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明明知道不是同一个人,她还是下意识地用德语低唤了一声,陌生的语言却让面前的少年皱起了眉——他手肘微动,竟不知从哪儿抽出了两根金属质地的拐子握在了手中,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悦:“wow,didn’tyouhearwhatisaid?”“wait,whatisit?!that’sdanro!”被他突然的动作拉回了神志,斐洛莎一看到他手里完全可以用作凶器的浮萍拐,当即就惊呼了起来——“areyouthepolicean?whyeedtogowithyoutodoregister?”“don’taskanyore,otherwiseiwillletyoutpunished。”少年看起来有些失去耐性,就连蹙起眉心的表情都和某人一模一样——斐洛莎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就好像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而是她熟悉的某个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男人。这种莫名的恐慌令她退后了两步,接着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已经自己做出了行动——转身逃跑!而很快,她就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代价——她低估了这个少年的反应能力,就在她刚跨出爷爷们的灵体(何?)要出现了!快期待饿了一百多年(何?!)的阿诺德先生跟茜拉的相见!!今天心情不太好……如果有人看了我的微博,大概就知道这次的联文估计砸了。这是第一次联文,没想到到了现在,两个基友都写不下去了……说不难过是假的啦!但是写文又不是强迫,坑了就坑了吧,我也不会生气的。没事,我孤军奋战到底,一定完结羔羊!写到现在,能看到认真的评价都是莫大的安慰和鼓励。还是那句……大家热情的话今天就还会有一更~~☆、你百年后还阴魂不散“斐洛莎小姐……斐洛莎小姐?”呼唤两声仍没有得到回应,草壁哲矢颇为头疼地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金发女人,一时有些无所适从。而对方则是毫无自觉地保持着艰难地反着手扶住后腰的动作,浑身上下散发着即便是隔着茶几坐在两米外的另一台沙发上的草壁都能感受到的怨气,与他的顶头上司——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后的云雀恭弥“深情对望”。事实上是斗气四溢剑拔弩张。草壁哲矢暗自叹了口气,开始回忆造成此刻并盛中学应接室里诡异气氛的原因。越是一个小时前,他们的鬼之并盛风纪委员长在街头巡逻时,碰巧目睹了这位国际友人轻而易举地抬起砸落的广告牌的惊人场面——因而出于考虑并盛町安全问题的意图,云雀恭弥找到了这个当场逃走的女人,打算叫她来风纪委员会做个外来游客资料登记,可后来遭到了对方的激烈反抗,因此云雀恭弥毫不留情地一拐子抽了上去,将其咬杀后强制拖来了应接室。——这是草壁把从云雀恭弥那儿听说的言简意赅的解释扩充以后的版本。而以这个名叫斐洛莎?维多的德国女人对云雀恭弥仇视得像是恨不得掘他祖宗十八代的坟的眼神来看,事情的经过又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哇哦,一直这样盯着我,你是还想被咬杀一次吗。”用丝毫不弱于她的气势与她对视的云雀恭弥像是终于失去了耐性,微微挑眉,一口流利的英文里语气极具威胁性。“怎么会呢,虽然我不介意被你口交杀哦,”斐洛莎咬牙切齿地笑着回答他,完全不为自己下流的用词感到半点儿羞耻:“我从不嘲笑未成年人的尺寸,雀儿。”“……”某一瞬间,草壁哲矢有种被一记响雷劈中的错觉。他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笑得极其虚假的女人,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什么不熟悉的词汇听成了“口交”和……“雀儿”。“雀儿”就算了,至少委员长的名字里的确有“雀”字,可是“口交”是怎么回事——不,不对,即使是“雀儿”也很可怕!到底为什么会衍生出这种奇怪的东西!?“……看来你的确是想被咬杀了呢。”面对这恬不知耻的回答,云雀恭弥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果断地抽出了浮萍拐,毫不遮掩杀气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身上。眼看着他就要站起身走上前来制造血案,斐洛莎不仅没有收敛,反倒愈加得寸进尺地收起了紧咬牙关的狠劲儿,笑吟吟地迎上他饱含杀意的视线:“这是要跟我来一发的意思吗?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要开放呢,雀儿。”“委、委员长!!请冷静!!”赶在云雀恭弥冲上前把这个女人干净利落地解决之前扑过来阻止,草壁哲矢惊慌失措地向因他的行为而更加恼怒的鬼之风纪委员长解释:“这、这位毕竟是那个财团的……而且还是塞德里克先生的养女……就算是看在塞德里克先生的份上,也请冷静一点啊委员长!!”“哦,你的意思是我要给那个男人面子?”翘起嘴角嘲讽地一笑,云雀锐利的视线转向草壁,“草壁副委员长,你也想被咬杀了吗?”由于他们的这段交流所使用的是日语,坐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的斐洛莎没有办法听懂。她死死盯着云雀恭弥的脸,好像巴不得在他脸上剜出个洞来——尤其是在他露出那再一次令她想起阿诺德的笑容以后,她真是期望这个凶猛的后辈能过来和她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她厌恶透了他那张脸。自负心理作祟,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阿诺德在她死去以后会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可她忘了那个男人再怎么孤高,也总会找到合适他的女人做妻子,而后传宗接代——所以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云雀恭弥可以说就是那个人对她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最大的讽刺。恼羞成怒的原因恐怕是没有人能够理解的,因此她必须自己想办法来发泄。激怒云雀恭弥是最直接的方法,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更想要问问他有没有家族族谱,告诉她云雀家从百余年前开始共有几代人,好让她大致推测看看那个人是在她离世几年后成家的——上帝作证,斐洛莎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小肚鸡肠。三年来她头一次有种强烈的冲动要想方设法回到十九世纪,暗杀了那个可能即将——又或者已经成为那个男人的妻子的女人。她才不管那个男人会不会因此孤独终老一辈子,也不管他会不会绝了后人……她就是无法想象,也无法容忍别的女人跟他在一起。可那有怎么样呢?斐洛莎想着,忽然就失去了要挑衅云雀的兴致。就像她这三年里也有过其他男人一样,从来没有什么规定要求那个人要一辈子单身——就算有,只要他不乐意,也没有人能阻止他。那个人是不受拘束的浮云,与其跟他这个大概已经死了近一个世纪的男人斗气,她不如也趁早把他浮云掉。“好了,好了……这可真是糟糕,我已经变得跟那些三流言情剧里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恶毒女人一样了吗?”自顾自地说着在场只有她能够听懂的母语,斐洛莎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拍了拍额头:“和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女人吃醋,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该不会流言听太久,我真的有些精神失常了吧……噢瑞恩,但愿你的话别那么活见鬼的准。”“斐洛莎小姐!你可以离开了!”好容易才阻止了云雀要将她彻底咬杀的想法,草壁哲矢连忙转过头大声地用英文告诉她:“请你快点离开吧——风纪委员们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召开……”她闻言摊了摊手,刻意瞅了眼脸色仍不大好看的黑发少年,“不需要做资料登记了吗?”“不需要了。”草壁看上去好像快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