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行恭一见,连忙上马跟上,城门还关着呢,张阿难有样学样,只剩陈召留下。
“阿难带人看护好飞机!不用担心朕!”李世民的声音远远传来,张阿难这才接管一队骑兵,护卫在飞机左右。
“开城门!”丘行恭快马飞到,远远的便高声呼道,要是让李世民先叫,而守城的士卒还不开门,那可叫要闹乐子了!
两人进了城,才放慢马,向着都督府去,两人所说的屈将军和蒋国公都是一人,乃是洛州都督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的屈突通,洛阳镇守爵封蒋国公。
“坦豆拔,你怎的病成这个样子了,也不同朕说一声啊!”第一眼见着病容枯槁的屈突通,李世民便不由得双眼红,悲从中来,继而泣不成声。(注:屈突通原名屈突仲通,自坦豆拔。)
“陛下怎得来了!”屈突通卧在床上,眼歪嘴斜,听着声音就要坐起,被李世民一把按住。
“坦豆拔,你就好好歇着,回头朕就叫太医前来与你医治!”
屈突通摆摆手,含糊不清的道:“没用了陛下,老臣自己身体,老臣知道,天命到了,老臣今年都七十二了,知足了!
能在死前再见陛下一回,老臣知足了,足够含笑九泉的了!”
“不,朕才不信天命呢!一定有办法的,初元,对了,别人不行,林初元肯定行的,朕这就回去电报,坦豆拔,你给朕好好再坚持些日子,这是君命!”
说罢,李世民便起身大步离开,床上的屈突通嘴角含笑,老泪纵横,“老臣尽力!”
回去的路上,李世民再也提不起兴致,方一落地,便大呼道:
“将电报机装起来,朕要给林初元电报!”转头又对杜如晦等人道:
“爱卿等旅途劳累,先回去歇着吧,改日在与朕说说南海郡之事!”
“对了,承乾呢?”李世民忽的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没看到。
“陛下,太子被留在了金洲岛,林郡王说是要让其留在南海郡学习,亲自教导!”杜如晦硬着头皮回道。
“啥?朕的儿子要他教导?”李世民一听就想怒,可还是按了下来,“你给我说说,他原话怎么说的?”
“这……臣不敢……”
“说!”李世民意识到不对,黑着脸喝道。
“是,陛下,林郡王是这么说的。”杜如晦清了清嗓子,学着林尘的口气:
“承乾就留下在这学习,他李二是个明君,却不是个会教孩子的,瞧瞧这好好的一个娃给教成啥样了?
你回去就告诉他,要是还想要这个太子就让他在这学两年,要是想让李泰当皇帝,就直接把这太子早点废了,跟自己儿子玩什么心眼子,就那么盼着他们自相残杀啊!”
杜如晦说完,低下头不敢看李世民,默默从怀里掏出两封信来,“这是太子殿下给陛下和皇后的信!”
说罢,杜如晦便赶紧溜之大吉,老远还能听着反应过来的李世民怒吼:
“混账!朕是这样的么?朕是要磨炼他,朕想要他们学会兄友弟恭,朕有这么不堪么……”
李世民这番咆哮注定只能说给聋子听,张阿难眼观鼻鼻观心,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陈召刘方两人则是一心组装电报机,跟个没事人似的。
李世民吼了一会儿,没人应和也没人劝,遂觉得没啥意思,渐渐安静下来。
“陛下,电报机安装好了,可以使用了!”
正在这时,陈召出声解了尴尬。
“哦,那就给林尘电报,说朕找他有事!”李世民跟个没事人一样,开始吩咐道。
“陛下,您如果是问病的话,最好是电报给孙思邈院长,而且电报传讯很有局限性,最好字数精简一些,以免遗漏。”飞机上李世民和张阿难讨论过屈突通的病情,所以陈召建议道。
这个时候,李世民也反应过来,他其实还没做好怎么面对林尘的准备,最起码也要等自己了解过南海郡以后再。
陈召的建议,正好符合心意,而且孙思邈孙神仙他也是信的过的。
“就按爱卿说的办!”
在李世民的注视中,两人带起耳机,随着嘟嘟的声音响起,不大一会,刘方摘掉耳机,高兴道:
“联系上了,孙神医向陛下问好!”
“这就联系上了?”李世民一脸懵逼,看着刘方手上的纸张上面长长短短的符号,如同鬼画符一般。
“快问问,病人眼歪嘴斜口齿不清,是何病症,如何施救?”李世民没忘记正事,另一头又叫人很快传了太医前来。
再次阵阵嘟嘟声响起,陈召将讯息准确传达,须臾收到回复。
“孙神医说,根据描述应该是中风所致,究其原因是颅内血压升高,可由两耳耳坠处放血降压,再辅以针灸刺激穴位治疗。”
接着又来一张药方,用材多是菊花天麻之类,并叮嘱道,可以先服用着,不过效果或许不怎么好,特效药可由从南海到长安的商船运送过来。
可若想治本,暂时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若是长安能建一座海神庙,得林尘显圣,给予赐福倒是能立刻见效。
这个答案让李世民有些迟疑,前面的他倒是理解,可后面的建立海神庙,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南海的海神庙,可以让海神显圣么?真的有赐福之说?”这话是问刘方陈召的。
“陛下,这是真的,纵然远隔千里万里,神君也可借助神庙显灵,也有人得过神君赐福,其结果便是百病全消,连身体暗伤都好了,人也更加强壮。”
刘方肯定的回道,这是南海郡人人皆知的事情,广播报纸都有报道。
李世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决定先将此事放放,不过还是让刘方辛苦一趟,将太医送去洛阳,按照孙思邈所说,先行施救。
让人领了陈召下去安置,李世民拿着信件往立政殿长孙皇后处来,遇事不决问长孙,这是李世民由来已久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