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那么强迫他,要换得两情相悦是永远不能了,但楚风落被自己迷醉的表情却深深的让他迷惑,虽然楚风落没有回答,但是他能感受到楚风落几乎想要脱口而出,愿意为他永远留下的心情,否则当时不会主动吻他。即使一生只有这一刻,即使就连这一刻也是虚假,那也是值得的吧。萧远澜紧紧拥抱着楚风落,低声道:「风,你答应么?」楚风落犹豫一阵,看见萧远澜渐渐变得绝望的神情,不由得亲了亲他的额头,正要想着说什么话,萧远澜已经问道:「风,你不答应么?」「不,我只是……」面对他凄楚的疑问,楚风落直觉地反应。正当他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时,萧远澜已经开始微笑,彷佛放下心中一块大石:「风,你知道么,我所要的只是你的一句话,明知是谎言,我也很是欢喜。」他从衣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碧绿的药丸,道:「这颗是相留醉,能解软筋散的毒,你服下后六个时辰就会恢复内力。到时你要离开也不难,但是,你离开之前请为我做一件事……杀了我。」萧远澜微微一笑:「即使不能得到你的心,死在你的手中,我也很幸福。」楚风落震惊地望着他,只见他将相留醉含在口中,碧绿的药丸在他的唇间晶莹透明,越发衬得肌肤如玉,萧远澜慢慢低头,吻住了他,将药丸送入了他的口中。舌尖一阵清香的甜意,或许是药丸的味道,楚风落迷蒙地想着,直觉地咽下了口中的甘甜,感到萧远澜有点粗暴地吻着他口腔内的每一寸地方,像要绝望地让他记住他的一切,粗暴中带着一丝眷恋的缠绵。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要走,楚风落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失笑,在这稍稍的失神中,萧远澜加深了这个吻,让他几乎无力喘息,只能紧紧抱住让他沉迷的人。不知过了多久,萧远澜抱着他,分开了两人,淫驿的银丝牵连未断,楚风落看到萧远澜湿润的唇勾出一抹满足的微笑,绝美的面容说不出的动人,忍不住心里一动,就想吻一吻他那仍有水光的唇,勉强压抑自己的情绪,楚风落才发觉自己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失态了。虽然也许只是因为萧远澜的绝美尊贵跟夜泽欢有点相像吧,但是他的失态,却让萧远澜沉迷更多。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楚风落就要推开萧远澜,几乎是在同时,萧远澜放开了他,忽然对他一笑:「风,我去问过太医了,太医说你要多休息,天色晚了,你睡吧。」他忽然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惆怅之色,「睡一觉起来,你就恢复武功了。」楚风落想安慰他,却发现无从安慰,伤害最深的,常常是最爱的人,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深地伤害一个人,如同夜泽欢伤害自己。「我该走了。」萧远澜凝视着他,轻轻地说,「要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楚风落正想问为什么走不了。萧远澜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楚风落忽然明白,脸胀得通红。萧远澜几乎是时时刻刻都能发情……楚风落忽然想到入宫前的那一个多月,萧远澜几乎是随时按倒他就能做,现在三两天一次,可说已经是十分压抑自己。但是他后宫三千,不找自己也能找别人吧。张淑妃的美丽高贵,跟远澜几乎是天生一对……不知怎地,楚风落忽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自己居然是阴性男子的缘故吧。在龙族中虽然有女子,也能与阳性男子通婚,但女子毕竟是少数,更难得像张婉儿这么优雅绝色的女子,阳性的男子除了能让男子怀孕外,其余与一个普通男子并无个同,但是阴性的男子根本不能让女子生育……已经……不能算是一个男人了,而张婉儿的美丽也深深地震撼了他。其实能得到萧远澜的爱情已经是奢求了,还要什么呢?萧远澜比夜泽欢多了一种内敛的高贵从容,而夜泽欢是闲散风流的气质。两个人除了美丽尊贵外,其实没什么相同的。要爱上萧远澜也不是一件难事。可是依旧放不下夜泽欢的自己,对萧远澜来说,是不公平的吧!何况在这深宫之中像个女子般的幽怨独守,其实也不是喜欢啸傲山林的自己所愿。楚风落不由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经过太医诊断,看来怀了孩子是确实无疑的了。出宫后还留着孩子,日后孩子出生,对自己来说是不堪的记亿,对孩子来说也是无法面对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