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沈老板最近行情不太好?”
姚斯年不光买了花,还带了礼物,是他在伦敦老街千挑万选买到的,一套中世纪风情的饰品,耳环、项链及手链。
沈栀经常佩戴这些小众的东西,他深谙她的喜好。
“是我累了,不想撩了。”沈栀把花放到旁边,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她从来不会占人便宜,尤其是男人的便宜。
不然给不了名分,他们就会露出丑恶嘴脸,要求她把收下的礼物全部还回去。
只有礼尚往来,才能让他们闭嘴。
二人互拆了礼物,也没有客气道谢,姚斯年给沈栀倒上红酒,开始诉说他最近的苦恼。
“我妈像疯了似的,三天两头给我安排相亲,去了国外也不放过,照样托朋友给我介绍当地华裔。”
“你不是快三十了?家里也是该着急了。”
见沈栀风轻云淡的,姚斯年敛下眸,“我俩差不多大,那你呢?家里不急?”
“别议论女生的年龄,不礼貌。”沈栀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她事业做得很成功,完全脱离了家里的掌控,他们急也没用。
姚斯年双手合十,说他错了,过会儿又像是无意问起,“你最近有感兴趣的男人吗?跟我聊聊。”
“有一个,超级难搞。”
说起傅知寒,沈栀的嘴角含了笑意,“他给我的感觉就像天山上的一朵雪莲,你看得见够不着,非要去摘的话,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但还是想义无反顾。”
“几日不见,你开始走文艺范了?”姚斯年的眼底流露出羡慕,叹了声气,“我真想见见那个男人。”
“千万别。”沈栀赶紧拦住,“我怕你会自卑。”
“我……”姚斯年语塞,被气笑了,“我就不信还能有比我长得帅的。”
“他不自恋,冲这点就比你帅。”
沈栀这嘴可真够毒的,姚斯年每次跟她聊天都能体会到内伤吐血的感觉。
礼物送了,饭也吃了,酒也喝了。
姚斯年想送沈栀回去,却得知她是开车来的。
既如此,他也不想那么早放她走,故意说自己吃撑了,想去对面的广场走一走,消消食。
沈栀没意见,今晚的卡路里严重超标,本来她就想回家骑动感单车。
二人过了马路,沿街有一些小店在外面摆了桌,人均消费不超过一百。
和沈栀刚才去的那家餐厅面对面。
不过是一路之隔,却像两个世界。
“幸好你今天穿了平底鞋,不然我还得背着你。”姚斯年喜欢开玩笑,看了眼沈栀的脚踝说。
她好像比上个月见面时更瘦了些,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沈栀没注意听他的话,注意力全放在大排档角落里的某一桌。
傅知寒坐在一个男人的对过,在他旁边有个女人,长卷发松松挽起,看起来也是气质型,就像带女朋友见朋友似的,和傅爷爷期冀的场景一样。
本来他不就打算让傅知寒带她去和朋友吃饭吗?
“你看什么呢?”
姚斯年在沈栀眼前挥下手,附到她耳畔,“又猎到新目标了?”
咬耳朵最具有情人的亲昵。
特别是从外人的角度来看。
清冷的视线掠过,傅知寒的眼中未起波澜,让顾昭继续说。
他不过才看了一眼,根本来不及捕捉,连同桌的人都没觉察。
“反正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那群孩子太可怜了,爹妈不管,扔在农村,整天遭受校园霸凌,急需你们二位老师继续心理疏导。”
傅知寒敛眸沉默着。
有个论点他一直想说,但太没人情味儿,不知怎么开口。
社会的这个现状普遍存在,依赖于心理疏导帮被霸凌的孩子走出困境显然是亡羊补牢,阴影已经在内心深处永久留下了,即使未来光明灿烂,也只是用那份美好来弥补童年。
问题想要解决,归根结底还是要完善法律,加强父母的责任感,让霸凌者绳之于法,同时也让只顾生不管养的那群父母尽到他们养育的任务。
任何问题,一旦本末倒置,只会延缓解决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