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哗然,议论嗡嗡声布满各处。
“这记者什么意思?说虞教授抢功吗?”
“她以前那么多突破性发现,她实力根本不用质疑。”
“呵,她这么好看,想要什么别人不答应?说不定她身后多少人呢。”
“就是男人们做出成果后,送给她,让她得名领奖呗。”
每届星科会媒体都会搞出来刁钻的角度,但曝这种还是很少见的。
尤其涉及学术造假的还是虞尤薇。
蓝星名列前茅的貌美科学家。
千双眼睛齐齐看向她,有惊愕,有不解,有愤怒遗憾,还有不信。个个虽动作幅度很小,但眼神情绪很浓烈。
安云急切地看虞尤薇,虞尤薇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台上,闪光灯唰唰地闪,像要把她扒净逼退。
颠倒黑白!竟还把她最不想示人的事直接展示给全星际的人看……
不行,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安云急得下意识起身。
台上的虞尤薇纤细的手却握住麦克,低下去的头扬起来,煞白的脸已经恢复镇定冷静。
开口,她的每一个字铿锵有力。
“第一,我患病确是事实,但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你侵犯我的个人隐私,我会向你、你们社提起诉讼。”虞尤薇直视提问的媒体,眼神如寒冰。
压迫得那人眼尾颤一下。
再转而面向坐满万平大厅的人,虞尤薇点开演讲时的演示稿第一页,指着上面赫然写的项目各参与人
员名字,利落道,“第二,实验过程是我和助理共同完成,这也是参与人员里明确写明的。我们负责的不同,我主分析,他做助手,都很重要。
第三,我这个病是因为陨石内的微生物造成,正因为长时间接触才病重至此,也因此助手仍处于健康状态。而我至今还可以站在这里,除了病痛挡不了我要做的事外,还因为我的好友送我件特制的隔离服,让我没有持续加重。
我才活到现在,由我做演讲。”
坦坦荡荡,简洁明了。
虞尤薇全程眼睛都迎着探究过来审视她的眼,无半丝怯懦,镇定果敢,甚至声音冷静的没有情绪。
一丁点委屈、一丁点脆弱都没有。
跟她演讲发现成果时一样,干练至极。
只有安云注意到她握麦克,用力得指肚发白。
但安云坐了回去,她回击的很成功。
全场安静。
当听见这个病因陨石而有,科学家们都沉默了。
他们都经历过、预设过。
都懂。
记者也没想到病因会是这样,满肚的回呛哑了火,手里的话筒不甘地放下,只别过头小声嘟囔句,“谁知道真假。”
却又有话筒怼过去,“请问帮助您的好友是谁?组员们承担的又是多少?您这么说,是否表示成功并非你一人做成?那要没有他们,您还可以发现这些么?”
“您觉得您还是成功独立女性么?”
“病情发展到哪一步了?您后续有什么计划?还会继续科
学研究吗?”语气简直替她说了离开。
宛若寻到错处,找到热点,个个激动兴奋。
?,虞尤薇蹙眉,死死地盯着伸过来的话筒,一句句都让她想起上一世,自己目睹参加自己葬礼时的那些人那些话。
惋惜她英年未婚,这么凄凄凉凉的死了。
那些辛劳功绩,被人顶包,徒留没几年就被人遗忘的职称……
自己那被否定的自己骄傲的一生……
曾经被这些话摁下去的头颅,不屈地质问,她错哪了?为什么?
为什么在弥补上一世缺憾,说明一切后,媒体人关注的重点仍是这些?
为什么注焦在是不是我独立完成?有没有人帮我?
她清澈迷茫的眼眸扫视他们每一个,“不问我成果相关的问题吗?”
“……。”
各媒体愣住。
星科会的人出来挡在虞尤薇面前,“媒体提问时间结束,媒体老师退回媒体席。”
虞尤薇麻木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