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人窃窃私语:“听闻程大小姐素日便名声不佳,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啊,还有这事,你快说说。。。。。。”
程芷沅耳中听着这些议论纷纷的声音,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之色。
她微微侧目,瞥向那些一直侍立在一旁的太监们。
那些太监们立刻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融入人群之中,缓缓向那些说得最起劲的几人靠近。
安定伯见状,冷哼一声:“程芷沅,你身为女子,本该温婉恭顺,时刻谨记女子应有的德行。为父不想听到有人说我安定伯府的女子没有教养!
这话相当于直接在众目睽睽下,骂程芷沅一个闺阁女子没有教养,让她日后无颜见人。
程芷沅听了安定伯这话,微微垂下眼帘掩住眸子里的嘲讽。
至亲的亲人是这副模样,难怪原身会把那个明显把她当成棋子的太后当成至亲深信不疑。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为原身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
安定伯的话,原本是想将程芷沅今日的所作所为,如同铁钉般牢牢地钉在女子耻辱的柱上。
可惜,他今日碰上的,是已经换了内里的程芷沅。
程芷沅面上浮现一抹楚楚可怜的委屈,眼眸中含着盈盈泪光,仿佛随时都会滴落下来。
她娇弱地拿出一块精致的帕子,轻轻拭了拭眼角,眼中顿时冒起了雾气。
声音哽咽道:“父亲,您这般说,难道是怪罪女儿不该为了维护伯府的名声,而站出来惩治那些恶奴吗?女儿的一片苦心,难道父亲您真的看不见吗?”
安定伯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更是来气,他冷哼一声,厉声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错在哪里吗?真是丢尽了我安定伯府的脸面!”
程芷沅闻言,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身子微微颤抖着,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她咬着下唇,似乎极力在忍耐着心中的悲痛,声音颤抖道:“既然父亲如此不待见女儿,那女儿走便是了!”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去。
王婉黎此刻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今日程芷沅回府他们并没有派人去宫门口接。
故看到拆门的那些侍卫和程芷沅身边嬷嬷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是这是程芷沅不知用什么手段,让宫中派人送她回来的。
但见程芷沅转身离去,那些侍卫和嬷嬷们紧随其后,没有丝毫犹豫。
王婉黎心中一紧,暗道不妙。
她立刻提醒安定伯不能让程芷沅走,但安定伯此刻正在气愤之中,完全听不进去她的劝谏。
只看着程芷沅离去的背影,心中愤愤不平。
他倒要看看,这个孽女能有何去处!
不想,就在程芷沅刚踏上马车,青青扬声安慰道:“公主,您快别伤心了,咱们回太后赐给您的公主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