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了。
约莫两亩地的院子,开垦出了一片菜地,这个季节蔬菜长势旺盛。
院子里的几棵树年龄不比我小,因为我出生就住这里,后来砖瓦房变成了楼房。
三层楼房气势恢宏,外观和内部装潢,都不比大城市的豪华别墅逊色。
父母看着我,就像是在看着从远方归来的游子。
王桂英就站在一旁,可我居然没见到花初夏。
“王姨,你来了,小花呢?”
“小花也来了,躲起来了。你不在家,她天天想找你玩,你回来了,她就不敢见你了。”
走进楼房,在客厅里没见到花初夏,我直接上楼去了。
眼前是书房,我知道花初夏就在里面。
因为在我家里捉迷藏,花初夏经常躲在书房里。
小花喜欢靠在书架上,笑嘻嘻等我进来抓住她。小花也喜欢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就好像自己藏起来了。
我居然不敢轻易推开房门,因为我还没想好,第一句话对花初夏说什么。
书房隔音一般,我似乎听到了女孩抽泣的声音。
我匆忙的推开门,看到了流着泪的小花。
鹅蛋脸那么娇美,身高过了17o公分,亭亭玉立站那里。
杏仁眸子满是泪水,嘴角却洋溢着甜美的微笑。
“小花,你怎么哭了?”
这就是我酝酿良久,说出来的第一句话。
没有惊喜,也许这就是生活的本来滋味。
“哈哈,武松,你可算回来了,被我逮住了!”
花初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开心的尖叫着,扑到了我怀里。
感受到了花初夏曼妙的曲线,我心里有点凌乱。
花初夏心智是小孩子,可她毕竟和我一样,今年23岁了。
花初夏紧紧搂着我,像是害怕我忽然又跑了,去了一个她不敢去的地方。
“武松,你大学真的毕业了吗?”
“毕业了。”
“如果我也能上大学,那我永远都不要毕业,因为我喜欢读书。”
小花喜欢读书,小花中考成绩全县第三。
可小花却在高二那年,永远离开了校园,再也不能读书了,大学只能在她的梦里。
我很痛苦,我流泪了。
花初夏的双手如葱白,皮肤细嫩。
她伸手帮我擦泪,就那么看着我的脸。
“武松是大孩子,上过大学,不许流泪。”
“小花不哭,我就不哭。”
花初夏不哭了,娇美的脸挂着泪痕。
“武松,我愿意用你送我的随身听,听你送给我的磁带。同学们去茶庄找我,都说我的随身听音质好,重低音明显。”
花初夏也是有同学的。
小学和初中同学,那些人三分之二去了外地,读书或者打工。
还有三分之一,留在大源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