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我说:“你明早来接我哦!”的时候,他明显嗨了。
眼里的欢喜藏都藏不住,唇角的笑容也在逐渐扩大。
“好。”他说,“可以直接去你房间吗?”
我立刻瞪大眼:“不行!”
他笑意更浓了:“那我在楼下等你。”
……
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起床,我破天荒地跑去镜子前,努力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头。
有一点点长长了,但也不过到耳朵下方的位置。
就在我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一个男人忽然从拐角挤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认出,是那天和我妈一起打牌,让我觉得还挺眼熟的那个人。
他朝我咧嘴笑:“你妈在下面洗澡,借你房间的卫生间用一下。”
我冷着脸:“不太方便,你还是等我妈洗完吧。”
男人并没有后退,而是朝我又靠近了些:“以后,说不定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么见外干……”
我才不听他屁话,直接扯嗓子喊:“妈!管好你自己的男朋友,让他别来骚扰我!”
说着,不管男人震惊的脸,一把将他推开。
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他笑了笑:“你知道,上一个对我说这种话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吗?”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大冬天的,被人绑在树上,吊了一夜,那里都差点冻掉。”我鄙夷地看了眼对面人的裤裆处,“就你?也配打我主意?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张丑八怪的脸吧!”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才不管身后男人会怎么想,是真的害怕了,还是不甘心,以后借机报复。
如果他真存了后面的心思,我只能为他点蜡哀叹。
我下了楼,谢维果然已经跨在单车上等我了。
看到我,他朝我笑了笑,目光却上移,停留在了二楼的某个角落。
我疑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怎么了吗?”
“没什么。”他收回视线,注意力又转移到我身上,“身体还好吗?”
我点头:“已经好多了,就是还有一点点咳嗽。”
他抬手,覆上我的额。
昨天,我烧的时候,觉得他手好冰,好舒服,现在,我烧退了,又觉得他手暖烘烘的,一样很舒服。
我觉得我肯定是又病了。
“还不错,再吃两天药应该就差不多了。”他道,顺手抓了下我的短。
我早上刚刚梳好的头啊!
我在心里哀嚎,这小子不会又给我整乱了吧!
“毛茸茸的。”谢维说,“好可爱。”
我:“……”
一路上,我都在借机抓他的头。
我才现,原来我是一个报复心这么强的人,他把我的头抓乱了,我高低也得给他整两根呆毛出来。
到了学校门口,我刚从谢维的单车上蹦下来,就听到一阵突突突的响。
只见陈洋骑着一辆摩托,一脸臭屁地朝我俩开来。
我恍然,我说为什么今天没见谢维骑,原来这摩托在陈洋那里。
“别说,性能还真不错。”陈洋道,在谢维面前潇洒地取下头盔,“要不要参加比赛,赏金一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