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搬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铁律为难皇上,到时,皇上将骑虎难下,最后不得不处理太子和西昏王殿下。”
司马威拍了拍额头。
“早知道现在,真不应该让我的护卫去揍苑信,哎,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户部侍郎鲁宿道:“太子殿下是国之储君,绝不可担上杀人的罪名,为今之计,当有人主动站出来。”
司马阳看了鲁宿一眼,这小子说话是另有所指啊!
意思就是让我站出来,将罪责都顶下来呗。
公孙仪干咳了声。
“西昏王殿下,老臣知道你充满智慧,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呢?”
司马阳暗骂了声老狐狸,你的意思和鲁宿一样,只是说的更委婉而已。
同时,司马阳也感到非常的疑惑。
那些侍卫在打苑信的时候,司马阳全程观看,当时,苑信是趴在地上的,多数脚踢在苑信的屁股上。
这都能踢死?
苑信那小子怎么那么不经打,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
又见太子的几位心腹都在等着自己说话,司马阳脸色严肃,心中不住的盘算着。
世人都知道是太子的护卫打的苑信,包括皇帝,若我主动站出来将责任揽下了,会给老皇帝一种保护太子,牺牲自己的大义印象。
太子党的人将更加感激自己。
只是,若真将苑信的死按在自己头上,父皇最终会怎么处置呢?
事已至此,总要有人站出来。
“苑信是我下令打的,和太子哥无关,父皇面前,将所有罪责,都往我身上推就是了。”
司马威连忙摆手,满脸正色道:“九弟呀,你要是这么说,那就是陷大哥我于不义。苑信,是我和九弟共同下令打的,父皇要是处置的话,就处置咱们两个。”
司马阳假装感激。
“太子哥,有你这句话,小弟就知足了。你是太子,位置至关重要,不可出事,所以,将苑信之死都推到小弟身上是最佳选择。另外,小弟还有句话说。”
“九弟有话就直讲。”司马威说道。
“苑信死的非常蹊跷,以小弟看来,就咱们护卫下手的轻重来看,还不足以将他打死。”
“九弟意思是说,苑信的死另有原因?”司马威问道。
“可能。但就算苑信是其他原因死的,苑家和司马武也会将死因归于你我的,那么,有一个人至关重要。”
“此人是谁,九弟快说。”司马威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人就是给苑信治伤的太医,苑信是不是真的被我们打死的,还是死于其他原因,这太医很清楚。”司马阳说道。
“给苑信治伤的太医是谁?”司马威问道。
鲁宿道:“听说是太医院的院使,陈悬壶。”
司马威道:“我派人走一趟,教教陈悬壶怎么说。”
“殿下,还是老臣亲自去吧。”公孙仪说。
……
太医院。
陈悬壶盘腿坐在席子上。
他的面前放着两件东西,一把制作精良的黄金宝刀,一件玉如意。
皇家宝刀是司马武派人送的。
而玉如意是太傅公孙仪亲自送来的。
陈悬壶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
这两件东西,都有深意。
司马武送黄金宝刀,意思是不要瞎说,本皇子能赏你财宝,也能要你的命。
而公孙仪送一件玉如意,意思也很明了。
如意代表太子,国之储君,该你顶罪担责的时候,就自己顶上去。
陈悬壶的笑容更加苦涩。
接下来,无论说苑信是被打死还是被自己治死的,自己都是死路一条了。
很快,文皇帝传旨,招司马威、司马阳等人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