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强调了“利用”,几乎是瞪圆了眼怒瞠着面前的男人。在气这个?被她怒瞪的阿诺德自然是明白了她恼火的原因,由她几句顶撞的气话而激出的一点愠怒也消退下去,在和她对视良久确认了她全无退让的意思后,终于从容地阖上身后的门,波澜无惊地开口:“过来。”语调虽和往常一样不容置疑,却有着些许不易察觉的不同——恰在气头上的茜拉当然没有注意到里头微乎其微的安抚意味,听到这命令式的发言之后更是退后了一步,坚决而镇定地直视他:“我拒绝,先生。”顽固的态度令阿诺德挑了挑眉,也没有强行要求她到面前来,冷哼一声,讥诮地翘了翘嘴角——“就在为我利用你而发火吗。一开始选择留在列支敦士登就是因为那块基石,既然对我抱着警戒心,只要牵扯到基石就不可能相信我的任何话——这样的你,就算我叫你带着基石来彭格列也会觉得是陷阱,不是吗?”“没错,我的确会觉得是陷阱——就像两个月前顺着您的计划偷走了基石我也没有将它交给彭格列,因为一旦它惹出了什么事我可负不起责。”并未因他的讽刺而退缩,茜拉挺直了腰杆毫不犹豫地承认,那直白的模样像极了不讲理的小鬼,理直气壮得好笑:“您就是料到了这些才会给我下套,利用我的疑心——可这又怎么样?您还是利用了我——我讨厌被您利用。”停顿下来,她甚至想要狠狠跺脚,好发泄要烧红了眼的火气:“您怎么会知道呢,您真是个讨厌的家伙……我说过我爱您,哪怕是您交代给我一些麻烦的任务我都会去完成,可我受不了被您利用——所以我很生气,阿诺德先生——我气得想要用力关上门离开这见鬼的房间,我宁可再也不要……”“那就跟我在一起好了。”她愈来愈激动的话被铂金发男人不咸不淡地打断,就好像在叙述顺理成章的事情一般字句平缓,深邃的湖蓝色眸子安之若素地看着她霎时愣住的身影,“不想被利用的话。”“……您说什么?”茜拉觉得自己肯定露出了愚蠢而滑稽的惊愣表情,在大脑短暂的空白过后,她很快反应过来,想要比刚才更加恼火地冲他抗议,底气却明显不足了:“别开玩笑了!您想要借此转移我的注意?没门儿,先生——我还不至于愚蠢到……”阿诺德蹙了蹙眉,对于她顽抗的态度失去了几分耐性,加重语气制止了她的口无遮拦:“跟我在一起。不要让我重复……不出意外的话,该是阿诺德跟茜拉确定关系的时候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一卷基本要撒糖,腻死你们【不对看出今次半更的微妙之处了吗?嘻嘻嘻嘻嘻嘻嘻嘻我基本不写男2,但不介意有人出来瞎掺和————————————————————————————补全。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确认关系嘻嘻嘻嘻嘻嘻平安夜的惊喜哟~明天圣诞节,眼看着就要到明天了,顺祝大家圣诞快乐~爱你们哟=333333=天气变化总是大起大落,要适应气温别感冒哦~3535、枪响巴勒莫一像是被阿诺德强硬的语气吓到,茜拉怔忡地盯着他,能够想象自己的神情有多可笑。她感觉到脸在发烫,糟糕的是她不能确定这究竟是因为怒火还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的话。在短暂的缄默过后,她忽然抬起双手捂住通红的面颊,好像巴不得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开口时的语调却就像耍无赖一样理直气壮:“您可要考虑好了!上帝作证,如果您是捉弄我的话,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报——唔……”没有给她机会将恶毒的话说出口,铂金发男人提步上前,不轻不重地把她捂着脸的双手拿开,捏起她的下颚俯首吻住那不安分的嘴唇,顺利让她闭上了嘴,放弃那麻烦的声明,尽职尽责地用她灵巧的舌头来回应这个吻。这并不是个绵长的亲吻,在确认茜拉的情绪已逐渐稳定时阿诺德便不紧不慢地与她拉开了些距离,微微眯起双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雕塑般精致漂亮的脸和往常一样吝惜着所有多余的神情——“呵,报复?继续说下去。”“您可真恶劣。”不乐意地扁了扁嘴,她又踮起脚搂住他的颈脖蹭了蹭他的脸颊,眯眼心满意足地翘起嘴角:“这回我想发火也没有理由了,狡猾的先生。不过我早该想到的……您曾经在西西里生活过,很有可能认识giotto和g——说起来,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将古莉娅送来了这里,基石也……噢,这是?”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他的手,茜拉这才发现阿诺德左手戴着的那枚眼生的指环——灰黑色的光滑外表看上去与用普通的a级原石所打造的指环无异,做工无疑是上品,徽章型的标志外侧镌刻着一朵浮云以及三枚贝壳。“基石。现在可以说是彭格列指环。”不以为意地顺口回答,阿诺德松开扶住她腰身的手,“彭格列家族内部的动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在此以后将和基里奥内罗家族结为同盟,正式打响毁灭切尔涅的战争。“这段时间里彭格列的守卫相对薄弱,切尔涅随时可能乘虚而入。所以需要转移他们的方向。”“也就是说,假基石的事情您也是料到这些才刻意安排的?”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真是让人惊讶……我以为您不会帮助彭格列,毕竟您的个性——不,我是说这不像您的作风。”侧过身握住身后房门的把手,阿诺德淡瞥她一眼,理所当然的眼神像是在嘲笑她的无知:“要利用他们剿灭切尔涅,我当然会提供必要的帮助。”“……这倒也是。您现在要去哪里?”见他作势要打开房门,茜拉赶紧按住他的手,皱起了眉头:“我得跟着您吗?切尔涅盯上了我跟塔尔波,待在彭格列当然是最安全的——但这一点在您的计划之外,所以为了转开切尔涅的注意力,我应该跟您一起行动才对。”“没有必要。你跟那个雕金师一起留在这里,其他的事我会解决。”察觉到她话里的笃定意味,他挑了挑眉梢,湖蓝色的双眸一黯,语调骤然冷淡下来。“得了吧先生,您知道我不会这么做——就算是以前我也不会,更何况我现在算得上是您的女人——况且我可不是圣洁的白莲花,比起站在后方替男人洗去罪恶,我更适合冲去前线拧断敌人的脖子。”固执地将眉头拧得更紧,茜拉义无反顾地走上前拦在门口,逐字逐句地声明,“我不会拖您的后腿。”阿诺德敛眸凝视着她的脸,并没有立即做出回应。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她参与黑手党的战争,在这一点上彭格列和那个雕金师的看法似乎也是一样——茜拉?维多不是会乐意与黑手党有所牵扯的人,就算她能够成为战力,他们也会尽量避免让她牵扯其中。既然是这样的话,她跟着表面上与彭格列最无瓜葛的列支敦士登情报局首席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但不论是谁都清楚阿诺德要做的事情比哪一方都要危险,他现在已经成了各方战力瞄准的中心。不过,如果不是有自信能够解决一切,他也不会来到西西里。“记住你说过的话。不要拖后腿。”这是自万圣夜以后的第二次妥协,阿诺德见她松了口气似的让开身子,便打开门踱出房间,波澜不惊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静:“跟上。”茜拉赶紧跟上他的步伐,注意到他们在往地下基地的出口方向前行,便忍不住念叨起来——“不需要跟giotto他们告别吗?我想我得跟塔尔波说一声,他……”“不需要。雕金师那边giotto会解释。”近乎于冷淡地打断她的话,铂金发男人并未驻足,甚至没有回过头来施舍给她不屑的眼神,“与其操心这些,你还是做好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忙碌。这几天你有一些零碎的工作,还要练习射击,另外……”顿了顿,他不着痕迹地下挪视线,仔细地注意着身畔金发女人的脚步及呼吸:“我要看看你对近身格斗技的掌握程度。”不出他所料,她的步伐瞬间一顿。阿诺德在巴勒莫的住所同样是一幢地下基地。从私人马车上跳下来时,茜拉吃惊不小,因为那间地下基地竟是建在巴勒莫大教堂底下,出入口经过幻术屏障的布置,只有用指定的雾属性指环点燃火焰才能顺利进出。这是大胆又聪明的做法,不仅能够利用大教堂的阜盛人烟来掩人耳目,更能在特殊情况时争取到撤离的时间——毕竟出入口都在教堂内部,黑手党没有办法在这种敏感的地方轻举妄动。地下基地的面积并没有彭格列总部大,但有足够的房间容纳三十人吃喝穿住,还独立出了隔音的射击场和格斗训练场。在瞧见厨房之后茜拉便一股脑钻了进去,用饿得脱力的理由搪塞了阿诺德,还自作主张地决定准备下午茶。从两个月前来到西西里开始这个腾空了几年的基地就没有再进来其他人,除了阿诺德的房间和厨房有事先清扫过以外,其他的房间都布满了灰尘。兴致勃勃地泡好下午茶送给他以后,茜拉又挽起衣袖忙不迭地跑到他房间隔壁的卧室进行清扫,整整折腾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才歇息下来,做好晚餐想要送去阿诺德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