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径穿过许多道拱门,最后来到一座院落,我们一行人从院落穿过,整座院落静悄悄的,连走动的奴仆都没有,我有些好奇,这里不知道是谁的院落。穿过院落后院来到前院,只见前方袁祈等在院门口,待我们来到面前时,袁祈向园主颔首示意,然后转身面对我:&ldo;杜公子,二爷让我向你致歉,没想到会耽误时间,让你昨夜久等了。&rdo;&ldo;不碍事,二爷太客气了,请代我转达谢意。&rdo;我有些不知所措,这袁二爷和印象中大不相同,又对我这般礼遇客气,让我实在受宠若惊。&ldo;时间不早了,二位请随我来。&rdo;说完袁祈带头踏出院门,领着我们走在卍字长廊上,这时远远的迎来另一群人,带头的竟是袁大少。&ldo;站住,这人面生的很,袁祈,二弟从哪弄来的?&rdo;就在双方人马正要擦肩而过时,袁大少淡淡的叫住了袁祈。&ldo;回大少的话,二爷的事,做奴才的怎么敢打探。&rdo;袁祈低首,不卑不亢的回答。&ldo;疑……大少!&rdo;这时大少身后一人惊呼出声,随即靠到大少耳边嘀咕一阵。我心里咯噔一下,出声那人竟是梁仲伯,我悄悄挪动步伐,将自己隐在园主和护院身后,试图躲避对面袁大少打探的眼神。&ldo;袁祈,跟二弟说,这人我看着讨喜,我要了。&rdo;袁大少一出口便让我差点惊跳起来,我紧张的攥着衣袖,越发不敢抬头。&ldo;回大少的话,这恐怕不妥……&rdo;袁祈话还未说完,大少身旁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怒斥:&ldo;袁祈!大少面前休得放肆!&rdo;&ldo;袁祈,别让我说身陷险境不管我怎么挣扎,还是被带进了大少的院落,奴仆将我架到一间偏僻的厢房,打开门就将我推进去,我一个趔趄,险些朝地面扑去。我连忙稳住身子,这时大少带着人也进了厢房,我连连后退一脸戒备,与他们拉开距离,缩在厢房一角,脑中不断寻思着逃脱的办法。&ldo;出去守着。&rdo;除了梁仲伯之外,大少将其他下人都挥退了,大少微撩下摆,迤迤然坐在桌旁。&ldo;仲伯。&rdo;大少淡淡开口,梁仲伯便朝我走过来,攥住我手腕便将我拖向桌边,硬是将我按坐在大少身旁。&ldo;现在,该说说你是谁了吧?&rdo;梁仲伯替大少斟了盏茶,大少轻吹茶面,啜了一口后才开口道。我僵硬的坐在大少身边,紧抿着唇,一言不发。&ldo;不说也行,仲伯。&rdo;大少放下茶盏,语气平和的开口,谁知梁仲伯却伸手就要解我衣衫,我惊惶的奋力阻挡着。&ldo;啪!啪!&rdo;梁仲伯似是不耐我的抵抗,反手便甩了我两巴掌,力道之大让我头晕目眩,并且耳内嗡嗡作响。&ldo;轻点儿,别打坏了。&rdo;大少不冷不热的开口,梁仲伯便将我拽了起来,往床榻拖过去。&ldo;放开我!&rdo;我惊惧不已,越加奋力挣扎起来,梁仲伯被我弄得手忙脚乱,几乎就要被我挣脱开来。&ldo;阿!──&rdo;这时袁大少似是不耐烦了,走过来握住我右臂,一使力就将我的手臂给折了,我痛呼出声,瞬间满脸苍白,冷汗不断。&ldo;敬酒不吃吃罚酒。&rdo;袁大少冷哼,又将我另一只手臂也废了,我双手垂在身边,被梁仲伯一推,便软倒在床榻上。&ldo;美人蹙眉,别有一番风味阿。&rdo;袁大少挥手让梁仲伯退开,抬起我下巴戏谑道。就在袁大少正要宽衣时,门外突然传来叩门声:&ldo;大少,老爷那边来人了。&rdo;&ldo;啧,扫兴。&rdo;袁大少顿住正要解开衣衫的手,悻悻然的低咒了一声,梁仲伯随即上前帮大少打开房门。&ldo;看好他。&rdo;袁大少带着梁仲伯离开,并且吩咐守在门外的奴仆,接着我就听到落锁声,大少竟将我锁在这厢房中。待得脚步声消失后,我才暂时放下心来,适才我几乎忍不住就要躲进世外桃源,要是来禀报的下人再晚一步,我就会不顾一切,消失在他们面前。这时脸颊传来阵阵火辣,想来应是肿了,我努力的蹭下床榻,跌坐在地,双臂疼得不行,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我紧咬着下唇,背抵着床榻,费力的站起身来。我在房中急得团团转,该怎么脱身?门外有人守着,我双手又暂且不能动了,难道除了躲进去,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可是躲进去之后呢?我又能躲多久?出来还是在这间厢房,还是在大少的院落阿。脸颊的刺痛和手臂椎心的痛,让我没办法冷静下来,尤其刚刚梁仲伯一脸凶神恶煞,和上一世他欲断我双腿时如出一辄,两张脸重迭在一起,让我惊慌失措。这时我感到一阵晕眩,随即停住脚步,不敢再乱走动,我慢慢踱步到墙边,身子一软,就滑坐在地,我缩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我真的无计可施,想要不管不顾的躲进桃花源时,门外渐渐传来吵杂声,我心下一惊,莫不是那袁大少回来了?我神色惊惶,正欲默念&lso;进去&rso;,门外传来一声喝斥:&ldo;闪开!&rdo;音色清冽如泉,冷冷淡淡没有一丝温度,却不是那袁大少。&ldo;二爷,大少有令,谁都不可以进去。&rdo;我听见门外奴仆的告罪,来人竟是袁二爷吗?&ldo;袁祈。&rdo;二爷冷淡开口,门外便传来不小的动静,待得动静消失,门&ldo;碰!&rdo;地一声被二爷用力踹开。二爷逆着光让我看不清楚面容,只见他扫视房内一圈,看见缩在角落的我时,快步朝我走了过来,蹲下身子,轻轻的开口:&ldo;青衣,我来晚了。&rdo;我费力的想看清楚他的模样,眼前却越来越模糊,接着我脑袋一歪,在他的惊呼声中,眼睛一闭,彻底的晕了过去。原来是我伤势初愈一夜未眠,本来就有些虚弱,后来又心里过度紧绷,再加上手臂的伤,让我一放松下来,便发起高烧,高烧来势汹汹,我这一闭眼,竟是烧了整整三日。待我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却已是园中的厢房,我眨了眨眼,有些迷糊,不甚清醒的脑袋显然无法理解,怎么睁开眼就回到北京城了?&ldo;青衣!你终于醒了。&rdo;这时一声惊呼,小冬子扑到我床前,热泪盈眶的看着我。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场景似曾相识,好似又回到了我重生的那一日,我迷迷糊糊的想,莫不是这一阵子的经历,都只是梦一场吧?&ldo;我睡了多久?&rdo;我缓缓开口,声音干涩低哑,小冬子连忙倒了杯茶,让我润润喉。&ldo;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好在昨夜高烧退了,否则就要像园主说的,要烧坏脑子了。&rdo;小冬子显然很高兴我醒了,一直喳喳呼呼没有停过。&ldo;我是怎么了?&rdo;脑袋还是昏沉沉的,我低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