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他曾经对我干的那些事,我还是强迫自己硬起心肠来,愣是把他推了出去。
“等下见喽!~”我朝他笑笑,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露台的门。
听着谢维在外面无奈低语:“遥遥……你对我也太坏了吧。”
我笑:“好啦,不要再装可怜了,我会快一点的,一会儿就见到了。”
谢维:“我不想一会儿……”
“乖啦!”我哄他,“不然要迟到了。”
听到他在外面叹气:“好吧。”最后垂死挣扎,“我在楼下等你。”
我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终于,露台上变得安静。
我立刻以最快的度冲进洗手间,刷牙,洗脸,把已经及肩的长扎起。
想了想还是捋下几缕丝垂在脸颊边。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应该去买点化妆品。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迅被我打消。
只是出门的时候,我还是悄咪咪的,把我穿习惯的运动裤,换成了春款小短裙。
自己都开始嫌弃自己,我在干嘛?
但最终,还是没有去戴那副丑爆了黑框眼镜,就这么穿着短裙,背着书包,别别扭扭的下了楼。
楼下,我妈房间门依旧紧闭。
她每天,要么睡到中午,要么就干脆不回家。
我甚至怀疑,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曾经离家出走过。
我那点小叛逆,在她心里激不起一丝涟漪,就算我死在外面,她可能也毫不关心吧。
或许,她还会觉得轻松了,终于可以摆脱我这个拖油瓶闺女了。
现在想想,我所有的安全感,都不是父母给我的。
是谢维。
他让我知道,有个人,不管我再怎么做,再怎么伤害他,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走向我。
有他在,我就会觉得很安心。
没有他,我就好像时刻都生活在恐慌里,仿佛一个警觉过度的小动物,生怕自己被吞没在丛林的黑暗中。
其实,不是他离不开我,是我离不开他吧。
我一直很清醒地提醒自己,不要陷进去。
可是,看看我身体本能的反应,看看我莫名其妙换上的裙子,摸摸我执意要为他留长的头……
欲哭无泪。
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依恋他吧。
要不是我尚存一点点成年人的理智,在我刚刚看到他的第一眼,我肯定已经抱着他哭了。
以前也不是没这样干过,什么人设啊,装柔弱啊,都是我的借口吧。
我本身就很想黏着他啊。
我鼓着一口气,吹了吹额前的碎,拉了拉书包带,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就在我想拉开大门的时候,低头看到自己露在外面的腿,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宅女当习惯了,忽然开始走甜妹路线,还是需要时间适应的。
犹豫间,我听到了陈洋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吊儿郎当的味道:
“豪盛集团百分之零点八的股份,怎么说也能套现个千儿八百万的吧,就给我一包烟?抠不抠啊你!”
我怔了下,顿住了想要开门的手,把头凑到门缝前,悄悄向外看。
对面,两个少年。
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斜跨在摩托车上,长手长脚,气质慵懒,手指间随意地抛着一包烟。
另一个站在不远处,白色衬衣,深蓝色外套,衬得皮肤更剔透了,却给人一种游离在世界之外,清清冷冷的疏离感。
或许是有点无聊,他睫毛低垂着,长长的手指,扳动着一只黑色金属质的打火机。
没有理会陈洋的话,而是慢慢道:“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喊上宋牧和郑时泽。”
“遥遥呢?”陈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