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极端则是云雀赤井先生和他的妻子。云雀赤井先生是云雀恭弥的祖父,他从小在英国长大,八岁时就在家门口和邻居家的金发女孩接吻,十三岁那年则把另一个女孩带回家过夜。“时,”。“伊藤小姐。”草壁哲矢在见到我的第一时间深深鞠了个躬,神色不改地迎上我的视线,相较其一年前倒是沉稳不少,“我们是来找委员长的。”“他已经是风纪委员长了吗?”点点头,我笑着侧身,“请进吧。”刚好是午后,云雀恭弥还在长廊看书。我想把他们三个带去客厅,却被草壁哲矢带头婉拒了:“我们去后院见委员长就好。”三个人当中他的地位最高,其他两个孩子便也不吭声。我只得任他们去了后院,自己则回到厨房打算现做些冰品招待客人。和风馆里一向安静,站在厨房里也能隐隐听到他们的谈话声,似乎是在向云雀恭弥汇报工作状况。间或有风起时撩起的风铃声,在聒噪的蝉鸣中还算悦耳。把风纪委员叫到家里来,可见云雀恭弥也并不介意我听见。做了三小份宇治金时盛进纸杯里,我赶在他们临走前将冰品送到了他们跟前。或许是见我特地送来玄关,三个年轻人相互交换了眼神,最终还是收下了宇治金时。我同他们一一道别,最后看向草壁哲矢:“头发还是黑色比较好看呢,草壁君。”他愣了愣,而后有些窘迫地对我深深鞠躬:“嗨咿!”不错的孩子。我笑了笑,习惯性地拍拍他的脑袋,结果倒令他更加困窘,手忙脚乱地道了别离开。再回到厨房,就瞧见云雀恭弥坐在了餐桌前,环抱着胳膊合眼小憩。大概是听到了我进来的动静,他睁开眼看看我,懒散地打了个呵欠,稍嫌蓬松的头发有些乱翘:“点心。”“我重新去做。”我应下来,经过他身边时想替他捋顺头发,被他抢先抓住了手腕。他拿眼角瞧我,一双漂亮的凤眼瞳仁深邃,没有我想象的敌意,反倒带着些懒散的鄙夷,开口时还带着轻微的鼻音:“干什么?”……在这方面,他和阿诺德先生真是完全不同。我冲他笑笑:“头发有点乱了。”他便又看了我两秒,松开了手。后来出门买菜,也能够觉察出不一样的地方。街头的不良少年少了,也不再见野田家的人在并盛街的店面收取保护费。取而代之的穿着并中制服的风纪委员,其中还不乏看上去已经成年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