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接着不是心有灵犀的大家一起上,让张昭不知道砍谁才好,而是带着怯意的都不敢上前,哪怕是一点点出头都不敢,甚至还有人故意往后退了那么一点点。
这我打你吗呢?队正直接就怒了,人家是几乎三尺的横刀还有一身重甲,你们拿着短短的弯刀只有皮甲,还把距离留给了敌人,这是杀人?还是送上去被杀?
“围上去!围上去!几十人打一个人还怕什么!为了真主!”
“谁说你们是几十人打一个人?”队正的怒吼声还未停,一身阴恻恻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队正这才回头一看,顿时心就凉了半截,原来他布置用来对付其余三人的二十几个重箭手,已经彻底被杀散了。
一个穿着重甲如同巨熊一般的杀神举着一把大的巨斧,他的动作并不快,可是每一次挥出,必然就会砍死一人,而且还是能把尸体砍的支离破碎的那种,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
还有一个同样雄壮的壮汉手里拿着两把精钢短矛,连捅带打不一会就杀的剩下的重箭手鬼哭狼嚎的。
而阴恻恻问他的,是一个带着八瓣盔,左脸一道疤痕从眼角划到了嘴角的矮个子壮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能是善类嘛!这三人都勇成这样了,这个家伙跟他们一起来的,肯定也是个要命的!
电光火石间,亡魂大冒的队正抬手就像一刀削过去,先下手为强!
可他的手才动,对面的阴冷壮汉就动了!
王通信手中两把障刀上下翻飞,捅!挑!刺!割!
队正胸前顿时血红一片,喉咙被被割破了,惨叫都没出,就带着满喉咙充满气泡的鲜血倒下了。
随后王通信猛地撞进围住张昭的人群中!
整整齐齐,谁也不敢多冒出一份的圆圈顿时破碎,无数人恐惧的大喊了起来。
不是喊着去砍杀张昭,而是恐惧的想起来谁要是向前一点,必然会被斩杀。
战场情势彻底乱了,无数重箭手哭嚎着就往护城河的吊桥处跑去,零星几个还想反抗的,都被张昭几下就解决了,这跟一场屠杀没什么分别,四处都是背对着他们的身影。
四个人打五十人,一刻钟的时间,五十人就彻底崩溃了!
后阵重箭手的哭嚎,顿时远远传到了还在啃憾山都甲士带刺乌龟壳的骑兵处。
他们也挺惨的,对面不知道有没有伤亡五人,可他们自己最少没了快五十人了,以至于大部分都是在做戏,箭如飞雨,但就是不往前去,软软的马弓射了跟没射差不多。
“张侍郎如此悍勇!于阗儿郎岂能落后于人?”一个帅帅的于阗军官骑在一匹白马上大声猛喝。
只是原本白净的眼角看上去有些麻子点点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灼烧过一样,让他的颜值下降了好几分。
“让这些背佛之徒尝尝佛陀的怒火!”帅哥军官大手一挥,早已等待多时的三十余于阗宫卫同时策马而出。
他们人马俱甲,夹着长枪,对着还在围着憾山都甲士打转的喀喇汗轻骑兵就冲了过去。
疏勒城头上,伊蒂哈德脸沉如水。
“阿卜杜!快带三百弓箭手把阿杜木将军接应回来!封锁四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请命出城野战!放信号给在外面的库姆拉将军,告诉他,于阗大军就在城外。”
这于阗异教徒的王怎么想的?怎么真的就直接来围城了?
伊蒂哈德在心里觉得,能用五人把五十人打崩溃的猛人都来了,必然是于阗最精锐的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