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宁的话让她胸口抽痛了一阵,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了爹爹就是爹爹,夫君就是夫君,他是十九殿下也好,不是也好,这十年,他不是一直都待在她身边吗,这是皇帝也不能赖帐的事,他才管不着他们的事哩“皇帝有什么了不起,反正我有卖身契,我最大!呃!”她一边嚷着,一边泛出一个酒嗝来十年前,他就坐在这个角落里,仿佛在想着什么,没人要他,没人理他,是皇帝把他赶出家门的,也是她把他拣回家去的,所以他就该是她的人,幼时的记忆,她记不清那时他是带什么样的表情跟着她走的,只是觉得那把高傲又寂寞的声音在听到她也被逼着学算盘时,不觉得放柔了些,好像在心疼她,那碗讨好他的清汤挂面是她天亮了阳光射入摇曳的围幔,很是刺人眼睛,龙小花陷在软绵绵的榻里,对周身不对劲的晃动丝毫未觉,宿醉的头痛让她皱了皱眉啧啧唇,她正打算懒洋洋地翻一个身,再赖床几刻,顺便重温她昨日翻身强吻男人的美好梦境,却惊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禁锢着,根本翻不得身子,她眼儿眯眯,打开了一条细缝,这才发现自己向右侧躺在一团软榻中间,身上被人盖上一条软被,而那禁锢她的东西就是来自左侧帮她按住软被的一只手儿…手?谁的手?竟然如此大胆的轻薄有夫之妇?她显然还没太过清醒,头儿微微一动,看向躺在自己身侧的人,那张娇好还透着分未褪尽的稚气的容颜分明是龙晓乙的缩小版,从鼻梁到唇儿都带出几份熟悉的味道,紧皱的眉头配上微抿住的红艳唇儿更是让她觉得安心透了,这套耍别扭的动作明显是得了龙晓乙的真传“难道我从小就很垂涎你嘛?为什么你跑到我梦里来还要返老还童一下?不应该呀,我明明欣赏成熟路线的男人呀…”她蠕动了一下身躯,抬起手,疑惑地伸手想去戳一下那张近在咫尺,连呼吸都吹拂在她脸上,真实的过分的幻想,却不想她那意淫对象突得挑开了眸子,那双黑亮的瞳孔骤然睁开,面面相觑地盯着那还在自我迷醉的女人一瞬,二话不说,顺势将她往坏里一捞,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侧过脸儿就要吃上她的嘴她被他一系列性感兮兮的动作给彻底震住了,十八岁的龙晓乙满脑子都是帐目算盘银票,对她不屑一顾到了极点,何时露出过这等香艳表情让她养眼,可一大清早就这么油腻荤腥,酒池肉林是不是太过分了,就算是做梦,但好歹也不要太过真实香艳暴露了,这样不是显得她的脑袋里全是黄色废料么她深深咽下一口唾沫,却抵不住诱惑微微嘟起唇角,眼见那略微红艳过头,带着微肿的漂亮唇儿就要落上她的嘴巴,想到他对贞洁妇道女特别情有独钟,她这样嘟着张嘴巴似乎不太获他喜爱,于是她决定张显一下自己最后的矜持,明知故问道:“你…要做什么?”那黑亮的眸子自上而下斜视了她一眼,要落下的红唇跟着一顿,一把完全不同于龙晓乙那略显沉稳又带出几份优雅的嗓音从那红唇飞出来,那声音贵气显尽,锋芒毕露,即便带着刚刚寐起的沙,却依旧减不下傲慢的调子:“做什么?自然是做你这不知检点的女人喜欢做的事儿”“噗!”那和龙晓乙大相径庭的声音让她陡然睁大眼睛,从淫梦里中惊醒,看着那人带着七分与龙晓乙起床时同样的庸懒,却明显不是龙晓乙本人,大张着嘴巴,不知该做何反应…用小如意的形容词来说,他轮廓里带着几份爹爹前夫的味道,却不似爹爹前夫版的魅态尽显,一撇唇一眯眼都邪气十足,那当然,乳臭未干,定性未成,举手投足间痞气十足,媚气有待加强,好好培养,应该也是好苗一朵,想当初爹爹前夫发育期的时候,也不是这般…噗…现在不是少年养成的时候哇!“你是谁哇!你要对良家妇女做做做做什么呀呀呀?”“良家妇女?在哪儿?”宫曜凰凉凉地一恒,只手撑起身子,看住她,“我只瞧见一个躺在小王车驾的榻上,宿醉得今夕何夕也不知,见着小王就放荡形骸,嘴里不干不净地嚷着’要亲亲’,不给亲还撒酒疯赖地胡搅蛮缠哭鼻子的淫娃荡妇.”未免她大半夜的哭闹把这夜路上的狼给招来,他着实牺牲了不少色相,只得拿自己两片唇哄着这酒醉的疯女人,把她喂了个饱饱,瞧她那副吃的餍足不已,舔唇又啧舌的模样,他就觉得自己窝囊,当肉票当成她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还吃起他这个绑匪的豆腐,这会子倒好,她酒醒了,就想对着他立贞洁牌坊?他还没任人在他面前这般放肆过。“噗!你…你说我…我强吻的那个人是…是是…是…”她的手指头颤抖地要指向他,却见他过分红艳的唇儿一张,顺势暧昧兮兮地咬上她的手指,微微使力地磨牙道:“吻?哼,莫非是小王见识不多了,你那德行也叫吻?小王以为你是饿了几宿没吃东西的饿鬼,看见肉就想要嘶咬才是!”“你不要开玩笑了,我的吻技可是从小如意的书里看来的,每日都啃着排骨做练习来着…呸呸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你你你是谁哇,你干吗要绑架我,还吃我…好吧,是我不小心染指了你…”她的声音在宫曜凰警告地一眯眸下转换了音调,随即又升回高调,“你你你到底要绑架我去哪里呀!”她一边说着一边抽回自己的爪子,要和这个偷了爹爹前夫七分相貌的家伙保持一定安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