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么痛,燕惊尘自然比她更痛。
燕惊尘缓缓坐起身来。
坑底的空间十分有限,燕惊尘起来时,两人几乎是紧贴着的,盛枝意感受到了他身上的体温。
男人的触碰,不可避免的让她
想起了自己的夫君(),但是燕惊尘与她的夫君是不同的。
她的夫君顾云亭岁数大了?()_[((),体力倦怠,又是个文人,没什么坚硬的轮廓肌肉可言,皮肉间都透着力量流失后的松懈,而这少年人的身体便不同了。
滚热,蓬勃,一贴上来,隔着几层衣料,她都能感受到那强健的肌肉在行走时紧绷出来的触感。
不过——盛枝意的眼眸向燕惊尘的腰腹间扫了一圈。
方才,什么东西硌到了她?
“夫人。”燕惊尘到底是个强壮年轻的男子,他转瞬间便恢复过来,随后与盛枝意道:“燕某抱您上去。”
盛枝意现在动弹不得,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便点头应诺。
下一瞬,燕惊尘抬手,结实的长臂一揽,便将盛枝意揽在怀中,用力抱着她跃上深坑。
燕惊尘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强有力的手指掐着她的腿肉,深陷其中。
盛枝意突然觉得被他掐着的腿肉微微有些发痒。
而她身旁的少年人却一脸周正端肃,抱着她跃上深坑时,面上一点靡靡都看不出来。
跳上地面后,燕惊尘将盛枝意放到了地面上,直接单膝蹲跪在盛枝意面前,在盛枝意痛呼间,摘下了盛枝意的靴子。
足腕一凉,盛枝意听见燕惊尘道:“夫人,扭伤的伤口会在短时间内迅速肿胀,需要及时处理,让燕某为您涂药治疗,否则夫人几日间都行不了路了。”
盛枝意垂眸看他,又看自己的足腕。
这人正单膝跪在地上、昂头看她,一只粗糙宽厚的手握着她穿着足衣的足腕,另一只手从身后的百宝袋中拿出了一个跌打损伤的药瓶。
他长了一张端正的面,说什么做什么都一脸正气,委实看不出什么冒犯之意,且,她的足腕确实痛的在打颤,需要立刻处理。
“嗯。”盛枝意强忍着痛意,点头道:“劳烦。”
燕惊尘垂下眼眸,手指一抬,缓缓将那只足衣摘掉,露出其下白嫩粉香的足。
盛枝意的足腕很美,白白软软,足尖却是粉嫩的,他用跌打损伤的药油涂抹掌心,搓热,然后缓缓在盛枝意的伤处缓缓的揉。
盛枝意微微眯起眼眸,理所当然的享受燕惊尘的治疗——她给了燕惊尘那么多支持,燕惊尘理应迁就她,她做了多年的上位者,早已习惯下位者的奉承。
男人的手骨宽大,滚热,极有力的贴到脂肤上按揉时,带来一种奇异的骨肉舒张感,像是晨起时伸了个懒腰似得,十分舒服,盛枝意不由自主的溢出一声轻哼。
而在下一刻,盛枝意突然敏锐的察觉到了燕惊尘的变化。
之前盛枝意不敢确定,但这一回她确定了,因为她分明感觉到,那硌着她的东西又碍事了几分。
他的脊背绷紧了,呼吸更沉了些,被她足尖踩着的膝盖不由自主的摩擦了一下她的足尖,主动且迎合,从进门到现在,他的喉结几次吞咽,似是连厢房的温度都更烧了些——这都是无意识的行为,但是放在
()久经风月的盛枝意的面前却十分明显。
还未及冠的少年人没经历过什么女人,更不知道这些细微的变化已经出卖了他。
盛枝意微微眯起眼眸,细细的打量燕惊尘的眉眼。
燕惊尘一直在尽力掩盖,也未曾给她添什么麻烦,所以她未曾觉得冒犯,只是有些惊讶。
她在京中一贯受人追捧,哪怕婚后也不曾停止,但这般年岁的却少见——盛枝意突然想起了燕惊尘之前在顾府中见了她处处别扭的模样。
燕惊尘尤未察觉自己的心思已经暴露,他认真的为盛枝意按压扭伤,掌心搓过细腻的脂肤时,林间寂静,四周似是只剩下了他的心跳,和远处的风声。
这样安静的时候,他心中的欲念便急躁的喷涌,促使着他做点什么。
他似是觉得时机成熟了,便做闲聊状、声线嘶哑的问道:“燕某今日去顾府时,听到些夫人要和离的流言,不知从何而起。”
这等笨拙的试探更让人觉得有趣,有一种年岁小的小孩儿独有的莽撞感。
与她女儿同一般大,正是躁动的时候,因她的皮囊一时兴起冒出来的一点心思而已,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可当真的。
盛枝意并不将他的试探当回事,只含笑看向他,但下一刻,便瞧见燕惊尘单膝跪地、抬起头来时,一双暗含着期待的眼。
像是一只等着主人赏骨头的狗,馋肉馋的喘粗气,滚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足腕上,一双眼定定的、深深的望着她,要将她吸进去一般,瞧不出半点轻浮,只有沉甸甸、要将人烧灼的焰。
盛枝意被他的目光烫了一瞬,她似是在这一刻,突然感受到了这冬日林间的燥热,从他的掌中传来,蔓延在她的足腕上。
而就在这一瞬之后,林子外面、隔着十几棵树的距离,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以及丫鬟带着喜意的喊声:“启禀夫人!大爷从东津回来了,大爷亲自来京郊接您回顾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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