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确实还生了一件怪事。。。。。。”
城主的黑眼圈非常严重,又被夫人劝说,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也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选择相信一下这两人。
那天晚上他在祠堂给先祖上香,但苗风的画像莫名其妙就掉了,还正好砸在他头上。
他以为是风刮掉的,但就在他打算捡起来重新挂上去时,却看到手里的画像起了变化。
画中人似活了一般,胸前慢慢渗出了一团血迹,表情痛苦,就在画中人张嘴似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就哇的一声给吓跑了。
跑回房间后灌了几大杯水,好不容易缓和了点,又听见画室传来了动静,他就带着人赶了去。
之后就是厉鬼横行,他和夫人天天晚上做噩梦了。
云苏听后就陷入了沉思,苗风通灵,他的画像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掉落还正好砸中城主的头,想来定然有事要和他说。
视线落在浓眉大眼的壮汉城主身上,把壮汉城主盯的后背有点毛,“你、你看我干什么?”
云苏摸了摸下巴,“我在想那个画像当时想跟你说什么?”
怪云苏的目光太过嫌弃,壮汉城主有点讪讪,当时那种境况真的很吓人的好不好,换谁谁也得跑哇!
“你说你们做噩梦?”云苏想苗风那次把人吓跑了,之后定然还会想办法和城主联系,就问道,“都做的什么噩梦?”
说起噩梦,城主夫人就很有言权了,毕竟城主的噩梦相对来说还不那么可怕,左不过是朦胧黑雾中有个人断断续续的朝他喊救命。
而城主夫人做的噩梦才真的叫噩梦了,几乎全是各种被厉鬼追着跑的。
阴凉的风透过窗缝钻进来,将昏暗的烛火吹的明明灭灭,明灭的烛火在窗户上映出几人摇摇曳曳的身影。
几人听着城主夫人在那描述噩梦中的情景,全都脊背寒,特别是被钻进来的风一吹,更是头皮麻,仿佛身后就站着一个披头散的厉鬼。
“有没有一种可能。。。。。。”
云苏听完正要表意见,一抬眸就看到城主夫人身后的黑暗有点太黑了,似乎那里不是黑暗的空气,而是有什么黑乎乎的实质性东西站在那里。
云苏的话忽然停下来,几人都朝她看去,但现她看向城主夫人,也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城主夫人疑惑的对视上几人的目光,忽然感觉后背的空气特别凉,那凉气顺着她的手臂直接攀上她的脖子,鸡皮疙瘩霎时间就冒了出来。
但看了一眼的几人并没现什么异样,还奇怪云苏为什么看向那里,但看城主夫人的脸色唰的白了,他们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一个个也都白了脸色。
护院头头儿和城主两人吓的双腿直打哆嗦,卢莫悄悄向云苏递眼色,想要个膏药乎那黑漆漆东西脸上去,但云苏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仍然直勾勾的盯着那黑东西。
这时大家才现明明灭灭的烛光下,云苏的影子正好照在那黑东西身上,而两人都一动不动,似乎都定住了一般。
“师奶?”
卢莫低低的唤了声,脸上全是担忧,他师奶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一声唤,云苏看向了卢莫,而那人形似的黑东西也以同样的动作转了头,正好对上城主夫人看过来的脸,城主夫人登时就嗝一下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快、快捉鬼啊!你们不是会捉鬼吗!”
城主又是惊恐又是担忧自家夫人的,冲着卢莫和云苏大喊。
卢莫看了眼学他师奶动作的那黑东西,很快就意识到了他师奶施展的正是子墟峰的心影咒。
心影咒是子墟峰比较低级的法术,常用来牵制敌人的行动,让敌人只能按照施术人的举动行动。
果然,他师奶像螃蟹一样往左走,那黑东西也像螃蟹一样往左横着走,他师奶举双手投降,他黑东西也举双手投降,他师奶朝黑东西做鬼脸,那黑东西也朝他师奶做鬼脸。
望着玩的挺嗨的一人一鬼,在场人都呆了,卢莫更是嘴角抽搐,云苏真的是他师奶吗?明明他师尊是那么正经的一个人!
正恭敬且嫌弃着,一贴膏药就朝他飞了过来,卢莫接住后看过去,玩够了的云苏正朝他使眼色,卢莫当即不敢怠慢,撕了膏药就三两步过去摁在了那黑东西脸上,如果那看不清五官的黑乎乎一团还能被称作脸的话。
膏药摁在黑东西脸上后,它飘忽的身体瞬间就僵硬了,一动不动。
云苏收了咒法,也得亏心影咒是低级法术,她体内那化作八十一根楔魂钉的法力随便泄露出来一点也够用了。而且刚才她的影子正好被烛火照在这黑鬼身上,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俱全,她不用这心影咒都不好意思。
“这、这就捉住了?”
城主踌躇着,纵然那黑鬼定住了,他和那护院也仍然不敢上前,在云苏确定的点头后两人才敢小心翼翼的过去扯住地上的城主夫人,把人扯的离那黑东西远远的。
安顿好了夫人,城主噗通就朝云苏跪了下去,声泪俱下,“之前误会仙人是小人的冒犯,还请仙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我家太爷啊!”
之前他以为云苏是偷画贼,抓她的时候还朝她扔了个棍子,正打在她的小腿上,他用的力道不小,看她逃跑时一瘸一拐的样子就知道肯定被打的不轻。
城主忘了思考既然是仙人为何还会被他击中,只是看云苏真的制服住了恶鬼就激动的只想让她救太爷了!
云苏正在查看那黑东西,被城主忽然的噗通吓了一跳,还怪有点不好意思的,就让人先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