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语气虽然平静无波澜,可宁喻还是听出了他这句话里沉甸甸的承诺和誓言。
不知道为什么,宁喻感觉心头酸涩,那股闷痛感从昨晚到现在,依然没有缓解的迹象。
她也试图忘记那件事,原谅他,可她最终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她唯一能做的,只能交给时间释怀。
宁喻低眉看着他的动作,恍惚间想起了当年在福利院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她也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帮他穿上鞋子。
占行之像是学习父母言行举止的孩童,一举一动都像是复刻当年她帮他穿鞋的场景。
也是用掌心托起她的脚丫,轻轻地把鞋子套上去。
“我自己可以穿。”
宁喻下意识想缩回脚,却被他用手紧紧抓住不放。
“我帮你穿。”
占行之语气虽然浅淡,但带着明显不容置疑的强硬。
宁喻无法,只能任由他去了。
兰姐过来医院,看到这幅场景,一脸怪异。
宁喻上车后,兰姐终于忍不住问“宁喻,你们和好了?”
“没有。”
“那你们刚才是……”
“兰姐,我只是累了。”
“……”
喜欢一个人,费尽心思讨好对方会累。
恨也是。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占行之没有再过来找他。
宁喻倒是松了一口气,正想慢慢习惯心情不受他的影响,却在这天看到了关于邵家的一些新闻。
这两天,各大财经新闻上,都报道了有关邵家三位继承人争夺继承权的新闻,虽然没有实质的证据,但相关新闻报道多了,假的也能成真的了。
邵家大少爷邵云帆和二少爷邵庭鹤在暗地里一直都有较劲,这是他们商政圈一直公开的秘密。
如今多了一个外孙占行之,邵家明面上风平浪静,实际暗潮汹涌,明争暗斗也说不定。
宁喻努力让自己不关心关于占行之的事,可脑子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看这些新闻。
无奈,宁喻只能远离一切电子产品。
趁着最近没有她的戏,她可以在家休息几天。
这两天,宁喻一直窝在家里,吃了睡了睡了吃,无聊就看书或者设计珠宝,手机关机,远离外面世界,让自己脑子放空。
今天宁喻正在画画时,窗外的天突然黑了下来,紧接着一阵阵电闪雷鸣一闪而过。
宁喻迅去把窗关上。
外面下起了暴雨,从中午下到晚上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风雨交加的夜晚,总是让宁喻想起当年自己被绑架的事。
虽然现在她已经从当时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但每次看到恐怖的雷雨天,都会忍不住心生胆怯。
她立即收起画本,迅上床,盖被子蒙头睡觉。
可宁喻辗转反侧好几个小时,被雷雨声吵得睡不着,正当她起身准备出去喝点水,门口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疑惑地走过去,通过猫眼想看看是谁,却现门口站了一位身穿纯黑长款雨衣的男人。
他低垂着头,宁喻看不清他的神情,但通过他的身形,总感觉有点眼熟。
她不想开门,可门一直敲打,她问是谁,对方也不回。
气得她正准备回屋睡觉,门外终于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是我。”
宁喻步伐一顿,重新折返回来,打开门。
门一打开,男人高大的身形直直往宁喻压过来。
宁喻下意识接住他,雨衣上的雨水冰寒刺骨,冻得她手脚僵硬,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占行之?”
见他不动,宁喻刚想把他推开,却看到了自己一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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