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啦,他只会有钱打发女人!哈哈哈!”“季讲师,怎么办呐?我们软硬不吃,要不你牺牲色相来搞定我们呀?”故意刁难他?季淳卿轻轻一笑,他知道族外人有种婚嫁风俗,男方要娶走人家的闺女就得应付女方姐妹的刁难和挑衅,得显风度摆气度,但这规矩东女族可没有,他没这方面的经验,风度为零气度为负,嘴唇一勾,他只知道以大欺小:“小心我当死掉你们的功课哦”软绵绵的话音一落,一众女生面如死灰,本来就在及格边缘徘徊的她们,靠的就是讲师平时的人情分来低空pass功课,这下要被抓住了小辫子,毕业证不就彻底对她们说拜拜了!这个男人真是小心眼又无耻,竟然对女孩子玩滥用职权,公报私仇的阴险手段这下哪还有人刁难他,巴不得摇身一变跪到他身边去讨好他“季讲师,我们就跟棉袄开玩笑啦,是吧,小棉袄!你缩在那里一陀装什么可怜哇,起来啦!”“对对对哇,不打扰你跟棉袄一起吃便当了哦,最好你们互相喂,甜蜜蜜,吃到饱,我们不玩啦,闪啦!”说罢,她们小心地朝苏家袄竖了竖大拇指,再指了指站在一边季淳卿,拍了拍她的脑袋小声哼道:“我们一致通过这只,毙掉箫夭景!”“耶?为什么?!”“因为这只的男人味很赞!”“你们从哪看出他有男人味这种神秘的东西啊?就因为他能让你们pass哇?”“这点就很男人味啊!做女人当然要现实一点嘛,跟着他,有前途.你说过,找男人,姐妹意见要占80,我们一致觉得,箫少爷那款型不适合你啦,你看着办吧”“……”姐妹淘们仁至义尽,掩嘴退场,在经过季淳卿面前还抛去一个媚眼“季讲师,加油哦,棉袄耳根子很软,多吹吹耳边风”“对呀,她要是不识货,就不要她了,来找我们呀”他笑而不答,只待她们起哄走人,才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把便当盒给她,她接过他递到手里来的饭盒,懊恼地叹了一口气,不爽地问:“你干吗跑到学校来哇,我差点被她们折腾死呐”她语气略有责备,对他擅自插进她原本自在的生活无所适从“岳母说,既然身在族外,就要遵守族外的规矩,成婚前男生要下聘礼,否则不合规矩”“哈?你听她在扯,她说的是屁规矩啦,她根本就是想趁机敲你竹杠!”“无所谓”他当然知道东女族内,并没有男方下聘的说法,按理说,男生都进女方家门了,人都是她的,还谈什么聘礼不聘礼,不过既然岳母提出来,他并不在意,照办也无妨她看着他细心地替她垫好纸巾,打开便当盒,小心翼翼地伺候自己,只觉得一阵别扭,“什么无所谓啦,我都说我不能跟你成婚了,你不要……”“张嘴,我喂你”“……”瞥了一眼伸到自己嘴边的勺子,她向后退了退,“我……我自己会吃啦,哪有讲师喂学生吃饭的”“可是我想喂你,不行吗?”“……你不怕被校长给开除吗?”光天化日下勾引自己学生“我不想喂他,我想喂你”“……”他是不是听错重点了,僵持不下不是办法,她翻着白眼,张了嘴巴吃下那喂到唇边的软米饭,嚼得很是心虚,眼神乱飞,这一飞不可避免得瞟到正斜坐在三楼的窗台边,不知道看了多久闹剧的箫夭景他长腿横在窗台上,双手环胸,盯住包住一口白饭不知该吐还是咽的她,满脸嘲讽的笑,仿佛在问她:“好吃吗?”“好吃吗?”身边的季淳卿也抛出同一个问题,她顿时被噎得翻江倒海,险些驾鹤西归,再抬头,那个坐在窗台却没心情欣赏风景的男人不见了约会苏家袄,商科2班副班长,该生成绩稳定,团结同学,勤奋,正义感强,遇事积极动手简单的学生资料在箫夭晔校长手上,他一边扫目过去,一边在脑海里翻译着这份官方口味很重的资料商科2班,就是他们学校有名的放牛班,和夭景所在的商科1班有天壤之别,虽同为商科班,一个是精英辈出,一个却只知道兴风作浪这样的大前提下,接下来的评语,他更加得小心过滤所谓副班长,就是领导一票不良分子,有江湖人气大姐大所谓成绩稳定,大概是指成绩单上长期保持红灯闪亮亮的状态,并且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所谓团结同学,等于她擅长用自己高得莫名其妙的人望煽动群众,煽风点火,聚众闹事而勤奋,正义感强,遇事积极动手是什么意思,他心里也有底了---一个出勤记录寥寥无几的副班长,打架记录却不胜枚举,为人爱好是为班上女同胞出头,难怪班上的人都服她当干部,平时只懂得好勇斗狠,蛮不讲理,多管闲事,凡事不讲科学道理,只念江湖道义,帮亲不帮理总结: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蠢货,淳卿的眼光很差,有待大幅度提高“叩叩”敲门声从校长室门外响起箫夭晔将资料往桌上一丢,抬眼道:“进来”门被打开,一名歪绑着高辫子,领带斜绑,敞开着校服外套的家伙走了进来,她的指甲涂成黑色,脸上的妆粉很不入流又没格调,瞪着那双抹上重眼影的瞳不知闪避地打量他,他撑着下巴,内心哼道,一看就不是个好苗儿,配淳卿,简直是糟蹋了美玉“苏家袄?”“我学费上个礼拜交齐了,我这还有收据,发票做证明,我家没有闲钱交学杂费,要敲诈去找别人,拜拜!”“……”如此俗不可耐,不可爱又不懂装乖巧的粗鄙女人,她到底有什么资格赖在淳卿的怀里,还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她不知道有人肖想那怀抱很久,还多次投怀未遂遭到暴力虐待么?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蠢女人,为了挽救身心无邪的好友,他决定捻死这只不懂尊重师长的小臭虫“从今天起,不准靠近季讲师半径一公尺内!”“耶?”苏家袄不明白这种很少女漫画又亲卫队的话怎么会从自家校长大人嘴里听到,“你要我离他远点?”“对!”“为什么?”“因为我不喜欢!”“……那你干吗派他去我们班当讲师哇!”“……”她以为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淳卿担心她被欺负,要去护着她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妻君,哪知道这个讲义气的女人根本不用人守护,自己混得风升水起,他还怕那些污浊之流浸染了他无垢的淳卿“你们班上的家伙没有欺负季讲师吧?”“谁敢欺负他啊?”那只披着羊皮的狼,根本是把她和她的人玩弄于鼓掌间“我倒不是怕别人欺负他,我是怕他欺负自己”怕他只是认命守规矩护清白,才不得不待在这种小女生身边,哼,要不是那东女族的变态族规,他就不信,淳卿会多看她一眼不过,他就是觉得,淳卿非要守什么清白的执坳性子可爱得紧“这样吧,苏家袄,我们来谈一场交易,只要你跟淳卿解除婚约,我就帮你一个忙,否则,搞不好,你就要被退学了”“你什么意思哇?你是要滥用职权欺负弱小学生吗?我可是有交学费的丫!”一听到要被退学,苏家袄才警觉自己真的惹到这位前言不搭后语的校长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