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云猛然便退开了他,却发现被他从后面死死抱著,根本不能动弹。两人在地上翻滚扭打起来。苏睿云运了真气,用肘撞击了何与飞的伤口,何与飞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心脏几乎要麻痹,完全不能呼吸,眼前一片漆黑,几乎要晕厥过去。何与飞强笑一下:&ldo;云云,你……你真狠……&rdo;他慢慢蹲了下来,额上尽是冷汗,却是笑了一下,尽管那笑容因为剧痛而有些扭曲:&ldo;我大概是要死了……云云,我死了以后,你会想我吗?&rdo;&ldo;你在骗取我的同情麽?&rdo;何与飞苦笑一声道:&ldo;你刺那一剑并没留情,你自己也知道的,后来淋了雨,伤口化了脓血,虽然洒了药……却、却不见好……我大概是真的要活不下去啦……&rdo;苏睿云淡淡说道:&ldo;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何与飞,我问你一事。&rdo;&ldo;什……什麽事?&rdo;何与飞虽然有几分故意骗他,但他伤势是真的严重,只是不会死罢了。只见睿云虽然表面上神情冷淡,但目光偶尔投向他的伤口时,却是关切之色。何与飞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快活,只觉得让他立刻死去,也不已经枉此生。苏睿云道:&ldo;你带人上天一教总坛时,是不是中途回去了,没有上到山顶?&rdo;&ldo;虽然……最后离去,可是……我也对不住你……&rdo;何与飞苦笑一声道,&ldo;我本想拆了雷管火药,谁知也已经晚了。一念之差,火药已经炸开了半边山崖……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便是全部应承下来,也理所应当。&rdo;苏睿云沈吟不语。何与飞下山了,但别的门派并没有离开。名门正派围攻天一教,表面上是为了声张主义,除魔卫道,但本质上无非就是为了天一教中深藏的武功秘籍,宝藏兵刃。可惜石宫藏得隐秘,天一教也只是损了几套武功秘籍而已,石宫并没有被外人知道。&ldo;云云,我的伤口疼得紧,你帮我……看一下可好?&rdo;何与飞可怜兮兮地说。苏睿云脸色阴晴不定,过了一阵,缓缓蹲了下来,扯开了何与飞身上的衣带,露出里面斑驳的伤口。何与飞没想到他会为自己疗伤,怔怔地瞧著睿云,他的指尖一如当初的修长,而眉眼低垂,何与飞看得不禁出了神,竟然忘了装病。何与飞忍不住轻轻问道:&ldo;云云,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rdo;想到以前发疯的时候曾经那麽幼稚地依恋过这个人,苏睿云的面孔胀得微微有些泛红,扭过了脸。何与飞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吻了吻他的耳垂:&ldo;云云,我好想你……&rdo;顺势便抱紧了怀中的恋人。苏睿云想到往日何与飞的温柔,也不禁有些情动,回吻了何与飞。何与飞被他轻轻吻了一下,欲火大炽,心里却对这个人温柔尊敬,爱惜百倍地吻著他的耳垂,颈项,慢慢顺著吻了下去,宛如拆开宝著珍宝的锦绢一般,慢慢解下了他的衣裳。何与飞用询问的眼神望著恋人,看到恋人不著痕迹地点了点头,才慢慢将他横抱而起,走到床边放下。苏睿云心中却怀著别的心思。既然可以生下思云,那麽他是一定能生下别的孩子了。柳彦卿对思云十分满意,恐怕不会任由何与飞带走思云。而自己也不过三两年的命,如果说禅让,柳彦卿本来是最合适的人选,却断了一臂,变得十分消极颓然,或许并不想做教主,而只会拼命留下思云。如果自己再有个孩子,便可暂时让天一教不像一盘散沙。十年二十年之后,再有可以服众的人物再说。苏睿云存了这样的心思,对情爱之事便有些冷淡,何与飞虽然受了重伤,却还想尽了办法取悦他。苏睿云原来并不在意,但何与飞的技巧好得惊人,他几乎轻轻在他的耳边吹著,轻轻舔著他的耳根,便能让他动情。苏睿云吃惊地看著何与飞,何与飞笑得有几分邪气:&ldo;是不是很惊喜?我以前做得不好,弄痛了你,於是后来到青楼中去了不少次,看别人怎麽做的。&rdo;苏睿云直直地盯了他半晌:&ldo;你不怕长针眼?&rdo;&ldo;云云,你是在关心我吗?&rdo;何与飞微笑吻了吻他的乳尖,他不由得浑身轻颤了一下。尽管已经变得十分漠然,但被何与飞刺激,还是会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