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察觉到占行之沉重的呼吸,话里带笑“小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占行之眸色一冷,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带着强烈的恨意“冯、毅。”
不管过了多久,“冯毅”这两个字都是他心里抹不去的阴影,这个名字就像是魔咒,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他内心深处杀戮和暴虐。
冯毅大笑一声“不错,记忆挺好。”
“我体内的毒,是你下的?”
“嗯,是我。”冯毅语气轻松无谓,“我算了一下时间,你现在应该作一次了吧?”
“……”
“放心,saI-23o毒性很强,要是没有及时吃解药,到最后,它作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直到……”他语气慢悠悠,不紧不慢地说着,“透支完你的身体。”
占行之咬肌凸起,极力强忍着火“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是邵蓝沁的儿子啊!”
那头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猖狂,占行之手指剧烈颤抖,终于失控的把手机狠狠地砸向白墙。
手机应声碎成两半。
厌恶的声音戛然而止,房间再次恢复平静。
占行之捂着胸口,勾着上半身,痛苦的呻吟。
大门被人猛力推开,看到蜷缩在床上的男人,宁喻一慌“占行之!”
她飞奔到床边,把他扶起来“是不是心脏又疼了?”
见他捂着胸口满脸痛苦的样子,宁喻立刻拿起那瓶药,倒出来两颗给他。
占行之用手挡住“不疼了,放着吧。”
见他情况慢慢好转,宁喻才放心把药放回去。
“刚才怎么了?”宁喻见一地的碎片,“怎么砸手机了?”
占行之定定地望着她,伸出手抚上她的细颈“疼吗?”
宁喻身形一顿,摇摇头“不疼。”
占行之转眸,看向床头柜上的药膏,随即伸手拿过来打开。
他低垂着头,额前碎落下来,在他眼睛上落下浅淡的碎影。
他用手指挖出一点,而后抚上她的脖子,轻轻地按摩,让药膏被皮肤吸收。
“对不起。”占行之神色平静,可中毒后,精神萎靡,脸色更是苍白的厉害,“这是最后一次。”
“以后我要是再次作,你就叫人把我绑起来。”
他害怕刚才的情况会再次生,伤害到她。
“说什么呢?”宁喻捧起他的脸,低头亲了亲,“不管生任何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好吗?”
“……”
他也想,可他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占行之不想看到她眼里的失落,伸手把人抱进怀里。
后半夜宁喻陪他一起睡。
他吃了唐莫寒给的药,毒性暂时不会作,今晚可以跟她一起睡得安稳觉。
……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可唐莫寒那边的实验还没成功,而占行之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毒性作的次数越频繁。
宁喻每天看着他这样都无能为力,那种无力感一直折磨着她,让她每一刻都不得安心。
占行之今早在洗手间又吐了一次血,害怕被宁喻看到担心,他立即打开水龙头冲掉。
宁喻现在每天都会做一些药汤给他喝,这些药是唐莫寒开的,有助于调养占行之的身体。
经过这大半个月的喝药,占行之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来,把这药喝了吧。”
占行之听话地喝掉。
见他喝得一干二净,宁喻脸上露出笑容,道“我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等下你好好休息,别操心工作的事了,知道了没?”
“嗯。”
吃完饭宁喻就离开了。
目送宁喻的车子离开,占行之才出声“谷曜,把陈律师叫过来。”
谷曜一愣,虽然疑惑,但还是听从他的话,去把陈律师叫过来。
陈律师过来时,占行之正在书房看公司工作报表,看到他过来“进来吧。”
陈律师走进来“占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