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心生不满,出门见院子里打扫的丫鬟,指着丫鬟的脑袋泄一通。
响午的院子,金色暖阳远处朱红栏杆,亭台楼阁,近处白雪覆盖,轻轻一股冷凛凛的寒风枝头的血纷扬而落。
白雪盖着青砖,青砖上的薄冰打滑,甘露轻着步子生怕一不小心又摔了一跤。
“公子,那不是甘露吗?”日荣抬头指着甘露。
甘露闻声用袖子遮住木盒,权当没听见一般。姜彦祈抬起眼皮,也没兴趣看一眼,身后的姜彦勤目光灼灼的看甘露身影的去向。
“大公子,再晚一点就要让先生等着了。”顾阳低声提醒,顾阳看姜彦勤眼里复杂,面子上不见丝毫变化。也不敢出声,自己这位公子向来恭顺,少言少语从不惹祸事。
到了严妈妈跟前,借机拉了严妈妈走开一步,甘露赔笑,放低了平日里对府里低等丫鬟的娇气与怠慢。
严妈妈打开木盒看里面的金丝玛瑙翡翠镯子,抬起眼皮冷声道
“你这是做什么?”
甘露听着冷冰冰的语气,依旧留着笑容,声音压低道
“这是刚刚在院子里头捡的,奴婢捡起来见附近只有严妈妈一人,这么宝贵的东西,要是是哪个公子小姐或哪位姨娘怎会丢到这院子里头,寻思准是严妈妈丢的。要不是严妈妈丢的,那自然是不知哪个院里的丫鬟手脚不干净偷了来,掉了在这,要是如此,这院里最有威严的也只有严妈妈,要麻烦严妈妈查清此事那这东西更是要放在严妈妈处才是妥当。”
甘露说完,见严妈妈虽不说话,但也没反驳,甘露将木盒塞到严妈妈袖子里头,严妈妈看了甘露一眼。
“我受老夫人的命令,将院子里的丫鬟不尽心伺主找个人牙子打卖了。看时辰也不早了,老夫人还等着我的交代,就不跟你唠嗑了。”严妈妈面不改色,傲气转身就走。
甘露看着严妈妈走远,心里觉得怄气,舔着脸皮去求人收礼,这还是头一回,甘露受了气,回明湘苑路上打鸡骂狗的。
严妈妈做事利索,来回半个时辰差事做好了,回房将木盒藏好回了姜老夫人身边。
姜老夫人手头的捏着玉珠,双眸轻闭,听脚步声幽幽道
“回来了?问清楚了?”
“回老夫人,老奴都问仔细了。这几个丫鬟原本就在三小姐院里头伺候着的,先前也一直尽心尽责,只是大夫人走了,三小姐大病身子还没康复,见老夫人离得远,老爷又不在府里头,就心生怠慢。”
“没有别的?”
严妈妈低眉顺眼的附低身子,话里与往日一般自若“府里当差的丫鬟小厮大多都是势利眼,见风使舵也是常有的事,最近柳氏管事,巴结她也是有的。三小姐院里的丫鬟也动了这个心思,只是还没来得及巴结就东窗事了。也好在老夫人现及时,有老夫人在柳氏也生不出什么火候来。”
姜老夫人头微微后仰,严妈妈伸出手替她揉着眉尾两侧。
“三小姐养在老夫人院子,舒家也不敢再来说些什么。只是老奴觉得今日舒家少夫人处处让老夫人难堪,也不知是真的无心还是确有其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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