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殷的话,南栀韵不再多问,毕竟她也改变不了什么。南栀韵微微福身,而后便同浅夏一起离开了。
看着南栀韵离开的背影,顾殷停下手里面的动作,琴音也跟着停了下来,出城……出城了,其余的事情还应该怎么进行下去?
琴音再次响起,这一次的琴音比起刚刚,好似要急促很多了……
当天下午,南栀韵从国师府的后门上了马车,马车没有急着出城门,而是围绕着京城转了好几圈,南栀韵也觉得正常,毕竟要是有人守着,直接从国师府出去也不太现实。
因为煜景辰的下了旨意,所以从昨天晚上开始这城中的防备就没有松懈过。到了城门口的时候,果不其然,被外面的官兵给拦住了。
“车上什么人?下车检查!”官兵不敢松懈,南栀韵心头一紧,浅夏在旁边也跟着紧张。
外面的车夫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南栀韵反正最后只听见外面的官兵接着喊:“陛下有令,不管是谁,只要出城,全部都要接受检查。车上的人呢?还不赶紧下来!”
笑话,煜景辰的命令哪里是那么容易被含糊过去的?要是这其中但凡出了半点的差池,他们的脑袋怕是都不想要了。
南栀韵在车上有些手足无措,浅夏掀开了帘子:“官爷,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小姐这几天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实在是吹不得风。您看您要是需要检查,便随意检查就是了。”浅夏说了一句。
南栀韵也很配合,适时便咳嗽了两声,外面的官兵明显不耐,正当他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南栀韵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浑身都冰冷的起来。
“得了风寒就应该好好将养着,还出来赶路做什么?”这个声音不是煜景辰又还能是谁呢?南栀韵坐在原处,手脚冰凉。
“要朕过来?”煜景辰没看见她从马车上面下来,语气里面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怒气。
南栀韵已经做不出反应来了,煜景辰骑着马朝着这边过来,地上跪了一大片的人:“参见陛下!”
煜景辰没有理会下面跪着的人,他从马上下来:“要朕扶你下来吗?”他的声音就好像淬了冰渣一样,南栀韵想要躲,可是马车里面就这么大,她又该往哪里躲呢?
“下来”煜景辰的声音很轻,但是他的反应越是轻松,这事情才越大。
南栀韵不敢下来,煜景辰直接拔刀砍向马车的车帘,还有套着马的绳索,南栀韵在马车上面被吓了一跳。下一刻,他手腕一转,直接将马斩杀于此,周围响起了一片片尖叫声。
“下来了,嗯?你该知道怎么样的选择才是当前最适合你的。”煜景辰提醒,南栀韵这次不敢再犹豫,从马车上面慢慢的下来了。
煜景辰在旁边候着,看着南栀韵肯出来了,直接伸手就把人抱了下来。南栀韵有些抗拒,而后便听着煜景辰说了一句:“你在现在这个时候激怒朕,这很明显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你觉得呢?”
南栀韵的动作僵住了,煜景辰看着她,自然能现南栀韵的恐惧:“乖乖的,否则朕会让你连动的资格也没有的,懂了吗?”煜景辰这是警告。
南栀韵看着他:“你要做什么?”她问,眼里是藏不住的惊慌。
“之前朕几次三番的告诉过你什么,你都忘了吗?还真是不听话,这种事情也能做的出来了,你刚刚是想要去哪儿了?嗯?”煜景辰眼里没有半点的心软,不过倒是多了些创伤……
“不是感染了风寒吗?那现在就回去好好的修养,宫里面,太后娘娘还有你爹都很担心你呢,你应该也不希望他们这样的担心你吧?”煜景辰的每一句话里面都藏着威胁。
南栀韵不敢任性,煜景辰抱着她没有松手:“上一次,朕就和你说过了,不要随便相信身边的人。怎么又不听了,这一次又把你害了不是?你当真觉得就凭他能把你送出去,又或者说他真的想让你走吗?”煜景辰意有所指,什么意思?南栀韵没有太懂,所以……是国师吗?
煜景辰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把人抱着就上了马,南栀韵被他圈在了怀里,还用披风盖住了。
“将这个宫女带回去,重责五十,关进慎刑司。”煜景辰这句话让南栀韵不可置信的看了过来,她眼睁睁的看着浅夏被带走,想要求饶,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煜景辰对自己说:“你但凡因为她多说一句求饶的话,她这条命就没了,你敢赌吗?”煜景辰向来会拿捏她,果然,南栀韵的话哽在了喉咙里面,怎么也说不出来。
煜景辰不再耽搁,骑着马就往皇宫里面去,这一路上,南栀韵的心就没有放下来过。煜景辰看着……这一次好像是真的动火了,她不确定这个样子的煜景辰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
她不禁想起了前世,那个时候煜景辰的掠夺……想起这些他就觉得浑身颤抖,让人心生恐惧。
或许是她的反应有些大,又缩在煜景辰怀里,所以煜景辰很明显感受到了她的颤抖。不过煜景辰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南栀韵今天给吓到了,但是就算吓到了又能怎样?如果这一次轻易的放下了,那决计是还会有下一次的,所以他并不打算心软。
煜景辰的手缓过他的腰身,把她往怀里收了收,想要减轻她的恐惧:“回去再说,现在怕什么?”他说道,南栀韵一言不,他怀里其实挺暖和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南栀韵还是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