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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丢给她一个好灿烂的微笑,挑了挑眉头,也不同她啰唆,拉起马缰绳,高惊险度地俯下身,一把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夹马肚子,跑了起来……&ldo;妈妈咪啊!&rdo;她侧坐在马上,还来不及去想自己刚刚比马戏团还耸动的演出,就感到一阵颠簸,两只手只好使劲地搂着佳人的腰,不过却完全没有了吃豆腐的心情。看着路面快速地掠过她的视线,她的牙齿直打战,&ldo;超速了……超速了……八爷……不要虐待动物啊,呜……&rdo;就算没有交通警察也不要这样嚣张嘛……就在她几乎废了半条命,疲软地靠在身后的胸口上的时候,她重新看到了生命的希望,八爷家的门口终于出现在眼前了……一到八爷家的门口,她也立刻警戒起来,小心翼翼地往四爷家的门口看去‐‐她还没忘记,弘晖那个小鬼恶毒的招数,说要横在她和八爷中间,绝对不能让他得逞。胤祀正要翻身下马,却见一个小太监从四爷府里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差点儿栽了个跟头,见着了他,一甩马蹄袖,跪了下来:&ldo;八爷吉祥!&rdo;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利落地翻身下了马背:&ldo;起吧,怎么慌慌张张的?&rdo;&ldo;回八爷的话,奴才家的少主子晕过去了,四爷遣奴才进宫去请御医来!&rdo;小太监一边回着话,一边点着头。&ldo;弘晖病了?&rdo;胤祀皱了皱眉头,看向慌乱地要从马上跳下来的春耀,将她从马背上接了下来。&ldo;回八爷的话,前些日子还好好的,经常出去玩,可在家待了几日就开始咳上了,也不知怎的,躺下去就起不来身,这几日更是病得晕乎乎的,这回儿怎么叫也叫不醒,四爷急了,就差奴才去请御医……&rdo;&ldo;你快去办差!&rdo;八阿哥一扬手,吩咐了下去。&ldo;喳!&rdo;她咬了咬下唇,死皱起眉头,她就觉得不对劲,这几个月太安静了,平时隔个几日,他便按捺不住跑来找她,这回儿却安静了几个月,她忙着照顾小格格也没注意,却没想到……她向一边的四爷府深望了一眼,再回过头来看着若有所思的他……弘晖……不会有事吧……爱新觉罗?弘晖在床上一躺就是三个月,直接用&ldo;晕&rdo;的度过了康熙四十三年,奔进四十四年。期间烧得迷迷糊糊,完全找不着北,嘴巴里念念有词,却不是悲天悯人的&ldo;阿玛、额娘、嫖姐姐、八叔&rdo;,而是&ldo;糖葫芦,棉花糖,生日蛋糕,蛋炒饭&rdo;。搞得本来气氛沉重的众人一阵无语,大概,这就传说中的病得一塌糊涂吧……四阿哥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该高兴自己的儿子还有意识,还是难过自己这个做爹还不如零嘴;四福晋摘下手帕按了按还带泪的眼角,抓着站在一边的夏春耀的手一阵摇晃,嘴里还是那句老话‐‐&ldo;我家儿子就拜托你了&rdo;;夏春耀呆呆地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八爷,后者握着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一下,眼神向她瞟了瞟,只显示了一下精神上的支持……御医留下了药方,丢下一句什么&ldo;先天不足,后天药补&rdo;,捧着自己的脑袋,战战兢兢地从四爷冷眼下华丽闪人,而她却因为小家伙病得一塌糊涂被再次出借四爷府,还是由八爷去九爷府给帮忙打了个&ldo;借条&rdo;。而那个完全不讲人权,只讲兄弟义气的九爷,竟然什么话也没有,只是顿了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哼了几声,丢出一句:&ldo;八哥若要,就借去好了。&rdo;把她给打发了,呵呵呵呵,干笑两声,她还真是没什么存在感啊。就这样被他们兄弟借来送去的,tnnd……什么叫前门拒狼,后门引虎,什么叫再出龙潭,又入虎穴,看看她夏春耀的处境吧!才脱离小猴子的尿布攻击,又跌进死小孩的药罐子里,好吧,她承认,她有一点小感动,死孩子病得不省人事,六亲不认爹娘不甩的,也还知道她夏春耀的好处,只是……他是不是有点记歪了,把她的人给忘了,净记那些吃的……真是……tnnd……而小鬼完全不能体会她的心情,不分昼夜地提醒她是个没有存在感的人。&ldo;唔……天上有云……好大的棉花糖……唔……我要棉花糖……嫖姐姐,你给我买……&rdo;看看,总算出现她的名字了,但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ldo;阿玛……阿玛……唔,我也要&lso;美女脱衣&rso;,阿玛……唔……你不要和弘晖抢,你已经有好多美女了……&rdo;当然,受刺激的不只是她一个人,瞥了一眼已经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去面对自己宝贝儿子的四爷,她突然同情起雍正大人来。阿门……可以拉着雍正大人陪自己郁闷,真是民主性的一次标志性体验……于是,爱新觉罗?弘晖就这样考验完所有人的忍耐力后,在三个月的某个清晨,伸了一个大懒腰,打了一个大阿嚏,起床了……刚端着药碗走进门的夏春耀愣得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指着他抖了个半天。老天,不要怪她,她突然严重地有种被人给耍了的感觉,该不会这个小鬼只是碰上冬天随便冬个眠而已,现在春天来了,他发春的时刻也到了吧。看着那张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的小脸,哪里像大病初愈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提前做了一把男生发育时必要的十八禁春梦呢……听到骚动声,一直注意着这房间动静的四爷和四福晋立刻就闪进来了,只见宝贝儿子朝他们咧了一张超大的笑脸,歪着脑袋,装可爱:&ldo;阿玛,额娘,儿子给你们请安了!&rdo;靠,坐在床上请安,真是超大的谱,但谁也没空注意这个谱。四福晋压了压刚要滚出来的眼泪,欣喜地一把把小娃娃揽进了怀里,四阿哥也松了一口气,弯身拿手贴了贴他还是有些微烫的额头,将没盖好的棉被给小娃娃压了上去。&ldo;阿玛,额娘,儿子好想你哦!&rdo;死小孩一把抓住四福晋的手,开始灌迷魂汤,却向着站在门边,朝他比拳头的夏春耀猛眨眼睛。&ldo;醒了就好,醒了就好!&rdo;四福晋用手捋了捋小娃娃有些散开的头发。&ldo;阿玛,儿子有梦到你哦!&rdo;小娃娃继续不要脸地献媚。&ldo;倒是难为你有这孝心了!&rdo;四阿哥抽动了一下嘴角,郁闷地瞥了小娃娃一眼,他梦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大家心照不宣……小娃娃吐了吐舌头,嘿嘿,梦是的确梦到了嘛,只是不巧,梦的不是时候而已。瞥了一眼站在一边,已经接受了他转醒这个残酷现实的夏春耀,拉起还有点哑的小嗓门:&ldo;喂,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没听见我的肚子在叫吗?&rdo;&ldo;……&rdo;死小鬼,竟然刚醒就开始作威作福,把她本来还有点庆幸的欣喜一下子消灭得一干二净,连渣都没剩下。&ldo;等等!&rdo;四福晋叫住转身正要出门弄吃食的夏春耀,拉了拉四阿哥的衣角,&ldo;这丫头也算尽心尽力了,爷看着给赏点什么吧。&rdo;&ldo;……&rdo;四阿哥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门外被压迫得没什么脾气的某人,紧闭的唇刚要打开,却感到腰间一紧,低头一看,自己随身带的玉佩被弘晖给一把扯了下来,然后卯足了劲地朝门外的某人身上抛去……&ldo;这是我阿玛赏你的,要是嫖姐姐被官府衙门给扣了,就叫我阿玛去赎人!哈哈哈!&rdo;她下意识地将玉佩接在了手里,对着床上那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家伙投去鄙视的眼神:&ldo;我干吗要被抓到官府去!&rdo;弘晖瞥了瞥挑着眉头的阿玛和满脸不解的额娘,朝门口的人勾了勾手指,示意她把耳朵伸过来。她缩了缩脖子,横着身子,挪着步子,将脑袋伸到他的面前,只听一阵小声的耳语飞进她的耳朵:&ldo;调戏大清皇阿哥的罪名不小的,被我皇爷爷知道了,还不把你做成刀拍黄瓜,送去午门玩儿,嗯?&rdo;她倒抽一口气,捏紧了手里的玉佩,急忙将它往怀里揣。对,对哦,这个可以帮她免费带着脑袋游览一次午门,收好,快收好……阿门,弘晖这个死孩子,不送则已,一送竟如此大方,嗯……辛苦三个月还是勉强值得的……&ldo;喂,等我阿玛他们走了,去街上帮我捎点零嘴回来啊,可不许叫人给逮着了,当然,用你的钱!&rdo;小声的交代继续飞进她的耳朵里。她抽动了一下嘴角,看了他一眼:&ldo;该不会,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rdo;叫他阿玛拿个玉佩勾引她到床边,屠宰她的荷包?&ldo;你以为我病糊涂了吗?哼!&rdo;他也不含糊,挑高了眉头,悠闲地躺了下去,继续拉着四福晋的手,&ldo;额娘,弘晖的病恐是没好透,还有些晕,想再睡会儿……&rdo;&ldo;好好好,你睡,我和你阿玛出去,待会儿再叫御医来瞧瞧,啊!&rdo;四福晋一听,不疑有他地站起了身,拉了拉明显已经看出某人阴谋诡计的四爷,却碍于他是伤残人士,没有揭穿,只是一甩袖跟着出去了。&ldo;愣着干吗,没钱的话,去敲诈我家八叔!&rdo;小鬼继续摆出&ldo;我是无赖我怕谁&rdo;的样子,趴在床上,眯了眯眼睛,竟伸出小脚来踹了踹她。八爷,你家这到底什么破侄子啊,dna变种、变异、变态,也不能这样彻底啊……呜……当然,她也学乖了,她岌岌可危的荷包,再这样被残酷的小地主给压榨下去,那她的小嫁妆就要和她天人永别了。于是,被压榨了几天以后,看着自己越来越瘪的钱包,她彻底将自己的良心丢进了当铺里,当了个一文不值。心一横,张开爪子,将魔爪伸向了自己的男朋友:&ldo;拿钱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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