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去休息吧”“谢陛下”她福身,莲步轻移,翩然走下阶梯,移向靠近舞池的入口,经过龙小花和宫曜凰身边,她顿住,媚瞳略移,看向还未及时分开的两人,轻叹一记,随即抬步离去宴席结束,龙小花却还在惦记那个与爹爹夫君像透了的女人,她离场前那冰凉的声调和眼神分明是冲着她而来,她来自中原,是曜小王爷的姨娘,就是他亲娘的姐妹,什么原因远嫁番国国君呀?又是什么和亲么?说到和亲,她不得不承认女人的伟大之处了,嫁给外国人的勇气实在非比寻常,那些吃不惯的东西,穿不惯的衣服,完全不同的风土人情,得费多大劲去适应啊,就说今天宴席上那只寿终正寝的烤全羊,她想到还想吐哩唔,完全没吃饱的皇家宴席,还浪费她好多体力跳什么破舞讨好那个番国皇帝,他是笑得不亦乐乎开心不已,对她和宫曜凰抛弃形象的奔放表演甚为满意,还邀请他们下次番国情人节上去表演一段,她面子里子彻底丢光了,现在只能站在宫门口唱空城计她家小侄儿把她带到宫门口,玩神秘丢下一句“在这里等小王”就跑开了,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不是说好要一起回下榻的府邸么?把她小婶婶一个人三条狗丢在这异国宫廷大门口好么?脚都被他踩肿了,他竟然不负责任趁机落跑几盏烛光宫灯在她身边摇曳,她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不知道爹爹夫君有没有好好吃饭,番国已经这么冷了,临阳也不知道有没有下雪,没有她在,他会不会赖床错过早朝时间,唔…好想他“啼嗒啼嗒啼嗒”一阵规律的马蹄声从黑幕里透出来,异国他乡让她的警惕性提高,她立刻让三花挡在她前面,竖起眉头要看清来者何人一只马蹄踏入宫灯的照射范围,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似乎不相信眼前这幕她肖想了不知多少年梦幻的画面,只见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正英姿勃勃地立在自己面前,而那马背上的宫曜凰正一手拽住缰绳,一面略有微躁地朝她伸出手来她仿佛遭雷劈过似地呆站在宫门口的阶梯上,对眼前直接刺激大脑的梦幻画面直接击中,万劫不复,肝脑涂地,死不足惜地猛咽唾沫他见她不动,不耐烦地皱了眉头,动了动手指,发出一声闷闷的“恩”声,示意她快点识相地把手给他,他对这等肉麻恶心又蠢货的姿势实在没耐性维持多久“你…在干吗?”他那副“我好呆,我是蠢货”的自厌表情,让她觉得他蛮可怜的,既然欣赏不来这么梦幻的画面,干吗故意做给她看呀,害她觉得她头上的红杏又要茁壮成长了“你还问小王在干吗?还不都是你这个蠢货害的!”“耶?”“你最好不要告诉小王,你完全忘记那天打马吊时,你说你中意这种蠢货德行的男人!”“……”“手给我”“可是…哇!”可是后面的话不必说了,因为她已经被拎上雪驹的背,被他放置在自己怀里,调整好她的坐姿,让她面对着他,背对着前方坐着,她的视线只剩下他铁灰泛红的衣领和略略透出的胸口,抬首是他线条华丽的锁骨,低头…噗…那个部位更不能看…要命了,请问她要把视线放在哪里呀…她斜低着头,看着跟着马儿一阵小跑的三朵花,再抬首看着他削尖的下巴和微吐喉结的脖口,这莫非是对已婚妇女的诱惑考验么?要不要这么严酷啊,她的小侄子摇身一变走上白马良人的不归路?四周安静的吓人,她被他一手贴上背,往自己怀里压,路在脚下向后移去,她觉得受不了此刻的静谧,不得不开口说点什么:“这就是要跟奔宵交配的雪驹哦,嘿嘿嘿嘿…好听话好听话不知道它们俩奔放整个通宵的样子会怎样哦,嘿嘿嘿嘿…”“你闭嘴”他正在享受此刻安宁的时候,她罗嗦什么东西“……”她在找话题打破尴尬耶,不领情还叫她闭嘴,“呀,我听到你的肚子在叫耶,原来你也没吃饱哦,嘿嘿嘿嘿,他们的菜好难吃对不对”“叫你闭嘴”“我带来了好多零食呀,等下到了会所,分你吃,哦哦哦,老爷还帮我塞了面条,回去下面吃好了,我下面很赞的,我家老爷也……”“你再不闭嘴,小王马上让你家老爷带绿帽子”“啪”她急忙用双手捂住口,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噪音他低头看了一眼双手封口的她,轻轻一笑,舔唇道:“恩,把嘴儿捂好,不准打开,再被看到你在小王怀里打开嘴巴,就全当你是在邀请小王到你嘴里乐一乐”“唔唔唔!!”你就这么虐待我吧,等我回去告状!“你说什么?”他故作听不懂地低首挑眉“唔唔唔!!”在骂你是混蛋,竟然这么辜负叔叔之托,虐待小婶婶“有种把手拿下来对小王大声吠,没出息的女人”他瞧着她自封嘴巴不敢打开的滑稽样,挑起她的下巴故意刺道“唔唔唔!!”我才不要把手拿下来,哼,没出息就没出息吧,你奈我何?“你说什么?叫小王亲亲你?”“唔唔唔!!!!”她才没有,他不要污蔑她的小清白呀!“好,小王依你了!”“唔唔唔!!!”两片唇落在她的手指上,滚烫烫地泛起她的烧意,呼吸间吐露出的湿气惹来几许氤氲,他的眸儿餍足地半咪,让她不觉想起自家老爷被挑弄后的模样,一阵湿漉从她手背挑弄起来,那舌尖顶住她的指缝,似在叫她让条小道后门给他探入,敏感的指缝里传来的温润触感让她心痒难耐,那软舌顽皮似地在她的指缝里来回穿插,逗弄出她酥麻的感觉,突得,那舌尖不再满足戏弄她的手指,而是使了力道直接冲破那指缝的组碍,带着几分挑逗碰触到她隐蔽在后紧闭的唇,他就着那双多此一举想要隔绝他的双手,依旧心满意足地碰触到了他想要的部位,这回不论是她的手还是唇都该记得他唇舌的触感了“舒服吗?”他哑然问道“……唔唔唔…”她究竟是有多没用啊,用手档着还能被人调戏到“看来,很舒服?”“……”“十九叔这顶帽子买得真是适合你,小红杏,哈哈哈…”“……”随便他怎么说,反正手绝对不要拿下来,不是阻挡嘴巴,而是当着她丢的所剩无几的脸,呜…两国邦交和议谈判开始,宫曜凰开始繁忙起来,每日频频进宫讨论和议条款,回到下榻的府邸又要和一众官员商榷谈判技巧和底限,龙小花这个女流之辈加闲杂人等被隔档在外,起先她也还算忙碌,为搞些友好外交粉饰太平,她这挂着名的暄王妃被几家番土商铺叫去剪彩,可也不知是穷命附身,还是没有财运,她剪的家商铺纷纷倒闭关门,她因此多了一个有爱的外号---一剪霉于是,她被番土人民给以不留情的歧视,闲赋在家发霉宫曜凰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大声呼好,她那个咋呼劲还是留在府邸里比较好,省得他一边在宫里跟那些番人争得面红耳赤,一边还要担心她在外头惹乱子可龙小花哪是息事宁人的主,呆在家里没两天,就有人偷偷向他禀报,这女人闺房里不安分,老有番人打扮的男人进进出出,为避免暄王爷绿云罩顶,他这个做小侄子的可得留神着点,这番人不比中原人士,没那么多礼仪讲究,他们可不懂人妻不可戏的道理宫曜凰听罢,眉头一挑,修长的指儿在铺满公文的桌案上溜达,这个小婶婶喜欢玩红杏出墙也就罢了,他本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他不能忍受她舍近求远,便宜外人的行径当他这小侄儿死了吗?他这堵连楼梯都替她准备好的现成墙不来爬,竟然去怕外国的墙?果然是在报复他欣赏番女胸脯的事么?嗤,这女人真够小心眼的最近忙的不可开交,没心思管她,她倒好如鱼得水了,今日早些收班,回府抓奸当宫曜凰提前收班回到府邸时,几名他特意留下来监视小婶婶的下人朝他使了使眼色,证明那个奸夫此刻正在暄王妃的房间里,许久未出来,说不定正在行苟且之事他眉头一锁,大步走到她的房前,略推窗朝内窥入龙小花的房间里的确有诡异只见她此刻一身素衣坐在梳妆台前,头发自然披散垂下,没梳任何发髻,面前放着的镜子里倒影出她身后的人,撩起她一撮头发,小心地问道:“你可做好准备了,我这一下去,你可就不能反悔了”“准备好了,我已经毫无留恋了,你动手吧!”因为两人皆是以背对着他,他看不清二人的表情,却为龙小花那斩钉截铁的话着实吓了一跳,这家伙,莫不是这么经受不起打击,只是那夜被他骑着白马轻薄一下,竟然如此刚烈要看破红尘?这是龙小花?那个在桐溪城把他里里外外啃了个遍,回到京城就踢开他奔进夫君怀抱,背信弃义的龙小花?她被十九叔用洗脑了?还是她只准自己轻薄别人,被别人轻薄就觉得丢脸了?“那咱们就开始了!”那番人打扮的男人说道,紧接着拿着什么棍状器皿靠上龙小花的头发,惹得窗外的心一紧,这个女人为什么就是要惹得他心神不宁的,真是要命了他一咬唇,蛮横地大脚一抬踹开房门,呵声道:“姓龙的,小王绝不准你出家!混蛋,才被小王亲一下,你就发疯跑去剃头发,若小王真要了你这小婶婶的清白,你还准备投河自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