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爷陪着儿子们玩了一阵子，我便开始哄儿子睡觉，二爷坐在一旁的榻上看著书，没多久儿子们都睡着后，二爷放下书册走到我身旁。&ldo;辛苦你了。&rdo;二爷帮我揉捏着肩膀，有了孩子之后，我不只要忙桃源的事，白天还得照顾孩子，陪他们玩耍。大儿子黏人得紧，常常要我抱着，他又比较沉，常让我的手臂酸疼不已，晚上都要二爷帮我按摩一番，不过再苦再累还是甘之如饴，这是我和二爷的血脉呢。&ldo;青衣，母亲想看看儿子，我想带他们去给母亲看看。&rdo;二爷一边帮我按摩一边低声说道。我知晓他说的母亲，是他的亲身母亲三姨太。&ldo;你一个人要怎么带他们？我和你一道回去罢。&rdo;我闭着眼享受着二爷的按摩，二爷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ldo;也好，我们快去快回。&rdo;&ldo;你和母亲要在哪里碰面？&rdo;我知道二爷不可能带我们回袁府，他和袁世凯的关系降到冰点，我们不可能回中南海。&ldo;母亲过一阵子会到寺里进香，我和她约在外头碰面。&rdo;二爷说道，我点点头，&ldo;你决定就行，到时候从玉佩过去罢？&rdo;&ldo;嗯，在外头走动风险太大，我们直接从玉佩来回。&rdo;二爷按着按着，手开始在我身上暧昧的摩娑，我睁开眼睛笑望着二爷。&ldo;难得今天儿子没闹腾，你该补偿我了罢？&rdo;二爷在我耳旁低声呢喃道，本来儿子还小时，都交给奶娘照顾，不过儿子懂事了一些之后，吵着要和我睡。我们只得在房里摆张摇床，自从儿子和我们一起睡后，晚上常会因为儿子的哭闹，而被打断气氛，因此我和二爷已经好一阵子没有亲热了。今日难得儿子们乖乖睡着，二爷便有些蠢蠢欲动，他拉着我来到床边，打算将积压已久的欲望一次发泄出来。我任由二爷帮我宽衣解带，心里却在想着，能够这么顺利吗？儿子会乖乖一觉到天亮吗？二爷许是也有这番顾虑，因此动作猴急了许多。正当我两进行着久违的鱼水之欢时，儿子的摇床似乎有些动静，我推了推二爷，让他先暂时停下动作。我转过头望着摇床，还没看清楚，又被二爷的撞击弄得失了神。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啼哭让我两瞬间僵硬，我慌忙推开二爷，捞了件外衣披在身上就下了床，来到摇床旁抱起小儿子，一摸果然一片湿。我赶紧帮小儿子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大儿子睡在一泡尿旁还睡得挺香的，我让二爷将大儿子抱到我们床上，我顺便将摇床里的被褥换过之后，才又将两个儿子放进去。折腾了一番，什么感觉都没了，但是二爷还是兴致勃勃的，他说我只披着件外衫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又不是死人，怎么会没感觉？我被他压在身下，又是一阵颠鸾倒凤，待到二爷好不容易满足了，天也快亮了，我沉入梦乡前，搥了二爷一把，&ldo;让你胡闹，今天你负责带儿子。&rdo;二爷一脸餍足笑着答应，我便放心得睡去，再醒来时已将近晌午，我打着呵欠发现房内空无一人，疑惑的唤来小安子，&ldo;二爷和小公子呢？&rdo;&ldo;在五爷和楼爷那里。&rdo;小安子帮我准备梳洗的水，我打理好后，起身发现腰酸得不行，心里把二爷骂了一顿，下次不能再让他这般不知节制了。我来到园主他们的院落，发现园主和小冬子带着四个孩子在院中，我走了过去，&ldo;小冬子今日又休息？&rdo;&ldo;是呀，青衣你今日起得好晚。&rdo;小冬子说道，我讪讪然的摸着鼻子，瞥见园主似笑非笑的表情，尴尬的咳了声，&ldo;嗯，昨晚上没睡好。&rdo;&ldo;二爷呢？&rdo;我走到大儿子旁，帮他拍掉衣衫上的尘土，顺便帮他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玩得这样疯，跟个土人差不多。&ldo;和后斋不晓得在商议什么。&rdo;园主淡淡说道，我惊讶得挑眉，&ldo;五爷今日也休息？难道今日是什么节日不成？都不用上铺子的吗？&rdo;&ldo;袁祈今天早上得了个消息，匆忙赶来告诉二爷，二爷便拉着五爷商议到现在。&rdo;小冬子解释道。&ldo;什么消息这么紧急？&rdo;我疑惑的问，今年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了，难道是北京出了什么事？莫不是常舒有行动了？&ldo;我也不知道。&rdo;小冬子摇头，看来还是要问二爷才知道，小冬子除了接触生意上的事，其他消息都是袁祈负责的，因此小冬子一问三不知。我和园主陪着儿子女儿们玩了一会，二爷和五爷终于推门出来，二爷看见我时，快步来到我身边，低声问着：&ldo;身子还好吗？&rdo;&ldo;腰酸得很，下次别这般折腾我了。&rdo;我睨了他一眼，难得他还知道他下手不知轻重，二爷陪着笑连连点头，&ldo;下次不会了，这不憋得狠了吗。&rdo;&ldo;行了，打情骂俏回你们院子去，小楼，我们先进去罢。&rdo;五爷凉凉的说道，随后抱起女儿，和园主一起进了房。&ldo;小冬子，你去帮我把袁祈找回来。&rdo;二爷转头吩咐小冬子，小冬子应声而去。我和二爷抱着儿子也回到自己的院子。&ldo;袁祈那边来了什么消息？&rdo;我问道，二爷将儿子放入摇床，叹了一口气说道：&ldo;冯国章私下有些动作，袁祈得到消息，常舒近日离了北京城。&rdo;&ldo;离了北京城？去哪了？&rdo;我蹙起眉头，这常舒行事诡谲难辨，这次离开北京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ldo;往上海来了。&rdo;二爷沉声说道，我惊讶不已，没想到常舒是往上海来，这就奇怪了，难道冯国章想拿下上海华界吗？否则常舒这时候来上海有何意义？上海租界一直不在清廷管辖范围之下，现在也不在大总统的管辖之下，常舒无缘无故为何来到上海？&ldo;他的目的地是租界还华界？&rdo;我开口问道，二爷回答：&ldo;租界。&rdo;这更奇怪了，难道冯国章打算经商吗？他也要来上海做生意？&ldo;冯国章在打什么主意？&rdo;真令人费解，二爷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ldo;冯国章派常舒来，怕是想跟租界中的日本人接触。&rdo;&ldo;冯国章想要靠日本军阀的力量？&rdo;这不是段祺瑞的打算吗？难道冯国章也有这个打算？&ldo;还不确定，常舒最迟今晚就会进入上海租界，我得让袁祈派人盯着他。&rdo;二爷缓缓说道，脸色凝重，我也皱眉坐在一旁。如果冯国章派常舒来到租界，是真的打算和日本人接触的话，那么常舒必除，不能让他们和日本人搭上线。当天晚上常舒果然进入上海租界，在上海的日本侨民，大多数居住在虹口吴淞路、武昌路一带，除了经营照相馆的小本生意之外，多是经营妓馆为生。不过近几年来，越来越多人来到上海租界，日本侨民的数量也越来越多，不仅如此，我听二爷提起，工部局的董事会还专门留了一至二个席位给日籍董事。而且来年工部局的巡捕房还会设立日捕股，届时虹口地区的公共治安事务，将由三十名日本巡捕接手。常舒便是住进了吴淞路上的一间妓馆，妓馆的老板姓柳川，这让我和二爷怀疑，妓馆老板和柳川平助有什么关系？柳川平助，日本军第十军的中将司令官，当年就是他无视参谋本部的命令，全力向南京追击，第十军的下辖部队第6师团，便是第一个突破中华门的军队。没有想到妓馆老板竟然也姓柳川，二爷赶紧让袁祈派人去查，若是查出这个柳川和柳川平助有关系，那么或许可以从他着手，找出柳川平助的下落。二爷虽然派了人到日本，不过前两年柳川平助从日本陆军大学校毕业之后，便不知去向，二爷只能先将目标放在第6师团团长谷寿夫身上，让手下将他暗杀在日本自家中。不过二爷没有放弃寻找柳川平助的下落，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常舒接触的妓馆老板，竟然也姓柳川，二爷确信这不是巧合，这个柳川恐怕与柳川平助有关系。原本因为虹口地区日侨众多，又加上妓馆遍布，因此二爷极少出入虹口地区。但是现在知道了有一个姓柳川的日本人在那里，二爷便开始频繁出入虹口地区。虹口许多日本商贾早就想与二爷合作，无奈二爷之前不与日本人做生意，没想到现在二爷突然改变心意，家里开始有接不完的帖子，二爷也有喝不完的酒席。五爷曾经疑惑的问过二爷，为何不与日本人做生意？二爷隐晦的暗示了五爷未来会发生的事，因此五爷也对日本人改观，并且暗自提防起来。却没想到二爷竟开始与日本人接触，五爷纳闷至极，二爷不好明说，毕竟他没办法告诉五爷，为何他要暗杀掉柳川平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