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排行周排行月排行日推荐周推荐月推荐

因此当他难得有时间坐到长廊上摆着的棋盘面前时,我也走上前,坐在了他的对面。和往常一样,他执黑子,我执白子。他半垂着眼睑,专注的模样同小时候相差无几。一局棋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拢着和服的袖管落下棋子,“恭先生打算什么时候辞退我呢。”拿起棋子的手一顿,云雀恭弥没有回答,只看了会儿棋局,面不改色地落子,像是准备对我的话置若罔闻。“我年纪大了,原本在恭先生出生以前就已经退休。”我也不急着要他的答案,一边继续同他对弈,一边说出我的打算,“所以我想,到时您如果要雇我照顾您的孩子,我也不得不拒绝了。毕竟工作了一百多年,我想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他落子,一言不发地赢了一局。这倒是头一回没有以平局收场。他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呵欠,好像完全没有把我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饿了。去做饭。”说完便站起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间。我目送他的背影,最终也只能叹一口气。初夏的雨季到来,我还是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找出电话簿,联系了草壁哲矢。或许是因为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电话接通时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警惕:“你好。”“草壁君?”我叫他,“我是伊藤时。”他刚好没有执勤任务,赶到云雀宅也十分迅速。“倒不是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我端了开水和茶具到前厅,不慌不忙地替他沏茶,“草壁君今后想不想做恭先生的助理?”“诶?”他抬起头看向我,表情变得不知所措。“不仅是工作上的。”我便稍稍抬眼冲他笑,轻轻放下开水壶,慢慢向他说明,“这孩子有些挑嘴,换季的时候又常常感冒,总是要在医院住上几天才能康复。因此生活方面,也需要有人帮着照看。”“呃……但是伊藤小姐……”他语气迟疑,谨慎地看了看我,似乎想要从我的表情里找到些端倪,“这些不都是您在做吗?”“可我不能一直陪着他。”将沏好的茶递给他,我笑笑,不打算隐瞒我的处境,“我总有一天要离开。”草壁哲矢捧着茶杯愣了一会儿,几秒过后才终于回过神来,皱紧了眉头。“我知道了。”放下茶杯,他郑重地挺直了腰杆,而后又埋下腰对我深深鞠躬,“我十分尊敬委员长,当然也非常愿意接任这份工作!还请伊藤小姐您多多指点!”好孩子。要不是他的发型,我真想揉揉他的头发。再磨砺一段时间,他应该就能帮云雀恭弥打点不少繁琐的事务了。“那么,先把这个拿回去看吧。”我把事前搁在手边的一本记事簿交给他,“都是些需要注意的细节。等你有时间的时候,我会带你多了解一下这间和风馆的构造。”稍微审视他一眼,我决定还是得适当提醒他,“还有一些必要的能力也得多加训练。”“好的!”草壁哲矢应得有力,转而又小心翼翼地抬眼瞅我,“不过……委员长应该还是比较希望您留下来吧?”我笑笑,转头望向长廊外的后院。细密的雨点落下来,倒是让视野里的景物都模糊了。风铃叮叮当当地响,长廊的边角恐怕又被淋湿了大片。棋盘一直搁在原处,或许也溅上了不少雨水。我便想起云雀恭弥七岁那年第一次一整天都没有回家,早晨我醒来时看到的也是相似的场景。“不知道草壁君有没有过这种感觉。”我语速缓慢地开口,“坏消息也许会让人痛苦,甚至是绝望。但它总会过去的。人们还要继续生活。”空气中潮湿的味道让我忍不住加深了呼吸,“而希望却会让人瘫痪,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失落当中。”那时我对他说“我以为您不会回去了”,并不是玩笑。我已经老了。老到再也没有能力去承受希望。草壁哲矢瞧了我好一会儿,最后才低下头:“……我懂了。”将他送走以后,我撑着伞来到院子里给金鱼投食,而后又把长廊中的棋盘挪到了雨水淋不到的位置。风铃上挂着的纸条已经字迹模糊,我站在长廊里看了它许久,到底没有忍心取下来。多半是着了凉,夜里开始咳嗽,第二天便感冒了。刚好是个难得的晴天,我取了书坐到长廊边歇凉,隔着口罩却依然咳嗽不止。于是含了块冰糖在嘴里,终于多少消停下来。云雀恭弥一大早就出了门,也没说中午会不会回来。我向草壁哲矢打听,才知道他是代替受了伤的笹川了平去参加拳击联赛了。我倒有些惊讶,“他加入拳击社了吗?”“不是!虽然笹川了平纠缠不休,但委员长从头到尾都没有同意要加入拳击社。”草壁在电话那头否认得十分干脆,“只不过不战而败这种事情决不能发生在我们并中,所以委员长才去参加比赛。”“这样吗。”我咳嗽了两声,“那比赛是在哪里举行呢?”得知比赛地点之后,我带上相机出了门。赶到比赛现场时,决赛还没有开始。我在观众席上找到空位坐下来,一面咳嗽一面调试相机。云雀恭弥没有像其他选手那样赤着上身,而是一如既往穿着那身并盛中学的制服,上场时神态自若。我将镜头对准他,拍下了好几张照片。跟他的对手比起来,他还是清瘦了点。不过赢得相当轻松,整个过程也只有几秒的时间。等他跳下擂台,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观众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愧是云雀!真是极限的强啊!”站在我前边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人忽然大喊起来,嗓音嘹亮,让旁边的其他观众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我朝他看过去,瞧清他那头银发和绑着夹板的手,便认出他是笹川了平。眉眼之间倒有些像纳克尔先生。但据我所知,那位神父是没有子嗣的。云雀恭弥打着呵欠直接离开了赛场。他昨晚睡得不早,应该还有点困倦。我收拾了东西,也起身离开。来到体育馆大门,刚好看见他正倚着墙等待,微微皱着眉,大概是不喜欢会场里吵闹的环境。“恭先生。”我担心一开口就止不住咳嗽,便只简单地叫了他。他瞥我一眼,那双漂亮的凤眼眼底瞧不出情绪。然后他兀自迈开脚步,口吻不容置疑:“走了。”不是云雀宅的方向,倒像是去医院的路。我点头,跟上了他的脚步。路途中他忽然不冷不热地叫了我的名字:“伊藤时。”我抬头应了一声,等待下文。他没有回头,兴许是真的困了,语调有些懒散,还带着困倦时特有的轻微鼻音,“不准有下一次,让我回去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没有人。”我短暂地一愣,慢慢在口罩后头支起一个微笑。“……好。”17、柒恰好到了樱花盛开的季节,上午从超市回来时我便也喜欢去看看樱花。倒是没想到,远远就看到一棵樱树下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风纪委员。我走上前,稍稍检查了他的伤势。被钝器击中侧脸而昏迷,不过对方攻击的不是致命位置,力道也适中,没有将他的骨头抽碎。看伤痕的宽度,有些像云雀恭弥的浮萍拐。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吧。我拿出手机拨通急救电话,然后又找到了附近的另一个风纪委员,请求他送我一程。年轻人看起来很紧张,一路上断断续续向我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大抵是几个并中的学生赏樱时与云雀恭弥起了冲突,但就在所有风纪委员都以为他会好好教训他们的时候,他忽然全身无力地倒下,最后看上去十分吃力地独自离开。“也有风纪委员想上去扶一把……但是都被委员长赶走了。”也许是担心我多想,倒听得出来他还有许多细节没有说。我仔细想了想,总有些内容是不能忽略的:“当时在场的除了并中的学生,还有其他人吗?”“其他人?啊——对,那个新来的校医也在,还被委员长……”年轻人顿了顿,偷偷看了眼我的脸色,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多少有了兴趣:“新来的校医?”他有点紧张,吞了口唾沫点头:“名字好像是夏马尔吧……似乎是个外国人……”三叉戟夏马尔吗。那么云雀恭弥忽然全身无力,多半是因为被三叉戟蚊子叮咬,染上了某种病毒。前段时间确实听说了彭格列家族大部分继承人离奇死亡的传言,所幸据我所知,乔托彭格列先生的子嗣还没有牵扯其中。那三叉戟夏马尔来到日本的原因,恐怕就和沢田家的孩子脱不了关系了。走在我身旁的年轻人还没有缓过劲,嘴里小声嘀咕:“没想到委员长也会……”“谁不会有失败的时候呢。”我笑笑,到底还是个年轻人,“只不过强者以此为台阶攀向顶峰,弱者则一蹶不振。”转过头瞧他一眼,我笑着问他,“在你看来,恭先生是哪种人?”他一时间脸涨得通红,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站直了身子再冲我鞠躬:“嗨、嗨咿!感谢伊藤小姐指教!”“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也停下脚步,“今天真是非常感谢。快回去执勤吧。”

书友推荐:绝世强龙迟音夜泳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晋末长剑被嫡姐换亲之后少妇的沉沦山村傻子神医同居的野痞糙汉又把小娇娇亲哭了四合院中的路人直男宿主被反派强制爱了婚色糙汉,封神:开局一个凤凰分身天人图谱1979黄金时代玫瑰头颅缠金枝(古言1v1,先婚后爱)镜中色没你就不行之新征途春盼莺来
书友收藏:权力巅峰:从借调市纪委开始再别春风让你契约鬼,你契约钟馗?挥洒校园小知青太彪悍,京院荣少他超爱超品神婿系统赋予我长生,却忘记赐我不老魔门败类全民转职:修仙者废?看我一剑开仙门!我的绝品老师一品红人嫂子:我真不是傻子了综穿之我只想过享福生活香落九重缘分似梦火影:我带着转生眼穿越了及时行乐NP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青云红颜香玄幻:老婆女帝,萌娃大闹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