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心爱的人竟然也能下得这般狠辣的毒手!岑渊的神情顿时恢复了几分清明。商弈庭慢条斯理地道:「你以为,我会让你再次得手?」再次?岑渊有些疑惑。难道宋鸣风不是第一次动手了?商弈庭假装没看到岑渊诧异的表情。他至今还没敢确信岑渊未死,只是发生的一切过于真实,让他不得不相信,而岑渊令他失措的反应也证实了这一点。按这人的性格,他的确是会离开自己的。再次见面时,他心中不知是怨气还是恼怒,抑或是放心多地了随后竟然看到他要离去了。若不是岑渊要走,他也不会忘了处置宋鸣风,竟留着一个外人在旁,什么都看了去。本来他还想手下留情,但宋鸣风屡次触怒于他,已到他忍耐的极限。他安抚似的摸了摸岑渊的脸,便要抽身而出。宋鸣风此时已经反应过来,扔了长剑,跌跌撞撞地飞奔而去。岑渊看到商弈庭眸中杀机隐现,吃了一惊。若是此时杀了宋鸣风,他日后多半会后悔。于是,在商弈庭要抽身离开时,岑渊下意识地下腹收紧,穴口收拢,不让商弈庭离开。商弈庭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已经羞耻得不能再羞耻了。岑渊脸色惨白,看到商弈庭抚慰似的抚摸着他的身体,却是执意起身杀人,当下再也顾不得其他,抱紧了商弈庭,吻住他的唇。方才深吻过的唇瓣在触碰时感到些许的疼痛,他犹疑着吻着商弈庭的唇瓣,不敢更进一步。商弈庭猛地扣紧他的肩膀,狠狠地吻了下来。激烈的深吻仿佛狂风骤雨一般,让他感到招架不住,下体的抽插再次开始律动,背上摩擦着地面的地方想必已磨破了,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身体的空虚只想要更多。岑渊只能紧紧抱着商弈庭,让自己不至于在欲海中沉沦。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药性渐渐开始褪去,商弈庭已高潮了三次,岑渊只觉得浑身无法控制地痉挛,但下体却一直只是保持着不能勃起的样子。极乐的欢愉过去后,商弈庭让他靠在怀里,用手套弄着他的分身。纤细修长的指尖轻轻刮着分身的前端,强烈的刺激让他浑身颤栗,却是始终无法多硬起一点。「算了吧,也没什么要紧的。」情欲后的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岑渊低着头,若无其事地拿开他的手。「谁说不要紧?」商弈庭恼怒地瞪他一眼,继续锲而不舍地奋战。或许对商弈庭来说,这里不行了,会少了很多趣味吧。岑渊有些无言,只能任由他想怎么摸就怎么摸。疲惫渐渐袭来,让他感到有些困倦,昏昏欲睡地靠在商弈庭的怀里。天边一轮弯月,已升到了天空。万籁俱寂中,商弈庭忽然开口:「你来找宋鸣风做什么?」岑渊听到他说话,立刻就惊醒了,发现自己竟然仍旧保持着和商弈庭如此亲昵的姿态,吃了一惊,要从他怀里起身,却被商弈庭按了下去。感到自己的要害还被商弈庭握在手里,保持着躺在他怀里的姿势,他不由苦笑:「庄主往日也有喜欢过的人,但从来没有带回山庄里,而且……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分开,所以属下以为,庄主其实对宋公子爱恋已深而未觉。」「我以前把他带回家,是因为他没有地方可去。」商弈庭皱着眉头,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抱得更紧了些。七月的沧州,晚上吹来的山风微冷。「有很多人无家可归,不是么?」岑渊十分平静地说道。明明是最敏感的地方被他握着,但却没有激情汹涌的感觉,果然是已经废掉了。「那当然是因为他是因为,是因为……」商弈庭有些暴躁,却是无法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的确是为宋鸣风的美貌而怜惜过,但那只是怜惜而已,却没有像对岑渊这种……类似于有些敬佩却又忍不住戏弄,明明欢喜却又不敢让对方知道的心情。岑渊按住他的手:「庄主不必向我解释的。岑渊出身卑贱,虽得庄主提拔,坐了副庄主的位子,但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如今……你既然寻得了宋公子这样值得珍视的人,便应该好好待他,莫要再过以前那种日子了。」商弈庭吻了吻他的眼角,隐约尝到一丝苦涩的咸味,幽幽叹了一口气。