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程妙仪不由得皱眉,但想到谢琉玥好歹没帮程芷沅说话,便没说什么!
李乐笙仿佛真抓到了什么证据一般,下巴一扬:“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程芷沅冷笑:“公主您也听见了,表姐说没听清,不是听见了臣女与那侍卫交谈!”
李乐笙见程芷沅这样不承认,简直都要气疯了,这个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你敢不敢让本公主搜你的房间,这个奸夫给你的情诗一定就放在你屋子里!”
李乐笙原本以为程芷沅肯定不敢,都已经做好准备让人强行搜了。
程芷沅却丝毫不惧,她迎上李乐笙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缓缓地说道:“要是没搜到,三公主应当如何?”
李乐笙一怔,没想到程芷沅会如此反问。
她愣了一下,立刻回道:“没搜到就没搜到,还能如何?”
程芷沅的笑容更深了,她看着李乐笙笑道:“那恕臣女不能让三公主受了!”
李乐笙正想强行搜查,但程芷沅却再次开口了:“当然,三公主您若是想强行让人搜,臣女也拦不住。只是,就算搜出了什么,那也只能证明是三公主你故意想陷害臣女,而让人放的!”
李乐笙被程芷沅的话气得脸色通红,她指着程芷沅的鼻子说道:“胡说!我堂堂大周公主,陷害你一个臣女干嘛?”
程芷沅却丝毫不为所动,她平静地看着李乐笙,仿佛在看一个小丑一般。她轻声说道:“那谁知道呢?总之臣女若是不同意,你就算搜出了什么,臣女就是敲登闻鼓也要告诉天下人,三公主您诬陷臣女。”
程芷沅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缓缓扫过李乐笙身后的王书冉等人。
特别是在程妙仪那张写满得意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她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有力:“毕竟说不定,三公主就是不希望臣女和皇上太过亲近,而帮某些人来针对臣女也说不定啊!”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嘲讽和冷意。
说着最后还对王书冉等人露出一丝歉意:“只是到时候,难免连累几位被人猜忌。”
她的声音柔和而诚恳,仿佛真的在为她们着想。
但话语里面的威胁任谁都听得出来。
王书冉等人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们入宫可都是为了那个位置而来的,若是坏了名声,家族里有的是人可以取代自己。
李沁宜闻声出言劝道:“公主,要不先不要这么急,先请示一下皇上或太后。。。。。。”
她提到皇上和太后,倒是给李乐笙提了醒,她皇帝哥哥和母后如今都被这个狐狸精给哄住了,若是包庇她怎么办?
不行,她一定要在皇帝哥哥来之前,找出这个女人水性杨花的证据!
李乐笙看向程芷沅,冷声问道:“那你说,你要怎么才能让本公主搜!”
程芷沅站在庭院中,她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纤细而坚韧。
她微微一笑,那双明亮的眼睛中满是狡黠,她摊了摊手:“这得要问您啊!如果在臣女房中什么也没搜到,三公主您怎么说?”
李乐笙想了想,咬了咬嘴唇,一跺脚:“若是搜不到,本公主当场给你道歉!”
程芷沅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公主请!”
程芷沅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却没有看到站在李乐笙身后的乔歆禾唇角勾起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众人在程芷沅房门口站着,李乐笙带来的宫人们已经鱼贯而入,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他们的动作粗鲁而匆忙,仿佛急于找到什么证据一般。房间内一片混乱,书架被推倒,衣物被扔得满地都是,连抽屉都被粗鲁地拽了出来。
翻了第一遍,一名宫女走出来向李乐笙汇报:“公主,没有找到。”
李乐笙的表情立刻变得阴沉起来,她瞪了那名宫女一眼,不满地说道:“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不仔细,给本公主仔细搜好了!”
于是,第二次搜寻开始了。宫人们再次忙碌起来,他们的动作比之前更加粗鲁和匆忙。然而,结果仍然是一无所获。
李乐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再搜!”
翻到第三遍,宫人把程芷沅房中的每一块地板都给敲了敲,还是没找到。
李乐笙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但更黑的是站在她身后的李沁宜等人的脸色。
程妙仪更是张大了嘴巴,没有,怎么可能会没有呢!不可能!
就在这时,程芷沅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三公主不会是想把臣女的房间的墙都给拆了吧!”
她站在门口,一袭淡雅的衣裙随风轻摆。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但那双明亮的眼睛中却透露出一丝寒意。
李乐笙闻言,猛地抬起头,怒视着程芷沅。
然而,面对程芷沅那平静而坚定的目光,她却突然感到一阵心虚。
她突然想到什么,从袖中掏出一样物品,狠狠地朝程芷沅扔去:“就算你早就将那情诗收起来了又怎么样,这个手帕是从他身上掉出来的,你敢说不是你的?本公主已经查了整个宫中,只有你的帕子才会用这个图案。”
程芷沅弯腰捡起手帕,轻轻展开,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图案,这正是她故意留在屋里的那条帕子。
“这帕子确实与臣女平日用的颇为相似。”程芷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但,臣女的女工并不出众,所有的帕子都是在京中的兰皋衣坊定制,绣工精美。因此,只要见过臣女帕子的人,随便找个苏绣高手,便能轻易仿制。”
说着,程芷沅从怀中掏出一条与手中手帕一模一样的帕子。
她展开帕子,展示给众人看:“公主请看,为了避免他人仿制,臣女特意在每一条帕子的小海棠上绣上了白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