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开,不然我要咬你了!”那红了眼眶的黑瞳对他如是警告道他微微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的意思,可这妮子显然是被他调教得太好了,竟然当真舍得张开了嘴巴狠咬下去他反射性地抽回狼爪,她趁虚猛得推开身“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看错你了!”他踉跄一步,听到她的发自肺腑的否定,不爽地吼回来,“看错我?小爷我让你失望了吗?你以为我是哪种人?梁幸书那种没上过粉楼没见过女人看到你就神魂颠倒的呆子吗?”他轻薄她和梁公子妹夫有什么关系?故意转移话题吗?她咬唇顶回去,“梁公子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齐公子师傅才不会这么说我,更不会做这种禽兽的事!”在西余时,他教她的事情都那么有格调,有质感,才不会眼前这只喜欢乱伦的牲口,满脑子都是脏东西!“他会!十分会!非常会!你可以试试看!”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心里想的自己比现实的他更完美?她竟敢嫌弃他?他在城楼晕高,那么逊的样子都没被她嫌弃,如此地道纯阳的男子气概竟会被她鄙夷?真是块品位烂低的唐豆腐!“他不会不会不会!”“你现在是要裸着身子跟我吵架吗?”全世界也没有一个男人会干的蠢事,她竟然逼他做!“你走开呀!”她剁脚把热暖的水溅在他身上,泼辣地毫无道理,爬上池边就要往门口逃那画面太过香艳刺激,让他心跳漏出两拍她要是当真一气之下裸着身子冲出门去,亏的不知是她还是自己不能白白便宜了门口那俩只毛没张齐的兔崽子,一瞬间的惊觉,他忘了要生气,三步两步飞身上前,一手拉过架上的白绸浴巾给她裹了个严实“你骂我还要绑我?你根本就是禽兽!”“……”捆扎实点,他刚吃过的豆腐不能便宜了别人!“你还绑这么多层?你这只臭猴子!不念旧没良心连名字都是假的臭猴子!”“……”裹一层根本是在勾勒身材,有什么屁用?多包几层才实在!“唔唔唔!”“侍剑,奉鞭!眼睛捂好,转过身去面对墙壁!”“世子爷,你还在发浪哦?咱们还挨着冻,很可怜唉!”“就是说呗,赚您这点银子也太不容易了,九千岁…”侍剑和奉鞭一人拿着一只小木盆,遮住童贞那点儿在冷风中打着抖儿他们从指缝里偷偷瞅着扛着一包大白茧的主儿爷从澡堂子里衣冠楚楚地走出来主爷下巴一扬,示意里头已经没有不利儿童身心健康的东西存在,他们小毛孩可以恣意享用了,因为大人们打算转移阵地做正经事------7号更新部分----踹门,勾门,落锁一气呵成肩上的大白粽被搁进了软榻今天早晨他还在做春梦的床榻,如今当真躺上了女主角这等天时地利人和的情景是个男人都不能忍,也不需要忍他邪恶地拨开粽皮,层层叠叠地像在拆一份褒奖自己的大礼物,想要立刻掏出那糯米团子拆吃入腹他想过她牛瞳大瞪满是愤怒地瞪他,也想过她半推半久地转开视线露出羞涩的脸,可当一张温泉泡疗后雪粉肤嫩的昏昏欲睡脸孔跳进他的视线里他窒住了她是不把自己当男人吗?还是他就真的这么乏味?乏味到竟然让她在他肩头无聊到睡着?“唐豆腐,谁准你睡着的!起来!”他们还有很多关于勾引的帐没算完,哪有时间睡觉“唔!不要闹我,我好累”“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也没爽到,你在累什么东西!”他捏住她的鼻梁,不让她轻易入眠“…甜儿成亲,我睡不着,大牢好黑,我睡不着…我好几宿没睡哒…”外加旅途颠簸,被温泉催化一下,所有的疲惫一下子全涌上,被温暖和黑暗一包,第一个念头就是闭眼这块豆腐,就是爱跑到他跟前来装可怜,偏偏他还很爱吃她那套----“答我一个问题,让你睡”“唔?”“齐公子比较好,还是梁呆子?”“……齐公子…吧?”全世界的男人和妹夫比,她也不能违背天良选妹夫啊“你吧什么吧!干脆点!到底谁比较好!”“好啦,齐公子”是有多爱和妹夫争宠啊?“你不是说他像只禽兽,还对他很失望么?”“……你不是说只问一个问题么?”“……”她到底是清醒着,还是在装睡啊?竟然还会讨价还价?他正要放下戒备与她耳鬓厮磨温存片刻,忽而门外传来一声轻叩声,他以为是那俩小兔崽子洗好澡跑来找吩咐,一开门却见自家亲爹一派悠闲地站在门外“大晚上,你不去滚你的小妾窝,跑来我这做什么?”齐如释唇勾淡笑,难辩喜怒,“犬儿,你房里藏的是什么?”“女人你的小姨子怎样?”“无妨只要你防范手续做足便是,本王是不介意太早当爷爷,可是太皇太后大概不想过早当曾外祖母才对你答应过她的吧?不留子嗣”“……”若有所指的话让齐天笙凤目微眯,“老头子,你到底要玩什么鬼把戏?”“呵,这会儿,要玩把戏的可不是你爹我,宫里派人宣你入宫----太皇太后身体欠安犬儿,你说,若是你的靠山塌了,你会如何呢?”齐天笙连夜入宫厚重的垂帘倾泄而下,殿前端坐着的是腿儿还碰不着地面,不足十岁的小皇帝,而背后斜倚侧躺着的是这个朝堂上手控重兵,权压皇族的太皇太后----他那公主娘亲的亲娘“叩见我主万岁,太皇太后千岁”“表哥平身吧朕深夜唤你入宫,可有吵到表哥留恋美人窝?”死小鬼,上次找茬的事还没跟他算清楚,他还玩上瘾了,“回圣上的话,这等事儿等你破了雏儿当了男人再来找臣下讨论,臣当不吝赐教!”“皇儿休要胡闹”帘幕后,不怒而威的女音直插前方,打断调侃似的招呼,“笙儿,本宫身体有恙,打算离开京城去附近的皇家园林休息一阵”这老太婆又有了什么鬼主意,大半夜跑来跟他说身体不爽要公费出游?户部的银两全在她抠门的老太手里,真帐目他这九千岁都难见到,她想出去疗养,挖了库房银子走人就是了,管他屁事啊只怕是这话不是说给他听,而是说给那腿短毛没齐的小皇帝听的齐天笙低垂的眉儿一挑,也不点破她的多此一举,哼声道,“臣领旨太皇太后是想差孙儿去帮您安排车马还是随驾伺候?孙儿这就去帮您准备”“啐…狗腿笙,齐公公!”小皇帝低声的戳骂落进他的耳朵里他抬眉白眼,躲过垂帘后老太婆的视线,侧身抬袖拧上小家伙粉不溜丢的小耳朵-----臭小鬼,皇帝的椅子还没坐热就开始对他没大没小,很久没被收拾,皮在发痒吧?小皇帝被拧得直飚酸泪珠,可碍于背后威严的祖母不敢多言,只能瞠目反瞪这以下犯上的混蛋齐世子瞧不见前头的兄弟阋墙,帘幕后的太皇太后继续发话道,“笙儿,你替本宫留守在宫里本宫不在宫中期间,由你帮我辅佐皇儿好好理政皇儿亲选的天子帝师不日便会入城,内有帝师教导,外有笙儿你辅佐,本宫才放心我这老太婆垂帘已久,难免惹人怨怒,趁这机会刚好让皇儿试试亲政是何滋味”此言一出,小皇帝的嘴角微微一颤,从龙椅上跳下,“呵隆”一声就跪下了“皇祖母,孙儿说想要自己管理朝政只是想帮您分忧,不想您操心国家琐事,这才斗胆尽孝,若是皇祖母如此误会孙儿,那…那孙儿不如继续清闲着为好”齐天笙咧嘴讥笑,说得比唱的好听根本就是想要亲政想疯了,巴不得明儿就赶老太婆下台,自己坐上位臭小鬼,小小年纪就如此城府深厚,演起悲情戏来滴水不漏“这天下本就是你们宫家的,本宫是个嫁过来的番人,不过是替过世的夫君管几年天下,前个月还让笙儿去行天寺为你求福,现下就当这是生辰礼物送于皇儿你不是早想试试这宫家皇上的令还好不好使吗?”小皇帝听及此,眼珠子儿一滚,心下一计涌上心头,“既是皇祖母有心成全,孙儿就尽孝替皇祖母分忧几日,求皇祖母养好身子早日回宫只是…孙儿还有一要求望皇祖母成全”“何事?”“皇祖母虽然留下齐表哥帮孙儿辅政,可国事纷杂,孙儿想求一熟人为孙儿分劳”“哦?何人?”“前相白风宁之子白龙公子白大人”“……本宫记得…他是被贬出朝的,是吧?笙儿?”太皇太后鼻头一哼,直接问下把白龙马清出朝野的齐天笙,“他所犯何事?”“白大人以下犯上,上奏扰乱先皇”上奏皇帝踹开太后拔除外戚自己亲政,这还了得?这事还是他们祖孙俩阴险算计后,一唱一搭把那姓白的给办了踢了贬了白脸是她唱的,黑锅是他背的,这老太婆还详装不知来问自己,真是老狐狸“白大人的卷宗,孙儿看过,前朝之罪本就定的模糊,宣判之人私心可见,”小皇帝白了一眼齐天笙,续道---“皇祖母不是教导孙儿,文人不好控制,所以不可滥用也不可不用吗?白大人对官位贪恋未绝,孙儿有把握好好控制利用他,而且他的三房妻眷都尚在京城白府,如若把他招回京城与家人团圆,定能让他感恩带德以后绝无二心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白龙公子好歹是白丞相的独苗儿,这长期与妻眷异地而居,先不说几位白夫人得守活寡,皇祖母也不想白家无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