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使劲挣扎,可墨瑾宣却吻着她不放,一直到墨瑾宣抱着她跳下跳台架,墨瑾宣都没有松口。夏染睁大了眼睛,墨瑾宣也没有闭眼,就这样看着她,和她相拥着在空中高高低低的飞着,直到夏染眼中的恐惧不是那么多了,他才意犹未尽的收口。夏染从未想过,墨瑾宣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根本就是强逼着她和他一起跳下来的。这样的疯狂,她张了张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墨瑾宣却不肯放过她,他逼迫着夏染和他一道感受蹦极的刺激,却又在夏染微微放松的时候,又将袖口一收,露出一只绑在手臂上的锋利匕首。匕首的银光在眼前一闪而过,夏染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眼睛没花,没有看错,不禁咬牙切齿的喊道:&ldo;墨瑾宣,你给我冷静一下!你想死,我可不想死!你要死的话,也等我上去之后,你再自己跳下来死!你听到没有?&rdo;这样的话对此刻的墨瑾宣来说自然是无用的。他亲吻着夏染,吻一下,就问一句:&ldo;染染,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rdo;他不会去问她,染染喜不喜欢小叔叔,他只敢问,她是否会留在他身边。这样卑微而骄傲的爱情,他不奢望她能读懂,可是,墨瑾宣却固执的想要一份承诺。不是所谓的婚姻束缚,而是夏染的亲口承认。倘若没有夏染在婚礼上那突如其来的一句&ldo;阿默,我愿意,嫁给你&rdo;,墨瑾宣大约真的会满足于婚姻的认可,可是夏染的神来一句,让墨瑾宣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索要她的承诺。&ldo;染染,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rdo;墨瑾宣一边问,一边将匕首的利刃露了出来,正正好好的放在了绳子的边缘处。夏染试图去抢那把匕首,可直到匕首划破了她的手,墨瑾宣也没有停下动作,他已经开始用匕首去磨绑着两人的绳子了。&ldo;墨瑾宣,你是疯子吗?&rdo;夏染惊恐的喊道,她试图向那些工作人员求救,可是她已经害怕的连求救的y文是如何说得都忘记了,只能傻傻的喊着&ldo;救命&rdo;两个字。墨瑾宣笑了,眼睛里带着腻死人的宠溺,说出的话却是冰冷而疯狂:&ldo;染染,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和小叔叔一起毫无束缚的跳下去,好不好?&rdo;夏染觉得她要被墨瑾宣逼疯了。&ldo;疯子,墨瑾宣,你就是个疯子!&rdo;墨瑾宣不介意夏染这样称呼他,他只是继续刚刚未竟的动作‐‐继续割断绳子。夏染使劲摇了摇头,口中低低的道:&ldo;我们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墨瑾宣,我认了,我认了。&rdo;墨瑾宣终于停止了他的动作,将夏染紧紧地抱在怀里。这就够了。这样的承诺,即便是口是心非,于等待了二十年有余的墨瑾宣来说,已然知足。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很辛苦,我不知道有没有把小叔叔的那种爱而不得的疯魔写出来……可是我尽力了,再重写也写不出来了,就酱紫罢……ps夏染不是胆小,而是真的不知道蹦极其实大多数时间是没有危险的。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小叔叔,唯一的初恋,也被现实给压垮了,所以对于小叔叔,她就算没了恨,也绝对是没有爱的,尤其他还有那么一家子亲人……就算爱,其实也需要勇气的pps小叔叔会那么疯魔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他和夏染一样是重生的,但是因为夏染那句不许他自、杀的话,小叔叔足足又孤孤单单的活了二十余年,才寿终正寝,重生回来鸟。现在的他对于夏染,不止是爱情,还包括一种执念,很疯狂的那种执念。ppps求撒花,求冒泡,木有留言的日子很寂寞的有木有=3=1514舅舅蹦极归来,墨瑾宣仿佛什么都发生过一般,对夏染依旧温柔,甚至因为夏染的手在抢匕首时受了伤,他也不许夏染自己吃饭了,就这样一勺一勺的为她喝粥。夏染对粥无爱,可耐不住墨瑾宣坚持要为她补血,非要她一天三顿的吃猪肝粥。夏染实在搞不懂墨瑾宣是怎么想的。墨瑾宣最喜欢做的事情,不是和她做|爱,事实上,这一世两人虽然肌肤相亲,但真正意义上的亲密,还未曾有过。他最喜欢的,是时不时的亲吻,以及将她抱在他的怀里,就像是抱小孩子一样,把她嵌在他的怀里,置于膝上,紧紧抱着。好在蹦极的第二日,两人就启程去了a市,祭拜夏染的父母。两人都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墨瑾宣和夏染并排跪在父母墓碑前,夏染没有说话,反倒是墨瑾宣一直在说。&ldo;爸妈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染染的。她已经答应了我,会长长久久的与我一起,我……必不会负她。……我们已经结婚了,只是染染年纪还小,等过两年,我会补一个盛大的婚礼,让染染风风光光的嫁给我的。&rdo;墨瑾宣又说了许多,把夏染的喜好都分别说了一遍,引得夏染诧异的看他。墨瑾宣侧头快速的再夏染额上印下一吻,又肃容郑重的许诺道:&ldo;妈当年是招赘,所以染染跟了妈的姓氏。我们墨家也有了旭阳,不需要我锦上添花了。只是我习惯了墨这个姓氏,改姓竟是不能了。但是将来,染染生了孩子,我们会让它姓夏,从小叫起,它一定会喜欢这个姓氏的……&rdo;墨瑾宣再说了什么,夏染已经听不到心里去了。她脑海中只余墨瑾宣的那句,让孩子姓夏的话。如果在没有经历过前世的那些事情,夏染或许真的会感动。但是……夏染至今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她腹中怀着墨瑾宣的骨肉,墨老夫人却依旧拉着她出去&ldo;散步&rdo;,然后在他们预谋的危险来临之际,墨老夫人一把把她推出去挡刀的情景。那一刀准确无误的刺在了她的小腹上,几乎是一瞬间,夏染就能感觉到那个孩子在一点一点离她而去。她狼狈的躺在地上,拉扯着墨老夫人的裤脚哀求她,让墨老夫人救救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墨瑾宣的亲生孩子,是墨老夫人的亲孙子,可墨老夫人却断然推开了她,只唉声叹气的在一旁念佛,承诺她,只要把这个孩子打掉,她老人家就会把夏染远远的送走,并会支付一笔营养费……夏染从不曾想到,一直是一脸慈善的墨老夫人,竟然也会作出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肯定会以为墨老夫人只是本能的寻求抵抗而已。可是现实,永远比想象更加残酷。许是发现了夏染的不对劲,墨瑾宣轻轻拍了怕她的脸颊,焦急的唤道:&ldo;染染,染染?&rdo;夏染回过神来,眼神比先前更加冰冷。前世因着墨家抚养她长大,锦衣玉食,最后将她圈养的又是墨家人,所以,尽管她心里恨着墨家,可行动上,却不允许她去恨。养恩大于生恩,这是她从小受到的教育。那样的根深蒂固,夏染一直想要彻底去除这个念头,可到底是被荼毒了十几年,想要毁掉这个念头也相当艰难。只是她到底没有想到,让她对墨家真正恨之入骨的爆发点却是那样残忍。那是她的孩子,是墨家的骨肉。可他们却能够毫不犹豫的去算计。夏染伸手将墨瑾宣还停在她脸颊上的大手拍掉了。&ldo;啪&rdo;的一声,清脆利落。墨瑾宣眉头拧得死紧,他先前逼迫过她一回了,现在却是不敢在逼她。顿了顿,墨瑾宣慢慢站起身道:&ldo;染染跟爸妈说会话吧,我去旁边等你。&rdo;说完,真的走到了十米远的地方,靠在树干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夏染的背影。那个小小的背影先是僵直了半晌,然后肩头就开始一抖一抖的。墨瑾宣知道,这是夏染在哭。他在的时候,她倔强的跪在那里不发一言;他走开了,她却能对着冰冷的墓碑发泄似的哭了出来。墨瑾宣脸上闪过一个嘲讽的笑容。他早该明白,那时的承诺,根本不是她的真心话。等到夏染站起身,走到墨瑾宣身边的时候,她示好的挽了他的手臂,只是在走出墓园后,又把手抽了出来。他们是早上去的墓园,中午的时候,回到宾馆,夏染就见到了一名娃娃脸的白净男子,看起来年纪不大,约莫只有三十几岁。男子见到夏染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了两人面前,就要伸出扯住夏染,只是墨瑾宣一个跨步,就当在了男子面前。&ldo;曾律师,换个地方说话。&rdo;墨瑾宣低低的声音响起,夏染一愣。曾律师?就是那个被她的父母托付遗嘱的律师?这倒也难怪夏染奇怪,即便这曾律师长了一张娃娃脸,可夏染也差不多能估算出,曾律师绝对没有四十岁。他的眼神并不像别的摸爬滚打的律师一般精明市侩,反而干净的很。眼角也没有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