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阳有些不安。他只是记住了回春诀的内容而已,还没达到小成,若是乔玄冰和他在一起久了,恐怕会坏了他的修为。一旦练了这武功,便只能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最重要,否则就是一条不归路。既然没有人在乎他的性命,他就要好好地照顾自己。他微一沉吟,便笑道:「教主不肯离开,是在怪我先斩后奏了?那我肉偿如何?」乔玄冰上次吃了大亏,料他也不敢再上他的床榻。他看着乔玄冰,却见乔玄冰果然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人最厌恶的恐怕就是主动倒贴,尤其像自己这样上不得台面的。燕青阳微笑道:「也是,教主既然有了单宫主,哪会将我这种寻常男人放在眼里。不过,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教主真的不后悔么?」他修长的指节轻轻敲击着乔玄冰的胸膛,不似女子的风情万种,却自有一种潇洒风流。明明是这么寻常的长相,乔玄冰却有些口干舌燥,眸光登时变得有些危险:「我只怕你伤势未愈,承受不起,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邀请,为夫又怎地会拒绝?」燕青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乔玄冰横腰一抱,健步进了内室。由于上次事情的发生,新任的乔府总管自然不敢再怠慢,书房中整理了一遍,一些陈年旧书都被移到了隔壁的空房,以免生了蠹虫,影响燕青阳休息。其实他原意是想请燕青阳移步到另一间客房去住,燕青阳却推脱没有乔玄冰的允许,不好擅自换房间。书房虽然还叫书房,但现在铺了厚厚的地毯,又换了床榻,已是焕然一新。乔玄冰虽然俊美宛若女子,但在燕青阳看来,却比无数男子要英武百倍,只不过时时被乔玄冰提醒,自然感觉到被他抱着十分怪异。以前别人看了,恐怕还当成是一个女子抱着一个男人,这男人还故作柔媚之相,端的让人感到违和。而现在他的长相就是个路人,在别人看来,恐怕认为乔玄冰抱错了人。他几乎是立刻想到了单渺之,这两人在一起时,一般的俊美,乔玄冰的美貌显得攻击性强了许多,而单渺之则显得更灿烂一些,宛如一对璧人。他正在走神,就连乔玄冰将他放在床上也毫无所觉,乔玄冰登时有些不满:「你就不能专心些?哪里像伺候夫君的态度?」他不由得好笑:「教主,你整日和我厮混,难道是不想和单宫主共效于飞了?」「你这是在吃醋吗?」面对乔玄冰犀利的目光,燕青阳不由得心口一跳。每一次和乔玄冰的交锋,都像用自己的性命来du,du自己会不会立刻死去。他心中叹息一声,却道:「我已学太上忘情,教主又不是不知。」乔玄冰沉默着,却是忽然剥开了他的衣裳,用手抚摸着他的身体,看着他的身体和以前殊无二致,却是完全不像最初时候的激动热切地回应着他,只是冷淡地看着他。他不由怔住,猛然之间,心底生出一种不甘心。凭什么?竟敢这么对他?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若是我刚才没进来,薛不二要提出和你上一次床,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他凝视着燕青阳,若是燕青阳回答答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疯狂之下会做出什么来。「薛神医温文尔雅,自然不会提出这种要求。」燕青阳微微一笑,「教主蓄势而不发,难不成是忽然萎了?」「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薛不二明明对你存着非分之想,你们既然都未曾婚娶,他迟早会有所表示吧?」没有第三个人像他们一样熟悉彼此,一旦多说了??几句话,便免不了提到最私密秽的事。燕青阳不由得面颊发热,唯恐他看出来,于是转过了脸:「求爱一场,他必然是提不出来,不过若只是亲吻……」他假作沉吟,面上的红晕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乔玄冰怒气更盛,恨不得想要一把掐死他,免得他在外面招蜂引蝶。他低下头,一口咬在了燕青阳的肩膀上。燕青阳还以为他只是抚,谁知这一口咬得极深,他不由得「啊」地惊呼了一声,转头看时,赤o的肩膀上多了一圈牙印,还渗出血来,不由吃了一惊。「在你身上留个记号,省得不长眼的东西来招惹你。」「你疯了!」燕青阳喘着粗气,想要从他怀中挣脱。他不由后悔为了引起乔玄冰的厌恶而出言邀请他。此时的乔玄冰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可是两人之间除了互相伤害之外,再也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