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脸蛋,好身材——好嫉妒。茜拉微微眯起眼,差点控制不住表情要扮鬼脸——原本该嫉妒的是她,可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如此。这位薇安莉拉小姐充满敌意的目光一直定在她身上,她都快要毛骨悚然了。等到约翰和薇安莉拉走近,阿诺德才平静地向他欠身,分毫注意力都未留给薇安莉拉:“久违了,陛下。”茜拉也遵从礼节地提了提裙摆,矮下双膝低头道好。“的确是好久不见,阿诺德。”约翰点点头,而薇安莉拉则是捏起裙身礼帽地对阿诺德屈膝问好:“您好,阿诺德先生。”相较起她的主动,阿诺德倒只是平淡地微微冲她弯腰:“殿下。”这淡薄的态度让这位美丽的公主脸色不大好看,颇为尴尬地莞尔一笑。约翰察觉到她的窘迫,视线一转便看向阿诺德身边的茜拉,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转移了话题:“这位美丽的小姐是?”“茜拉?维多,”还不等茜拉作出反应,阿诺德已泰然自若地开口,轻描淡写的语气一如既往——“我的女伴。”作者有话要说:我病了,所以这两天没更新,很抱歉。今天还会有一更~约翰二世那里希望考究党不要深究,同人毕竟是同人,如果要追究到历史那就糟糕透了……另,《黎明终点》的试阅《[家教]黎明终点》目标全文存稿,长篇,男主云雀恭弥。居住在并盛町的平凡大学生藤原由实遭到暗杀后,幸运地借助智障少女清水朝和的身体重生,回到并盛町加入了风纪委员会,从此对并盛鬼之风纪委员长抱以绝对的忠诚,誓死追随云雀恭弥。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少女重生以后中二了,并且中二地追随着并盛中二之神。试阅已发在《sss讲堂》,欢迎戳。→2121、问候您的麻烦四女伴?这个模棱两可的巧妙措辞终于让茜拉忍俊不禁——她借机微微低下头让自己看起来有几分女性羞涩的姿态,刚好错过了薇安莉拉脸上精彩的神态幻化。约翰自然是看得出她的不悦,回想起这次强制性要求阿诺德参加舞会的真正目的,他还是顺手替养女解难:“真是位可爱的小姐。维多小姐看起来和薇安的年纪相似,应该很谈得来——阿诺德,刚好我想同你叙叙旧,你不会介意把你美丽的舞伴暂交给薇安吧?”阿诺德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茜拉——察觉到他的视线,她敛了敛嘴边过分的笑意,又恢复了刚下马车时端庄的举止,唇角翘起恰到好处的弧度,轻轻对他颔首。他阖了阖眼,顺手替她捋了捋额前的金发,才转身看向薇安莉拉,语调不卑不亢:“劳烦殿下了。”前一刻还在对他的行为感到不可置信和妒火中烧的棕发女人顿时因他这句话而收敛了下来,面色竟有些微微泛红,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斥着好似少女初次与情人幽会时的羞赧——“哪里,阿诺德先生客气了。”“……”某一瞬间,茜拉开始怀疑阿诺德是不是真的懂什么蛊惑法,完全将这个身份显赫的美人儿给俘虏了。待约翰和阿诺德离开,薇安莉拉便将茜拉带到了摆放着各色美食的长桌前,又从佣人手中的托盘里端了杯酒递给她——毕竟是从小接受皇室教育,即便对方是自己意念上的情敌,薇安莉拉也不至于失态到刻意针对茜拉。见对方暂时没有要挑衅的意思,茜拉亦只是心不在焉地和她闲扯些琐碎的话题,时刻注意着自己的仪态来装模作样的同时还不忘瞥两眼面前的食物——在出发前她就料到了这些,因此为了避免自己不顾形象地大块朵颐,她已经事先填饱了肚子,此时只需要矜持地进食。两个女人貌合神离地谈了许久,薇安终归还是忍不住将话题转向了她心心念念想着的男人:“说起来,茜拉小姐——您结识阿诺德先生很久了吗?”“不算久,半年左右吧。”茜拉晃了晃手中握着的酒杯,仔细观察起葡萄酒那漂亮的色泽。“半年?的确不太久呢,”她闻言不禁微惊,“我第一次见到阿诺德先生是在父亲生日的晚会上,现在想想……也有三年了吧。”“嗯?三年?那还真是……生疏啊。”同样露出一愣的神情,茜拉故作惊讶地这么呢喃了一句,不出所料地瞧见棕发女人的表情僵了僵,于是抱歉地对她温驯可欺地一笑:“对不起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阿诺德先生一直都是那种寡淡的个性,想必对待谁都一样吧。”“……是啊。他一向都是这样。”听上去她分明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但薇安却有种更加尴尬的感觉,抿了抿唇伸手将垂在耳际的发丝绾到耳后,“不过您是和阿诺德先生一起工作吗?看起来很有默契呢。”茜拉点了点头:“嗯,我在阿诺德先生手下工作。”这种上下属的身份关系似乎又给了眼前的公主一种潜意识的优越感,茜拉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她眼神的变化,等待她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优势展现出来——果不其然,短暂的措辞过后,薇安莉拉状似随意地出声:“那么想必……茜拉小姐也不太了解阿诺德先生吧?”“是啊,”直白地点头承认,茜拉刻意笑得温婉而无辜,“我也只知道阿诺德先生不喜欢这种舞会。”薇安的脸色差了些,翘起嘴角笑了笑,才把话题跳回她想要说的部分——“只知道这些的话,确实不够了解阿诺德先生呢。我想你一定不会知道阿诺德先生是经历过多少才在事业上得到如今的成就的——不过你应该知道,阿诺德先生的部下都对他十分忠心吧?尤其是卡夫瑞先生他们。”顿了顿,她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茜拉的神情,满意地看到她正认真地听着自己的话,便继续道:“阿诺德先生年幼时家族就遭到了迫害,他父亲的心腹将他送到了西西里避难……阿诺德先生从那时候起就懂得了独自生活,一直以来也是凭他个人的力量不断变强——他回到列支敦士登以后没有借助过任何人的帮助,用真凭实力得到了他现在的位子。我听说阿诺德先生的大部分部下都是在他掌管情报局以前就已经跟随他的,因为他们都曾受过他的帮助,把对阿诺德先生的敬仰看得比性命还重要。”说到这里,薇安已有些暗暗期待茜拉的反应——阿诺德的这些过去她还是费了很大的劲儿才从父亲那里打听到,这一直以来都让她有种自己对阿诺德相当了解的优越感,她想知道茜拉在听说这些以后会作何感想,也想看到她露出惊讶的、自卑而沮丧的可怜表情。可当她看向茜拉时,却见她依旧和刚才一样默不作声地仔细听着,神情并没有多少变化。因此薇安只能短叹了一声,继续将自己听说过的烂熟于心的内容重复:“您一定想不到吧,茜拉小姐。那位阿诺德先生曾经在意大利过着奔波的生活,居无定所的同时还面临着被追杀的危险……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一步步走过来的,是真正的强——”“强者”还未说完,就被茜拉一声轻笑给打断了。薇安莉拉诧怪地瞪大眼睛看向身边的金发女人——她抬手掩住嘴忍不住笑出了声,肩膀微微颤动像是在竭力克制要大笑的冲动,注意到她正盯着自己时才稍加收敛,回以她抱歉的笑容:“对不起,殿下。我想了想阿诺德先生年幼时狼狈的模样,突然觉得其实他真是个固执的小鬼。”“固执?小鬼?”被她忽然转变得有些粗俗的措辞而愣住,薇安不解地瞅着她,着实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么说起来,阿诺德先生似乎也有任性可爱的时期呢——啊,不对,事实上他现在也挺任性的。”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茜拉眨眨眼腼腆而无奈地笑了笑,一双澄澈的碧眸中忽而流露出某种难以言喻的眼神——夹带着包容与温柔,霎时间给了薇安莉拉一种自己正伫立在宽厚的母亲面前的错觉,无所遁形:“不过殿下,您应该是没有经历过那种所谓的颠沛生活吧。真正在命运的火坑里滚过一回的人,多数时候都只把过去当做笑话,从不挂在嘴边。既然如此……您也称不上是了解阿诺德先生呢。”薇安莉拉不自觉地一颤,怔忡地与她对视。那种一开始的优越感被摧垮得一塌糊涂。茜拉不在意地笑了,她想起迄今为止所见过的阿诺德的表现,顿时觉得一切说不通的地方都豁然开朗了——这个男人的确是值得尊敬,虽说他一向是个我行我素而又嘴不饶人的中二,但至少他是个有立场作出任何言论的人。想到这里,茜拉忍不住有些期待今后跟阿诺德的相处——她现在或许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着相当出色的人格魅力。尽管这听起来总让她想要捧腹大笑。正胡思乱想着,她眼前就突然晃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没等她下意识地要后退,对方就已礼帽地弯下腰向她伸出手,做出了邀请的姿势:“这位迷人的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邀请您跳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