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哼了一声,这才笑了出来。两个酒窝,醉人又勾人。猎户情不自禁地亲了下去。林安仰着脑袋,等猎户亲完了,才把人推开:&ldo;快走快走,这里是两位老夫子的地方,要亲回去亲。&rdo;猎户只站着不动,道:&ldo;一言为定?&rdo;林安倒是懒得搭理他,奈何他单个儿想走,却被猎户拉住了手。他又打不过猎户,论力气也推不开人,只得苦哈哈的道:&ldo;一言为定!&rdo;两人这才走了。临走前,林安还揉了揉宏哥儿的脑袋:&ldo;别生气了,今个儿不上课,家里又在砸墙收拾东西,吵得很。干脆叫上平哥儿和茂哥儿,你们三个自己去马场玩儿。&rdo;宏哥儿还在生气林安喜欢大坏蛋的事情,哼了一声,不说话。林安又加了一句:&ldo;再问管家要几两银子,去马场回来,随便你们去哪儿吃东西花钱。&rdo;宏哥儿眼睛这才亮了亮:&ldo;我这就去!&rdo;这才欢喜的跑了。去马场玩当然是好事,能得了林安给的额外的银子,去醉仙居好好吃上一顿,这才是宏哥儿最喜欢的。林安摇了摇头,和两位老夫子打了声招呼,这才走了。心中暗想,要是那位太子知道了自己把他唯一的儿子养成了吃货,不知该是懊恼还是无奈。宏哥儿最多是有些小脾气,身为太子的儿子,这也不算什么;平哥儿和茂哥儿如今虽然不知宏哥儿真正身份,但在林安的暗示下,两人也很乖觉,待宏哥儿亲近却又不失礼,这样也足够了。林姝成亲,林安和猎户却仿佛是自己成亲似的,腻腻歪歪一整日,到了晚上,更是闹得去隔壁房间洗了三次澡,这才安稳的睡下。林安累得很了,躺下就睡了过去。猎户却是支着脑袋,看了林安好一会,在林安唇上亲了一口,又在林安有酒窝的地方亲了口,这才安心躺下。罢了罢了,明日林姝回门,他还是不要把林安闹得太狠。免得林安明日起不来,反而要迁怒他了。猎户这样想着,一面把身边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一面弯着唇角,陷入梦乡。到了要嫁人的大状元猎户还是走了。纵使是林安心中再不希望猎户去战场,纵使是猎户的的确确曾经在战场上十三载,脱下衣服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要两只手才数的清,纵使是猎户心底,其实也并想要上战场……可是,在私而言,皇命难违,更何况出事的那人还是猎户的亲哥哥。在公来说,两国交战,如果朝廷真的输了,苦的还是本朝百姓。林安和猎户虽不是普通百姓,不会苦到日子过不下去。可那位太子若是一迁怒,林安辞官不成,反被派了其他繁忙或危险的官职,也不是不可能。&ldo;我此去,不知何时归来。&rdo;猎户那一日走得匆忙,林安甚至来不及像猎户上次出征那样,给猎户收拾好东西,只能塞了许多的银票。猎户见状,只拿一双眼睛沉沉的看着林安,仿佛要把林安看到海枯石烂时,才肯移开目光。&ldo;待我回来,&rdo;猎户抬起林安的脸,一字一顿的道,&ldo;我们便成亲,可好?&rdo;林安怔住,傻傻的看着猎户。猎户似是有些紧张,抬着林安下颚的手,微微用力:&ldo;不必媳妇儿嫁我,我也可以嫁给媳妇儿。&rdo;猎户加重了语气道,&ldo;但是,一定要成亲。待我回来,我们就成亲。&rdo;他已经,等不及户婚律的修改了。林安怔了半晌,被猎户掐的有些疼了,才反应过来,捉住猎户的手,低笑道:&ldo;三哥终于对我放心。不再像从前那样,生怕我和那些话本子上的负心郎那样,娶了三哥就翻脸不认人了。&rdo;猎户也笑。他哪里是不怕?他的林安,他的小狐狸,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人都要好。而看到林安的好的人也不只是他一个,他当然是要害怕和担心的。可是,怕也是要成亲的。奸夫淫夫做起来,虽有偷情的喜悦,然而哪里比得上正正经经的夫夫让他安心快活?他定要和他的林安,做正正经经、拜堂入洞房的夫夫才好。就算为此,让他带着担心和害怕,嫁给林安也无妨。&ldo;三哥真的愿意嫁给我?&rdo;林安眉眼弯弯,看向猎户,&ldo;说好了的话,我可就要准备聘礼了。&rdo;聘礼?他要聘礼作甚?&ldo;三哥只要你。&rdo;猎户喃喃道,&ldo;三哥只要你一个。&rdo;至于其他,他又哪里会在意?林安却不舍得太过欺负猎户:&ldo;若三哥回来,户婚律还未改,那么三哥便嫁给我;若是改了,那么,还是我嫁给三哥。&rdo;林安双眸亮亮的看向猎户,&ldo;若是改了户婚律,我还继续做着官,三哥可还愿娶我?&rdo;&ldo;愿意。&rdo;猎户回以郑重承诺,&ldo;秦止心中,唯有林安一人。惟愿余生,得与林安一人相伴尔。&rdo;然后他便走了。林安站在门口,看着猎户和据说是秦将军亲信的两人,骑着快马,就这么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