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下意识抿唇，眼尾红红的，扬起一抹笑，点头答应叶袅袅的话“好。”
“如果以后有人欺负你的话，你就贴身带着这个！”叶袅袅摊开手，变出一张符纸。
“这是……”楚欢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
“这是护身符，可以保护你的平安。”少女眉眼弯弯，歪头看向楚欢，“我教你画吧？这样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可以保护自己一辈子啦。”
“你为什么……”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近乎神女般漂亮的少女，对于她来说，叶袅袅就是她生命中突然出现的一束很亮很亮的光，一下子就驱逐了她生命中其他的黑暗。
“什么？”叶袅袅看向她。
她小心地捏着手中灵力充盈的护身符，小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样的问题好像阿衍也问过，但不止阿衍，淮川的李小姐，城中的乞儿，宣殷的百姓似乎都这么问过她。
叶袅袅仔细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她的话。
“楚欢，因为你本身就很好，所以值得有人对你好。你以后千万不要否定自己，不要讨厌自己，也不要自卑，因为世界上就只有独一无二的一个你，所以要爱自己。”
楚欢从小被欺凌，被欺辱，被陷害，被侵犯，最后下毒杀了神主和楚妍，等待她的结局是被半妖族人肢解于大江南北。
明明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好，所有人却希望她要善良，要善解人意。
叶袅袅不期望她去爱这个世界，只是希望她能好好地爱自己。
只爱自己。
楚欢抬起头，看向少女，点点头“好。”
“那我教你画护身符吧？”
“嗯！”
叶袅袅伸出手，在半空中慢慢画着符文，楚欢认真地看着空中的符文，一笔一划都认真地记下来。
不过几次，她就全部记下来了。
叶袅袅夸她聪明，她还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她身边没有一个人这么大方地赞扬过自己，全都顺着楚妍的意思欺辱自己。
只有叶袅袅，只有她夸自己漂亮，夸自己聪明。
楚欢道“不厉害的……其实我也只是照葫芦画瓢的。”
“哪有，”叶袅袅认真地说，“至少比我聪明多了，你知道吗？我以前学符文的那段时间，一看见符文就想睡觉！！！”
“真的吗？”
“真的，我师弟可以作证。”
想起自己曾经画符画着画着，就趴在书案上睡着了，最后还是谢淮衍把她叫醒。
叶袅袅笑说“所以你真的很厉害很聪明。”
楚欢轻轻笑起来。
在叶袅袅面前，自己总是被她肯定。
她觉得她像个小太阳。
“我要走了，”叶袅袅站在她面前背着双手，歪头笑说，“临走前，我再教你一个漂亮的符咒吧！？”
楚欢唇角抿出一抹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