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商,“我不会。”我,“哦,那可以学吗?”萧商,“……,好。不过,你的眉毛生的很好,不用画,只是修一下就好。”我把放在椅子上的包包拿过来,从里面掏出来一直随身带着化妆包,掏出镊子递给他,“喏,给你,帮我修一下吧。”萧商接过镊子,却还是笑,“这个,我也不会。”“你只要把你看着不顺眼的杂毛拔掉就好。”“唔,那我试一下……”他的手指很独特,医科生的手指,拿着镊子完全没有微颤,贴近我的皮肤,只是感觉到一种凉意,就好像早春的微风轻轻吹在面孔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很暗,过了好一会儿,我从床头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3:12a。勋世奉还在睡。他很早就需要去办公室,我不能打扰到他,尽可能轻的起来,下床。我到旁边的黑色胡桃木茶几上拿起来冷牛奶喝了一口。自从我有晚上睡不着的毛病之后,就把咖啡与茶这种可以提神醒脑的饮料全部戒掉,但是,这个毛病还是时好时坏。有的时候,白天睡了,晚上也能睡着,有的时候,白天就算再累,完全没有休息,晚上也会惊醒,然后,继续保持清醒的状态,一直到黎明。这样不成,真的不成,我需要一个出口。……更加粗俗的东西……那是什么?中午请章亦冬吃饭,本来想着要不就去唐人街好了,但是,又觉得吃中餐回国有大把的时间与美食,既然人都到了纽约了,那就还是尝尝localcuise。我在roseshsteakhoe牛排店订了位子,这间店连续15年被美食杂志《zagat》评为纽约亦冬吃相很安静。他拿着面包蹭了一些黄油,然后就是加了醋和盐的蔬菜沙拉,煎的培根上来,加了一小颗西红柿,最后才是肥厚的牛排。我没有点牛排,只是点了一份苹果派。我,“这些东西吃的习惯吗?还有,最近过的怎么样?”死小孩瞄了我一眼,“除了这些,你还会说别的吗?你脸上的妆太厚了,皮肤状况也不好,干,动一下都能掉渣。”我昨天睡的不太好,眼睛下面全是青眼圈,出门之前抹了四层底妆才盖过去,不过,我感觉自己皮肤状态还可以,不是很干燥。不过,被他这么一说,我赶紧从包包中掏出粉底盒,打开,对着小镜子照了照,一看,感觉还可以,彩妆盖住的皮肤了,显得还不错。死小孩切了一片牛排,用叉子插住在盘子里面转转转,涂抹酱汁,“我知道你是新婚,但是每天这样……,也不好。你是我老板,我还年轻,希望你也能长命百岁,不然,我刚签了合约你就……了,让我的前途也变得黯然无光。”我气的一拍桌面,“这事儿不用你管!吃你的饭吧,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章亦冬特别淡的翻了一下白眼,“我是关心你。”我,“先提高你的eq,知道怎么跟人相处,再关心人吧。”章亦冬放下刀叉,“你请我吃饭,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我,“是,那个……”“如果是教条的话就不要再说了。”章亦冬,“我觉得自己虽然不会被写入教科书,但是为人还是挺正常的。”我就纳闷,“我什么时候教条了?”章亦冬,“你不知道吗?每天你都冷着一张面孔,看到我跟看到杂碎一样。然后就好像在脸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近身者亡。”我,“冬冬,说这话,你可就背着良心了。我从来没有这样干过。”……更加粗俗的东西……章亦冬身上有这种’更加粗俗的东西’,这就是一种男性本身的魅力,只要是女人,无论她的出身,受教育程度,审美,还有偏爱,或者是文化背景,她都可以嗅出来的魅力。我知道动物界肯定有那种比它的同类对于异性更加敏感的个体,这是在生物链与竞争过程中进化出来的优势,人类肯定也有,难道,我眼前这个死小孩就拥有超越文化与背景的魅力吗?我,“东东,我说实话吧,我挺看好你的能力的,不过,在这个圈子,天赋是一会儿事,努力不努力又是另外一回儿事。努力了,最后还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外加背后运作的资源与机会,所以,能出头的人是凤毛麟角。当时,我与乔深想要为《南北朝》挑选角色,我看你的视频还有照片的亦冬,“我知道,你不是猎物,你是刚成年的母狮,……,不,你是猎食者。”章亦冬开始吃牛排。他吃了两口就问我,“你背后那个桌子的那位贵妇大婶一直看着我们,她是看上你了,还是看上我乐?”什么?我扭头,发现我身后6台桌子的后面,是几位穿着表面看不出啥,仔细一看,全部都是手工精心制作的衣服的女人。其中一位,穿着深蓝的套装裙,整齐的梳着头发,戴着珍珠的贵妇,正是盛颐珊。我对章亦冬说,“你先自己吃,我去打个招呼。”说完,我站起来,从这里到那边。勋夫人看见我过来,已经放下刀叉,抬起那张绝美的面孔看着我。“夫人,您也在这里。”我说的是中文,看到她周围,有一位看起来像是华裔,另外,则全部都是金发,或者灰发,碧眼的夫人们。盛颐珊,“alice,真巧。你在这里同朋友吃饭吗?”我,“是,那是我工作室的员工,现在正在纽约茱莉亚音乐学院进修。我请他吃饭,讨论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夫人知道我投资的电视剧正要上档,最近杂事比较多。”“好。对了,今天见到你,我就告诉你好了,中国旧历正月十五那天,老夫人请你和arthur回勋宅。”“我知道了,谢谢您。”忽然,盛颐珊旁边,一位用英语问我们,“rega,这位是谁?”勋夫人身边有一位年纪大约60+,灰白色的头发,灰绿色眼睛的女人,她说话的声音是美式英语中很正的那种口音,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杂音,并且所有的音都带着一丝的甜美,似乎是香浓丝滑的奶茶。盛颐珊,“这是alice。”她又看着我问,“alice,不知道你有没有男朋友,我小儿子刚从医学院毕业,如果可以,我想要介绍你们认识。”我受宠若惊,不过,马上很遗憾的看着她,“夫人,很高兴您能给我这个机会,不过我已经退市了,您看,我……”我想要把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给她看,不过,最近因为暴瘦,所有的戒指都戴不上了,我的手指上空空如也。我只能说,“我已经结婚了。”“这太遗憾了。”她耸了一下肩膀,向我伸出了手,“alice,你好,我是carole,carolescir。”scir,号称控制共济会的欧洲13豪族之一的scir,……是吧。不过,不知道她得到这个姓氏,是通过blood(血缘),还是通过arria(婚姻)。我握住她的手,说,“您好,carole,我是alice。”“alice,……”carole忽然看着盛颐珊,“rega,她是不是你们家的alice?”盛颐珊点头,“是。”“对不起,勋夫人。”这句话,carole对着我说,“你的照片还没有被康斯坦丁公之于众,我没有见过你,所以认错。不过……”女人灰蓝色的眼睛依旧很温暖,甚至含着笑意,“没有想到,你会是arthur的新娘。”我用英语说,“我的同事还在那边,我们还有工作要讨论,先告辞了。很高兴见到大家,这里的牛排真的不错,祝大家胃口好。”坐回来,章亦冬把面前还剩许多的牛排早已经推到一旁,他正在喝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