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的路上,东冽在马车中一直在思索着傅九君之前所说的问题。
他并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多少也能猜到,不过总觉得不太现实。这第一,二件事情,还觉得正常,这第三件事情,如何会捅到东疆王那里呢?怎么想,都觉得不好说。
东冽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总是觉得,最近的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就像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一般。
东冽开口,问着马车外头的邵安,道“邵安,这选秀的队伍,到哪里了?”
邵安道“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今天下午能到临安城。”
“嗯,你可有什么消息没有?”东冽没有眉头的问了一句。
不过邵安却了然了东冽的意思,将脑袋靠近了马车的车帘,用着不大不小,东冽却能听得清楚的声音道“回禀王爷,宫中有消息传来,那兴平城陈家长女,曾被断言是凤命之女,皇后娘娘很是惦念,那女子本来今年会随着选秀的队伍来到临安城,却没有想到突疾病,于是让陈家的另外女儿替代了她,进了临安城。”
“哦,这就有意思了,那皇后娘娘那怎么说?”
“听说,皇后娘娘说随便将她指给些王公贵族即可,对陈家幼女不甚在意。”
“也是,皇后背后的林家势力不小,财产也不少,这不缺钱不缺权,可能最需要的便是这么一个被断言天命凤女的儿媳妇了。”东冽了然的点了点头,又恢复了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可惜的道“可惜了那陈家幼女,明明是同门而出,却有着不同的命运。邵安,若是皇宫中有任何关于选秀的消息,便禀告给我。”
“是。”邵安点头。
“既然如此,我们便回府吧,唉今个儿起了个大早,可没把本王给累的。”东冽伸了伸懒腰,像是想起什么,接着道“对了邵安,等伙麻烦你去刑部跑一趟,看看有没有关于那画卷案子的进展。”
“是,王爷。”
傅九君的府宅
送走东冽后,傅九君仍旧盘坐在椅子上,伸手而道“奇猊,下来吧。”
此时屋顶传来几声轻响,不一会儿,一道黑影便从窗户闪人,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傅九君面前的茶几上。
它的嘴中还叼着一卷画卷。
傅九君伸手接过了那卷画卷,将那画卷顺手摊开了一半,伸手摸了摸那画卷泛黄的纸面,食指摩挲而过,便凑近了鼻尖轻嗅。许久,嘴角才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道“果然如此。他们,也该着急了吧。”
说吧,傅九君便站起了身子,微笑的将那画卷收入身后的书柜暗格之中。傅九君这才转身看着那奇猊道“走吧,去看看小花吧。”说罢,一伸手,那奇猊则乖巧的跳上了傅九君的肩头。
傅九君像是对奇猊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小花还在睡,平日里都是她去喂食蛊雕,这次让她多睡一会儿,我也替她喂一喂蛊雕吧。”
傅九君肩头上的奇猊却是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情,不过却仍旧乖巧的趴着。
西街酒楼的厢房之中。
一个身穿着华贵锦服,却打着哈欠,看起来一脸没有睡醒的男人推开了厢房的大门。那个人便是昨日也与王世子在房中的王瑞峰。
王瑞峰一进屋子,瞧见里头只坐着王世子一个人。
王瑞峰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越过了坐着的王世子,走到了软塌上,毫不介意的躺了上去,问道“怎么滴,这么一大早将我叫过来,是有什么大事生了不成?”
王世子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挥手屏退了侍候在一旁的怜花怜月,站起身子,走到了软塌旁,对着王瑞峰说“你可知道,刚才生什么事情了?”
王瑞峰半眯着眼睛,顺着王世子手指的方向,越过了那半开的窗户朝外头看了一眼。道“不就是一起命案吗?刑部的人都走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说着又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