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夏甜美的笑着,又开始炫耀自己会飘移。
“我也会。”
我轻轻拧了她的鼻子。
“就知道你也会,你是武松,你是大学生。大学教授肯定告诉过你,跑跑卡丁车怎么飘移。”
在花初夏纯真的内心世界,大学教授玩跑跑卡丁车都是高手。
“饺子来喽。”
大人们端着饺子走了进来。
“韭菜鸡蛋的,牛肉大葱的,三鲜的。”
我的父亲兴高采烈介绍小饺子,可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眶有点泛红,在厨房里肯定流泪了。
我的父亲白手起家,当过倒爷,开过矿,后来有了茶庄和两家市。
很坚强,流血不流泪。
但是,纯真的小花,可以让我的父亲流泪。
“武松你看,这个形状的小饺子就是我包的,我一边包小饺子,一边在心里说,武松,你要一路平安,武松,你快点到家。”
“尝尝小花包的饺子。”
我忍着不流泪,可我能想到自己的微笑很不自然,“小花包的饺子真好吃。”
陈海坡来了。
从煤栈到南郊这边也就三公里,他骑着摩托过来的。
陈海坡个头与我相当,看起来比我更壮,但他的力气没我大,如果打架,三个他也打不过一个我。
他的左臂有小蛇形状的刺青,脖子上有金链子,看起来一身的匪气,但这却是一个很仗义,很有原则的年轻人。
不怕事,但从不主动欺负人。
陈海坡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夹菜吃。
从他的表情看,他应该接到了王桂英的电话。
我给陈海坡倒酒,笑着说道“最近玩牌了吗,战绩怎么样?”
“炸金花和推牌九,哥们都赢了,牌运极好。”
陈海坡不会千术,输赢全靠运气。
他知道外号叫大迷糊的老混子,但他似乎就没动过学千术的念头。
我也从没有对他说过,我练就了非常顶级的千术。
我不担心他知道我的秘密,但我担心会勾起他不该有的幻想,进而将他引入歧途。
因为,千术从来都不是正途,蓝道也从来不是正道。
碰了杯,我和陈海坡大口喝酒,聊炸金花和推牌九,聊大源生的事。
我的父母只管安静听着,他们更能接受游戏人间的心态。
王桂英意见不小,愠声道“年轻人学点什么不好,赌钱能有什么前途?小坡,你游手好闲也就算了,你可不能把武松给带坏了。”
“王姨,看你说的,武松还用我带坏他吗,他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他可比我会玩多了。”
陈海坡歪嘴笑着,“如果推牌九他坐庄,肯定比我赢的多。最近几次玩牌,我一共赢了不到二十万。如果武松坐庄,能赢五十万。”
大源县推牌九的规矩,谁来坐庄可以提前约定。
可以轮庄,比如商量好一人推两方。
如果一个人底垫很厚,坐庄又上瘾,就可以一直让他坐庄。
如果让我一直坐庄,凭借高的千术,我想赢多少,想让谁倾家荡产,全看心情。
我最想让沙良倾家荡产,可这难度太高了。
但我一定会报复沙良,如果不是沙良开车太瞎,太疯狂,花志铭就不会死,冰雪聪明的高二女孩花初夏,也不会变成后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