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要听的话有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她这张脸,小爷还得多怜着几分,可不准你再给抽下去了”“齐公子,这女人又在装柔弱,你不要信她啊!”“她若知道怎么在男人面前以退为进装柔弱,小爷打赏你的可就不只这么点银两了”连自己很有利用价值的可怜身世都不懂稍加利用,真是呆透了狭长的灰眸轻佻地微眯,懒懒的声音淡幽幽地哼出,“唐三好,你这三声’不好’可真是值钱啊,若你平白无故被人抽一大耳贴子还能’好好好’,就算小爷能点石成金,对你这块烂泥也回天乏术了”唐三好双手捂脸,一脸不信任地看着面前的不良少年,她以为自己没种地逃跑后,和他缘分已尽,再无下文,怎知这人竟追她追到狐仙庙来了,唔…真的这么喜欢她么?从没人对她这么执着过,她的心不争气地一动“不过,经过昨日一测,你这个女人的废柴程度比小爷想的高出许多,竟如此没种,丢下小爷独自逃跑,让小爷在街上丢脸,该死!”想到此间,他忍不住又摸上腰带上的鞭子“唔!你不是来救我的,而是来找我算帐的么?”不准别人抽她,并不代表他不想抽她呀…唔,还是用鞭子抽她她微动的心停下悸动,准备等他一句回答,再考虑动心不动心他勾起唇,志高气昂地掀唇,“小爷不仅是来救你的,更是来造化你的!”所以,首先要让她敢说这个“不”字,然后…要做的功课还有很多很多没时间了!她还有闲情拜什么狐仙,啐!与其拜一只畜生道的狐狸精,不如…唐三好被齐天笙拽进了离狐仙庙不远的寸心亭,她摸不着头脑看着坐在石椅上交叠双腿的这位少爷,他不住地上下打量她,眉宇间满是纠结,好象她是个什么碍眼的残次品,帮她想广告词是件很让人头疼的事他一仰下巴,身边的小厮端着一盏茶交到她手里,她看着手里茶呆问,“做什么?”“敬茶”“给谁?”“小爷我”“咦咦咦?为什么?”哼,倒是学的快,现在不再什么都答“好好好”,还知晓问“为什么”他傲慢地撩起银红衣袍,轻轻一掸,“与其拜狐仙,不如来拜小爷!”“拜…拜你?”拜猴子不会比拜狐狸高级到哪里去呀!“七日”他伸出手指,漫不经心的说道,“只要你乖乖听小爷的话,只需七日,小爷定让那梁幸书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真…真的吗?”梁书生那边,她已经差不多死心了耶,他竟夸下海口,说自己有本事让枯木逢春,死灰复燃?她满是期许的呆样让他似笑非笑地勾唇,从她手里拽过茶盏,掀开盖子抿下一口,半是诱惑半是试探的笑意让她顿觉不安果然,他突得侧过灰眸凝住她---“不过,你也得答应小爷一个条件”“唔…我什么都没有,付不了工钱的”骗子总是盯上手无寸铁的妇女儿童,要是得付工钱,她立刻掉头就走“哼,小爷的模样想讹人缺钱的主儿吗?不用慌,这件事你定然做的到”“什…什么事?”她揪紧衣襟他眸光微敛,一指顶住她的脑门,将他们的距离拉开得又远又安全,“你---不准对我动心,不准喜欢上我因为,小爷讨厌多余的麻烦”她只是用来圣上积福为他平步青云的道具棋子,是一个任务,一个祸害,是他被人摆了一道才惹上的麻烦,他可没兴趣和麻烦纠缠一辈子管她看上了谁,只要这个祸害能顺利嫁出去,他就能功成深退荣耀返京加官进爵无奈这块豆腐既没原则又容易动心,他若一个不慎勾挑起了她的凡心,赔来她的非君不嫁,他可就进退两难了为了不积福成祸,养虎为患,他得率先一步明哲保身,杜绝一切被人将军的可能“…唉?!”唐三好呆怔片刻,急忙心虚地移开了在他身上流连的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这个条件,这也太有难度了,他分明看起来就是一副很容易让人喜欢上的可口样子嘛!她眨眨眸,吞着口水在他娇好的身段偷偷打量她欲拒还迎的模样让他觉得危机四伏,瞳色一冷,他反手摸向腰后的银皮鞭,露出正宗恶霸的表情威胁道:“如果让小爷知道,你胆敢对小爷有非分之想,小爷就先用鞭子狠抽你一通,然后用马车碾你几回,再也不管你死活听到没?”“好好好!”唔,一只无敌帅但脾气很暴躁的猴子,她还是不要招惹为好.她见他依旧没有放松手里暴力武器的意思,急忙数起三根指头,若有其事地发誓“我唐三好保证,绝不对齐大圣公子你动心,绝不对齐大圣公子有非分之想,也绝绝对对不会喜欢上齐大圣公子!如违此誓,就让我…让我…一辈子都嫁不出去,没男人要,当老姑婆!”“……麻烦你换个毒咒”“唉?”“该死的!你嫁不出去,小爷麻烦更大!”“……”作者有话要说:广告时间到,我们一起来祷告---家有喜事现已上市,淘宝,当当均有购买当当预购10月9号开始,从当当买到书并回帖评论的亲有签名海报送哒,截了当当评论的图就飘到群里来找某樱吧,只有100张海报,所以前100位亲才能拿到哒医书有曰,对症下药,方能枯木逢春当务之急便是找个熟人帮忙弄清楚他梁幸书的品位到底几何,喜欢勾搭哪种类型的姑娘要说起熟人,这西余城里还真不是没有他齐世子认识的熟人,可若这旧识是仇人的话,这事可就难办了…想那家伙与他素有过节,在京城里同朝为官时就经常给他小鞋穿,见面时总喜欢官腔官调地堆笑作揖,背地里却恨不得能把他往死里整,这节骨眼会肯帮他才怪,不过既是故人,拜会一下也是无妨想到此间,齐天笙一撩广袖走进了西陆书院西陆书院西侧的厢房,书册成堆,卷宗成叠,香墨四溢的红木案台前端坐着一位白衣公子,正举笔挥毫在宣纸上疾书他下笔有神,胸有成竹,只是眼神时不时瞟向窗口边,唇角挂着几丝似嘲非喜的笑笔未停,他依旧聚神写着,只是带笑的唇略启,“你问梁幸书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世子爷九千岁,你是否太看得起白某了?想要白某为您拉这根断袖红线?”窗台边抿茶的齐天笙可不爱听这话,扇儿一展,脚儿高架,一副老爷派头斜眼道,“白龙马,你甭跟我在这逗闷子!单说你知不知道便是!”“白某功名未成,顶无品级哪敢在九千岁您面前开玩笑呢,您问我答,可不知道的是,小生也爱莫能助”听出那话里的酸味,齐天笙闷声不语,一掀袍立起身,踱到案头,眼眉一低,他捻起那姓白的正书写到一半的宣纸,一抖纸张,只见一排隽秀的柳体跃然眼前-----“弹劾先皇顾名托孤辅政大臣齐南王世子---齐天笙,其君狂傲自居,目中无主,恐日后不臣,为绝后患,当止隐忧……”“行啊你,当着面写折子参小爷造反?难怪京里人都叫你白龙公子白大掌柜,敢情你肚子里尽是别人的坏帐本,逮着了就找人算帐?”那白衣公子默然不语,丝毫未有被人当场拆穿的尴尬,气定神闲地端茶自饮:“你我认识至今,我参你又何止一次,可只瞧你九千岁官位越做越大,如今官至极品,连太后都只好加封你见官大一级,说不准还是白某替九千岁参出来的福气”“得你大掌柜吉言,小爷还没这倒霉催的贱命,要人参着才能往上爬”这见官大一级的品级很好用,甭管多大的官,只要往他齐天笙面前一站,就得矮去一级这酸书生在朝堂里本就与他斗得翻天覆地乌烟瘴气.他老早就看他这位九千岁不顺眼,加上自己不得势不得志,一见死对头被封了个见官大一级,想到日后与他同朝为官该是何等憋屈,忍着一肚子的阴火,一气之下干脆撒手离朝丢官,免得被人莫名其妙大去一级,窝进书院装模作样地说自己想多读几年“圣闲书”啐!假清高!嘴里嚷嚷着尽是“圣闲”书,可人一点也不闲着,三天两头死气白赖地找本参他!比如嫌他九千岁穿的衣服太过前卫不够体面啦,比如嫌他九千岁的府邸打扫得不干净啦,比如嫌他九千岁讲话官腔不够,普通话不标准,偶尔还会冒两句“逗闷子”的京城土话啦…总而言之,只要是跟他九千岁扯上关系的,就连打他身边飞过的一只苍蝇也是有罪之身,有本可参,十恶不赦就算诛九族也没必要绝到连苍蝇都要砍吧?娘的,辞官了也不消停,真当他好欺负了?唰唰唰三下两下,齐天笙毫不怜惜地撕了这位公子爷写的妙赞柳体,一脸傲慢地问道:“书院里都说你与那梁幸书交往甚密,你甭跟小爷说你对那姓梁的全无所知”那白书生一脸无辜,看着自己刚写的柳体顿时变成粉末柳絮漫天撒下,不怒反笑,“知---自然是知道一些,可白某不知九千岁你都想知道些什么?”齐天笙无视这酸溜溜的浓烈官腔,直接挑眉刺探:“他上粉楼找什么样的女人?”“恩…据白某所知,梁书生未曾上过烟花之地”“一个大男人没上过粉楼?你们西陆书院教出来的是何等怪物?”他只好旁敲侧击,“那他走过路过时都瞄什么样的女人?”“九千岁,君子目不斜视,非礼勿视,白某以为这些基本道理您如果稍微看过点书,就应该知晓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