如果是推牌九,我给自己的原则是,不坐庄就不出千。
曹大伟就像是没听到我的抱怨,只管洗牌,然后将洗好的扑克拍到了牌桌上。
“前些天娟姐打麻将输了不少,估计有十来万,今晚2o万的底垫对她来说不是个小数字。”
“娟姐还是有点钱的,起码能有上百万。”我说着。
“上百万存在银行里,也不可能大晚上弄出来,她应该是找那些姐们借钱去了,咱们先斗地主。”
“行吧。”
我很不情愿的拿起了几张扑克,放眼前看了几秒钟,然后将扑克扔到了牌桌上。
“你还担心我们用密码扑克黑你?牌品比输赢更重要,我属于那种宁愿输钱,也不出千的人。”
沙良这么标榜自己,我只管听着。
给我的感觉是,去过奥门,自己家里摆着百家乐赌台的沙良,肯定了解千术,但他平时很忙,并没有时间和精力练习千术,绝不会是一流老千。
斗地主。
第一把,曹大伟拿到了翻开的明牌,先叫地主。
“牌面不太好,要了!”
曹大伟掀开了三张底牌,苦闷喊着,“臭到家了,底牌就连一个2都没有,我还以为小王也扣底了。”
“如果好牌都归了你,我和武松还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