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卉迟压根没想过,骄傲不可一世的高湛,竟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两年过去,他那股清冽的薄荷香裹挟全身时,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而她,或许再糊涂一点,就忍不住要回应他了。
理智战胜一时的沉沦,钟卉迟狠狠咬在高湛的嘴唇上。
她用了劲,血腥味蔓延开。
高湛这才撤开了些。
眼前的女孩红唇微张,呼吸声有些急促。
须臾,他听见钟卉迟说:“高湛,那块手表,是送给我爸的。”
语气里是妥协,也是无奈。
更多的是解释。
高湛愣怔。
刚才被嫉妒冲昏了头,的确有些冲动了。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在女孩的唇角上。
那唇色艳红如火,微微泛着诱人的水光。
就连她身上那股特有的甜香,都在自己唇齿间回荡。
高湛不得不承认,即便两年过去,她身上的美好,依旧让自己无限怀念。
是越强烈的占有欲,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减反增。
车内空气凝滞,暧昧因子已经消散,就连呼吸都被不断放大。
半晌,高湛说:“对不起,迟迟,我以为是要送给徐南知的。”
钟卉迟身子一僵。
总算是明白了他刚才疯的原因。
她轻叹一口气,“送谁都与你无关。”
而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不知道该说什么,也的确没有什么可说的。
车门打开那一刻,钟卉迟听见高湛无比挫败的说了句,“是啊。”
*
回去的路上,司机开得格外小心翼翼。
透过后视镜窥见后座的高湛时,他能够感觉到男人周身散的寒意。
气压低得可怕。
须臾,司机试探着问:“高总,去哪儿,回公司吗?”
高湛思忖片刻,“去水榭居吧。”
这一路的车程还算长,长到他能回忆起许多的事。
从c大,再到南城,又绕回帝都。
无数记忆的碎片拼凑又重组,哪里都有钟卉迟的印记。
兜兜转转,他依旧想跟随着钟卉迟的脚步。
分开以来,所有人都在劝他“要向前看”。
仿佛这四个字,就能轻易抹平过去的一切。
这样的安慰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钟卉迟与徐南知第二次登顶热搜时,他找人撤了词条。
那天谢澄正好来公司找他,临走之际还是忍不住八卦了下。
“阿湛,你这么做又是何必呢?”
“人家都已经放下向前看了,你还在这里要死要活?”
高湛轻嗤一声,语气端的散漫,“老子乐意。”
谢澄依旧是笑,他低骂了句,“你这不是犯贱吗。”
高湛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老子就犯贱了,你管得着吗。”
谢澄说不过他,“得,您随便。”
于高湛而言,那些遗憾的人和事,就像是玻璃窗上划过的雨水。
但他情愿生活在雨季。
因为这场雨季的名字,叫做钟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