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时间,就是看菜谱,然后跟ax大叔学着烤制黑森林蛋糕,其实我对做西点并不在行,不过我做的中式点心还不错吃,可是ax却是西点方面绝对的权威。他对烤制蛋糕的各种材质的量把握精准到05克,是一个异常严谨的人。勋世奉7点回来吃晚饭。ax大叔用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的肉做了牛排,新鲜叶菜和松露做的沙拉,还有红酒和许多新鲜的水果,哦,当然还有黑森林蛋糕,据说,这些樱桃酒和樱桃汁都是德国黑森林地区原产的。☆、174下午6点45分,勋世奉的车队准时进入外面的停车场。我在烤箱前面捧着脸,一直在看着蛋糕。从厨房这边的大落地窗可以看到他的车队缓缓驶进来的时候,我忽然有一个想法,要不要赶紧跑出去,装作韩剧大家族里面的小媳妇一样,穿着名贵的礼服,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等待‘老爷’的进门,然后依然很贤惠的鞠躬,顺便奉上一句,‘您回来了’,双手接过他的公文包,再来一句——‘您辛苦了……’,嗯,就这么想着,我自己就把自己给弄的不寒而栗。所幸,勋世奉进门的时候,ax大叔恭敬的站在门边。他们用英语对话了几句,然后,我看到ax大叔递给他一份文件,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怎么看怎么像关于我的医学检验报告。不是我说的,他们真是无可救药的小心眼,就这么一份报告,不告诉我结果,还偏偏说过几天再给答案,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然后,勋世奉面无表情的翻看报道,随后,把这个东西又递给ax大叔,让他放在书房。我从厨房里面走出去,他看了我一眼,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我总是有一种错觉,似乎他的周围成了勃朗峰的雪顶。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句话不说一直到晚饭,可是他还是走过来,低下头,毫不迟疑的压住我的嘴唇就亲吻。他像是真的‘饿’了。我感觉自己的牙齿被他顶开,舌尖被他含住,轻轻的吮吸着。他全身那种雪顶的冰冷早就融化,变成了春天里的最清澈的水,安宁静谧的流淌着。而我的手指抓住他笔挺的领子,慢慢有些褶皱,他的手指在我的腰间用力的揉搓着,那种力量与感觉,像是要直接把我扛上卧房!叮……烤箱发出清脆的一个长音,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氛围,我们的蛋糕烤好了。7p,dnerisready我饭餐就敢吃一小碗无糖酸奶。《海棠与尖刀》马上就要开始全面宣传,叶玦警告我,如果我敢长胖05公斤,他就用他剪雪茄的小刀子把我身上多余的赘肉一丝一丝的扯下来。文艺青年果然是又阴险又阴损,并且比喻能力极其强悍,就如同那些祖传的刀笔吏的功夫,入骨三分。勋世奉独享美食,不过,他似乎吃的也不是很开心。饭后,他叫我去书房,说要谈一谈。他递给我那一份身体检查报告,全英文的,还有一些图表以及计算机绘制的医学用的图案,报告里面有一些专业的长名词我看着有些吃力,不过我连猜再蒙,终于看明白了。首先,我并没有怀孕,然后则是分析我为什么没有怀孕。大概的意思是说我的身体状况以及心理状态十分不好,轻度抑郁症(这比之前的症状好多了,这一点是我努力的结果,值得我自己称赞我以自己一下),由于身体脂肪层不够,导致荷尔蒙有些紊乱,例假不正常。这样的身体状况怀孕的可能性极低。当然,最后医生用非常婉转的语言写明白,我最近sex生活有些过于放纵,这样同样也不利于身体健康。最后医生建议,暂时停止工作,到可以放松精神的地方,或者就在家中全面休养生息。我看完了。其实,我一直也在想这儿问题,等到把这部电影的宣传的扛过去,就先停工一段时间。这么做到不是为了怀孕,其实我对目前就做母亲实在一点信心也没有,可是总不能再这样压榨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真正搞垮掉。我把报告递给勋世奉,告诉他,——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说。“正好,我也有。”我想了一下,为了郑重其事,我从他的书桌上扯过一张纸,用蘸水笔写:——我的电影要在全国做宣传,未来的一段时间,八卦媒体还有小报记者会盯我盯的比较紧,我们先不要见面,等过了这一段时间,我给自己放长假……没想到,就听见他忽然说,“把你手中的工作全部停止,我带你去苏黎世。”我抬头。他的眼角扫过我写的东西,最后,看着我。我,——我有工作。他,“你应该记得,我说过,勋家的女人不允许抛头露面。”我很认真的告诉他,——我还不姓勋。……冷战。忘记应该怎么统计我们之间的冷战次数了,不知道这算第一次,还是第二次,或者是第n次。我被告知他今天晚上睡另外的房间,不过来,让我自己先睡。我在他的书房看了一会儿书,就离开,在整个如同迷宫一般的城堡中转了转,看到勋世奉在游泳。这座好像水晶金字塔一般的巨型空间里面,繁茂的植物围成一个小型的热带雨林。水波荡漾。我看见他像海妖一般在水中沉沉浮浮。他游了过来,从水中抬头,我跪在岸边,他看着我,我,——睡不着吗,喝一杯热牛奶比较好。他瞪了我一眼,潜入水底,又飘远了,这次,他似乎游了很久。最后,他终于上岸,我抱着一块干净的埃及棉白色的浴巾给他,他坐在岸边的躺椅上,似乎口很渴,我递给他一杯清水。他的皮肤很湿,全是水珠,我扯过另外一块浴巾给他擦一下,就看到他后背上还有一些被手指抓出来的伤痕,应该痊愈了,只是留下一些白色的痕迹。而我手指下,他全身的肌肉皮肤绷的很紧,就好像用宣纸蒙住了一只叫嚣着的野兽。我不知道自己的大脑怎么抽筋了,忽然面对他来了一句,——其实,你把我玩坏了,正好可以换一个,识时务,又好生养。勋世奉正在喝水,他冷淡的放下水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突然!我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一股强大力量攫住,一下子全身腾空,猛地被扔到了水中。这里水深,我差点呛水,我在水底看着岸边上的男人,不知怎么了,总感觉他会再踩上我两脚,于是我游的远一些了,才从水里冒出来。勋世奉裹着浴巾已经站起来,他就这么看着我,真的像里约热内卢的巨大的耶稣圣像。我想要学习一下偶像剧的柔弱女主角,乱扑腾一下,好像快要淹死,让他把我拉上去,结果因为自己水性太好,怎么也学不太像,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的也就没有再乱扑腾丢人现眼。他斜睨了我一眼,转身离开,而我想着自己反正已经在水中了,就索性也学他的样子,开始来回游。等我游到第五圈上岸,ax大叔笑容可掬的在这边等着我,他给我拿了一块干净的浴巾披在我的肩膀上,随后,他端了一杯热牛奶给我。“这是少爷吩咐为您准备的。”我,……其实,我有轻微的乳糖不耐的毛病,我比较喜欢喝豆浆。……喝完牛奶回去洗洗就睡,结果是,第二天,早上不到6点就睁眼了。冲了澡,就从衣帽间找衣服,因为一会儿要出门,我特意找了一件比较可爱的彼得潘领子的裙子,当我看到那一排钻饰的时候,从里面挑出来一个不太起眼的钻石蜂鸟胸针,卡在我的领子上。下楼,我发现ax大叔已经把几十份报纸全部熨烫完毕,摆放在早餐桌上,咖啡豆准备好,吐司烤好,香肠弄好,果酱摆好,并且连新鲜的水果也全部水灵灵躺在名贵的瓷盘子当中,而ax大叔本人正在浇花。最近,在餐厅外面的阳台上,他种了一丛白色的茉莉花。我手肘支撑在玻璃窗的这边,看他浇花。不一会儿,勋世奉已经西装笔挺的下楼。他今天的工作安排的超级满档,我告诉他,一会儿我要回公司一趟。“要我送你吗?”他正在吃一块无花果。我赶紧摇头,——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不过,我晚上不回来吃晚饭。今天晚上要开会,要晚一些回来。勋世奉没有说话。ax大叔继续笑容可掬的帮我的面包涂抹橘子酱,他说,“好的,我知道了。请问您想要什么做宵夜?”我赶紧说,——热豆浆。大叔继续笑,“好的。”随后,我与勋世奉就在城堡门口轻吻一下,然后分别上车,出门。似乎,和一般的家庭没有太多的不同。从郊外回公司,这几乎2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我都在想,如果真的结婚,也是这样过日子?还是,真像他说过的那样,勋家的女人都不能抛头露面,必须在家里窝着,不能拥有自己的工作,也不能拥有自己的事业,使用的每一分没一毫都是从丈夫手中要。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万一爱情不在了,不想要这个婚姻,那么那个时候的我自己,也许连生存的能力和勇气都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