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委员长,这是要去哪里?”我看着云雀走上直升机,还是不能理解他想要做什么——云雀不咸不淡地瞟了我一眼,也没解释,手腕一用力就轻松地把我拽了上去:“空座町。”“空座町?”为什么?“让你搞清楚那只草食动物要告诉你的事。”他随口说完,那双漂亮的凤眼才把视线转向我,也才让我发现我们两个靠得很近——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耳根有点发烫,尽可能正经地点头:“嗨咿,委员长。”犹豫了半秒,我还是趁机拥抱了他一下。希望不要在空座町碰到虚之类的东西,不然当并盛町魔王来到空座町……情况会很糟糕的。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雀哥是在生气枝妹子在被夹在他跟哦多桑中间的时候坚决护着哦多桑噗,因为觉得被挑衅了。突然在想……如果哦卡桑没死的话,小野枝会不会来到并盛町碰到云雀呢?快结局啦,大家说说想法吧~我今天在群里说,我有一样很想要的东西,就是一幅插画。其实内容就是对结局的构想,脑补的时候是连续性的,很温馨哦~大致就是,q版雀哥一个人坐在那里,然后q版枝妹子淡定地走到他旁边坐下,他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反对;接着q版小幸树跑过来,爬到枝妹子身上,慢慢睡着啦~枝妹子抱着睡着的小幸树,也犯困睡着了,头一歪就靠在了雀哥肩上——雀哥本来因为有人接近而爆了杀气,但是看了一眼枝妹子,还是收敛了杀气,依旧什么也没说,淡定地任由这母子两睡着啦~是不是很温馨?超想要有这一家三口的插画,不知道有木有亲能帮忙?回归并盛町九回归并盛町九爷爷奶奶在爸爸结婚以后就一直是两个人一起住在空座町的三宫,距离我们常住的南川濑还是挺远的——这直接导致比起爷爷奶奶家,我对同样是在三宫的浦原商店印象更深。所以在草壁副委员长比我先找到路的时候,我还是很羞愧的。两个老人家不喜欢我们去看望他们,所以从以前我们就没有常来——加上爷爷脾气非常……无法形容,基本上每次过来都会变成我们一家三口被训斥,因此妈妈去世以后我跟爸爸就更不敢单枪匹马地杀过来看望两个老人家了,不然一定会一脸血地回到并盛町。因为这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在跟着云雀往爷爷奶奶家去的时候,我比刚才更加崩溃了。爸爸再怎么严肃,从本质上来说也是个神逻辑的软性子,可是爷爷跟他完全不同层次。万一被爷爷知道我二十岁就……我会死的,一定会的。沉痛地跟在云雀旁边,我才刚走神十几秒,就发现他已经停下脚步不满地盯着我了——这不是我今天第一次出状况了,他直到现在还没发火直接咬杀了我已经是个奇迹,所以我只能诚恳地对他九十度鞠躬:“抱歉,委员长。”结果他看我的眼神顿时又变得鄙夷起来,好像我又做了什么蠢事:“到了。”……啊咧?我扭头看向旁边的一幢和风宅,门牌上写的的确是“小野”。“……”再往院子里看过去,我面无表情地跟同样没什么表情地站在院子里的爷爷的视线对上——他一手拎着浇花的水壶一手背在身后,无比从容地站在院子里,大概刚刚是在浇花。于是我对他点点头,做好了随时躲闪的准备——按照惯例,爷爷随时有可能把手里的水壶狠狠扔过来:“日安,爷爷。”“……”爷爷冷静地看着我们,目光直接越过我跟草壁副委员长,看向了云雀:“哼,来了吗。”“那我就先去那边的路口等您了,委员长。”草壁副委员长借机对云雀九十度鞠躬,又用饱含同情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就迅速退场。……什么情况?我还处在反应不过来的状态,云雀就突然拽了我一把——这让我惊险地躲过了贴着我的头皮砸过来的水壶,只不过紧接着响起的爷爷的声音已经让我下意识地觉得毛骨悚然了:“还想傻站在那里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快带着你男人进来!”“爷、爷爷,委员长是……”被那句“你男人”吓得顿时胃痛,我浑身一抖准备解释,但是仔细想想我现在跟云雀的确不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所以为了避免越抹越黑,只能惨痛地看了眼云雀。他完全没在意这种细节,依旧拽着我的手腕,比我还干脆地拖着我进了爷爷家。奶奶跟平时一样坐在房间的榻榻米上边喝茶边看新闻,见到我的时候还是一副行动缓慢心不在焉的样子,但是一看清云雀就马上利索起来,笑呵呵地带他去前厅——云雀看起来刚好不想再跟我们群聚下去,也就没有拒绝。想到接下来要单独面对爷爷,我就头皮发麻地手一抖拉住了云雀:“委员长……”“不是想弄清楚吗,你。”他终于有些不耐烦地皱眉,瞥了眼我拉住他手臂的手,也没有直接甩开:“修行三年反而连这种事情都不敢单独面对,你还真是倒退了啊,草食动物。”“……抱歉,委员长。”我怀着悲壮的心情松手,开始反省今天失态的次数实在太多了。云雀说得对,如果因为这种意外的小状况就出差错是迟早要出事的,修行三年回来我不能还不如三年前的我——不过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很怕爷爷。大概是我的低气压太明显,云雀在跟着奶奶去前厅之前顺手拍了拍我的脑袋,那种像对待动物一样的态度让我不知该从何开始吐槽,但还是受到了莫大的安慰。因此在爷爷的眼神示意下坐下来以后,我的大脑已经可以暂时正常运转,尽可能淡定地端起茶壶给爷爷倒了一杯茶,狗腿地递上去:“爷爷,你知不知道爸爸他是不是有事情没告诉我?”“哼,那个蠢货果然到现在都还没告诉你吗。”冷哼一声,爷爷似乎心情很糟糕,接过茶的时候狠狠瞪了我一眼,“你也脑子出了问题,真的以为突然搬家到并盛是因为长泰担心你有心理阴影?按照他那种死蠢的个性,老婆死在了空座就会永远待在空座,最后死也要跟老婆葬在一起。”即使爸爸现在不在这里你也要骂得这么狠吗爷爷,爸爸知道的话玻璃心会碎一地的哦:“那当初搬家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他眼神锐利地看了看我,皱着眉头喝了口茶:“在并盛住了这么多年,你也听说过云雀家的势力吧。我退休以前都是在他们家的财团工作,从认识云雀恭弥的父母开始算起来也有六十多年了——在我退休以后,长泰也是在云雀家工作的。”……我记得爷爷跟爸爸一样在it方面都有很可怕的天赋——虽然这天赋完全没有遗传给我,但是我从来没听说过你们都在云雀家工作过啊,这种事情是扯淡的吧?!而且爸爸在并盛也只是一间普通公司的普通员工,拿着中等水平的工资,偶尔开发一下黑客软件什么的,怎么可能跟云雀家有什么关系……等、等等,难道说那间公司……“长泰现在工作的公司也是云雀财团旗下的公司,装成普通上班族的样子也是来骗你而已。”用一种看智障的表情嫌恶地看了我一眼,爷爷继续说道,“不过当年搬家是因为长泰欠了一屁股的债。他在跟你妈妈结婚以后就辞退了云雀财团的工作,天真地以为靠着他那点能力可以让你跟你妈妈过上平稳的生活——哼,太自大当然早在辞退那份工作以前就招惹了很多白道黑道的杂碎,没了云雀家的庇佑,这个蠢货就被盯上了。你妈妈去世之前他已经背上了重债,你妈去世以后他大受刺激,不想给你带来影响就去向他那个不靠谱的朋友帮忙——啊啊没错,就是山本。不要露出那种不可思议的蠢表情!”他抄起喝空了的茶杯就向我扔过来,我急急忙忙接住,企图调整脸上惊讶的表情,但是根本就是白费力气。原来我七岁的时候爸爸就已经碰到这种事了?怎么可能,我记得那个时候他还跟正常人一样每天回来都向妈妈撒娇,一副精力旺盛到过度的样子。……不过,如果是爸爸那种神逻辑的办事方式,的确不可能把除了薪水被扣以外其他不高兴的事带回家里。真是个死蠢的爸爸。“结果云雀家的人刚好听说了这件事,就帮长泰还了债。长泰觉得这样亏欠云雀家不好,所以搬到了并盛町,再回到云雀家工作——但是他跟云雀夫人约定过,在他帮云雀家挣回偿还那笔债务用的钱以后,还是会辞退工作。”顿了顿,爷爷难得没有拧着眉头,“虽然一根筋的做法蠢到我都不想承认他是我的儿子,但是说到底也是为了你跟你妈,所以直到今天我还没有因为这件事教训过他。”我有点发懵地盯着爷爷,心情很复杂。还好事情没有我想象的狗血,可是身为女儿直到现在才知道这种事,不管怎么说还是很生气:“爸爸是白痴吗。”爷爷一挑眉,忽然就对旁边挑了挑下巴:“自己问他。”“……”我扭过头望向一边的和式房门,带着一种不好的预感站起来走过去,镇定地拉开门后果然看到了坐在隔壁房间里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