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失望地低下了头,“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专程来找我的。”
“你想多了。”沈栀讲话不留情面,“是我拉黑的你。”
言外之意怎么可能找他求和。
男生挠挠头,想解释自己那晚的行为,是因为太在乎她太害怕失去了,才会一直发消息给她。
但没来得及说出口,沈栀就说她要走了。
小狗快要哭出来了,拉住她又不敢,只能小声询问:“你对我的新鲜感消失得那么快吗?”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会永远存在的。”
沈栀上了车,从后视镜看到小男生站在车后几米,仍恋恋不舍。
大概是这样的场面见得多了,她心里真没什么感觉,很快发动引擎,开车去奶奶家了。
老太太说今晚炖了她最爱的土豆烧排骨,估计菜就是幌子,目的是想打探她对傅知寒到底什么想法。
果然如沈栀所料,坐下没多久,奶奶就问了。
沈栀实话告诉她,“奶奶,我今下午去S大听这位傅教授的课了,他的确学识渊博,就是性格有点儿冷,我找他说话也爱答不理。”
“你俩才见过两面,还不算认识呢。”要不怎么说奶奶是过来人,一副很懂的样子,“他现在要是对你热情,日后你能放心?这恰恰说明人家对待异性有分寸,不是个随便的人。”
“有道理哦。”沈栀装作恍然大悟点头,吃两口菜又问:“奶奶,您有什么好主意吗?”
老太太仔细想了想,“要不这样,托你金奶奶去找他爷爷,撮合你俩相亲,坐一块聊聊天,关系不就拉近了吗?”
“那不行,我要自己追。”沈栀态度坚决,“靠人撮合,那多没成就感啊。”
“行,你要这么说,那奶奶可就拭目以待咯。”
祖孙俩相视而笑,沈栀心想,区区一个男人,不信他能矜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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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几天,终于完成所有新品的最终出厂检验,沈栀也能松口气了。
她暂时性地把傅知寒抛之脑后,不忙的时候又记起来,想着是时候去他面前刷波存在感了。
这次,沈栀没去S大,那是他工作的地方,或许不太方便流露真实的自己,所以她还是到了旗袍店。
“爷爷,我又来啦。”
沈栀带着笑意进门,没成想收银台后面站着的是傅知寒。
他今天不用去学校上课吗?
大学教授就是轻松。
见傅知寒没理会她的话,沈栀直接问:“爷爷呢?我再找他做身旗袍。”
“今天没活,去隔壁院子下象棋了。”
傅知寒解释完,从沈栀面前走过,“我去叫他。”
那一秒,沈栀闻见了清冽的松木香,是种很干净很纯粹的味道,没有太多的香料渲染。
转头只看见他的衣角,沈栀快步跟上去,“我和你一起。”
傅爷爷的象棋下得真欢,傅知寒来叫他都不太情愿离开,但一看见沈栀,想法就变了。
“小姑娘,又来做旗袍啊?”
“是,我这次给我妈妈做。”沈栀微笑点头,“爷爷不着急,您可以下完这局。”
“不下了,生意要紧。”傅爷爷让傅知寒来接替他。
傅知寒一坐下便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
沈栀对象棋也算了解,一看就知道是有技术在的。
“我们回店里吧?”傅爷爷见沈栀看得那么认真,不知道该不该问了。
沈栀恍然回神,把尺码表从包里拿出来,“爷爷,我想看他下完这一盘,您先看看,等会儿我去选款式。”
傅爷爷了然一笑,“没关系,你想在这儿多看会儿也行。”
沈栀还真不客气,站到傅知寒的身后,当着几位老爷爷的面说:“我很喜欢看你下棋。”
老爷爷们身经百战,什么场面没见过,调皮得甚至发出起哄的声音。
只有傅知寒很无语。
社死现场莫过于此。
有男朋友还来招惹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